她可理解不了。
“海棠姑娘,你怎麼在這兒?”這城裡按說都沒多少女人,陳榮這天正要去喬致安那邊說事兒,沒想到一抬頭就在飯館的樓上看著了姚海棠。
見是熟人,姚海棠也挺高興:“是陳榮啊,我說怎麼許我不見你,原來你到邊關來了。”
行禮罷了陳榮就見姚海棠往四下裡看,遂笑道:“院長在衙門裡呢,不用擔心撞見。而且院長知道海棠姑娘在這兒,不會來的。”
瞧瞧,現在大家夥兒都知道她不願意見喬致安了,可後邊兒那句話讓姚海棠渾覺得不是滋味兒。她知道喬致安避自己是因為自己不想看到他,可她愣感覺像是做了什麼不太對的事兒一樣。
可是喬致安做的事,她確實挺憤怒,直到現在她都不能忘記,如果沒有蔣先生的死,或許就這麼件事,過也就過了。可蔣先生死了,她無法忽視那件事。
想了想沒有接這話兒,姚海棠說道:“今天街上的人好像少了很多,是要開戰了嗎?”
“不是,今天公子把辦公的官員都請去了,郡上只留下了守衛和太平院的人。”這話算是陳榮在告訴姚海棠,杜敬璋快要有什麼動作了。
現在姚海棠也能聽明白一點兒,雖然還得費神猜,但好歹能聽出來:“你也有事吧,那你去辦事兒,什麼時候得了工夫一塊吃個便飯,在這地方連個說話人都沒有,還挺悶的。”
話是這麼說,其實她也悶不到哪兒去,附近有個修兵器、打鐵的地方,她時不時的過去弄點兒小玩藝兒,也不至於太過無聊。
“是,屬下告退。”說著陳榮就往外走,在飯館下邊兒居然就看到了喬致安。陳榮莫明地嘆了口氣,心說這真是一段孽緣。
正想著行禮打招呼,喬致安卻揮手阻止了他,姚海棠耳朵那麼靈,只要一喊就會知道他在這兒。領著陳榮出了飯館,陳榮這才知道喬致安是來吃早飯的,不像他剛才想的那樣兒,是專門來瞧姚海棠的。
“院長,海棠姑娘身邊兒不用安排人手嗎,過了今天兒只怕會亂起來,廷衛的人也沒跟過來。海棠姑娘在這兒他們不知道且罷,要是知道了只怕會對海棠姑娘不利。”陳榮心想,這也得怪杜敬璋表現得太在乎,他本身不太好揉捏,旁人就必定得撿軟處下手。
雖然陳榮也覺得姚海棠這軟處其實也很結實,但未必人人都跟他似的這麼認為。這幾天他偶爾探訊息時,會看到姚海棠做出來的那些小玩藝兒,看過那些東西后,不管別人怎麼想,反正他覺得姚海棠一個人的戰鬥力至少能抵十個劍師。
“嗯,自有安排,怎麼,你想去?”喬致安看了眼陳榮。
這眼神兒,陳榮愣覺得不太善啊,連忙搖頭說:“不是,論功夫我還不如海棠姑娘吶,到時候誰保護誰啊”
“你有你的任務,至於海棠姑娘那兒,三組的那幾個小子會過去。”說完喬致安大步流星地進了太平院衙署裡。
次日,就有太平院的人到姚海棠那兒應到,姚海棠看了眼也沒拒絕,心知身邊多些人,杜敬璋那邊才安穩,她自己也覺得有更有保障一些。
從這天開始,徐郡的氣氛就凝重起來,姚海棠見狀只能少出門,天天窩在暫住的小院兒裡。閒來無事,她就在院兒裡擺下不少陷阱,如果真有什麼人敢到她這來走捷徑,那就管叫人有來無回。
三組的人對她這行徑表現得很淡定,把所有的陷阱看過後跟她說如果有變動記得通知。
她自然不知道三組的人回去後,繪聲繪色地把她布陷阱的事兒告訴了喬致安,喬致安遂道:“不要放鬆警戒,他們的人已經來了。”
“院長,屬下不太明白,以他們之力,想在萬軍之中取……非常不易。何況公子是劍師,雖然極少動刀劍,但人人都知道公子於劍一道天賦極高,尋常之人只怕近身都近不得。”
這個疑問很多人都有。
“裡應外合,這世上越是能耐的人越容易死在自己人手裡,尤其是像公子,依附在公子身邊的人太多了,自然就有那存二心的。”喬致安於是想起了姚海棠的一句話,是從杜敬璋嘴裡說出來的——堅固的堡壘往往從內部開始崩塌。
“院長,既然您知道,想必公子也知道,那為何……”為何還會有這麼一樁事,直接把人揪出來剁了就是,這才是太平院應有的行事作風。別以為太平院就盡整彎彎繞繞,只有他們這位院長好拐彎而已。
這個問題喬致安沒有回答,但其實他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雖然皇帝以為他不知道,但是他常年在皇帝身邊,就算皇帝不說,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