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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奕者,王也。棋者,才也。

善奕者,焉無謀也?

當真是能從棋局之中看出一個人,聶遠之“無敵將軍”的名諱,並非空穴來風。而他,作為海青大將卻成如今北國伏臣,即便面對王上還能保有那份傲骨,賀顯倒覺得值得佩服。

“賀兄,此話不妥。薩兒膽小,若是嚇壞了他,苦得是我這個主子。”

“哈哈哈哈。”賀顯聞言暢快大笑,“既然遠之這麼說,那麼我怎好繼續?”此一來一往見,賀顯又把對聶遠之的稱呼拉近了幾分。

聶遠之挑眉不語,他倒是覺得無妨。北國兒郎多直爽,這是當日在大殿上便已得見的事。與這類人打交道他並不排斥,反而覺得輕鬆。昔日常年身處軍中,周遭的弟兄們脾氣耿直的不少,他們都習慣了直來直往。

“遠之,近日來實則尚有要事。”賀顯的棋癮過足了,該談的事可不能忘。否則回去,他也能跟王上交差。“王上該是與你提過冬獵之事吧?”

“是提過。”琳琅瑜邪自那日以後便沒有再來過這個院子。為此,他心中還鬆了口氣。他還需要一段時間去思考,今後到底該如何應對琳琅王。

賀顯一點頭,接著道:

“距離冬獵的日子不遠了,冬獵乃是我北國傳統,王上怕你對儀式尚不瞭解,故也希望來此先給你講講。”

各國都有各國的傳統風俗,北國自然也不例外。若是在這等特殊場面上犯了什麼忌諱,那可是連王上都保不了的。

琳琅瑜邪不希望自己在冬獵中犯了什麼錯,遠之自然也不想。

“如此,便有勞賀兄了。”

於是,小薩子隨侍在一旁,而賀顯與聶遠之則開始談論冬獵之事。

關於冬獵,北國人都是再熟悉不過。不過對於遠之來說,還是全然陌生的。為此,賀顯也格外細心的逐一講述。從祈天式,登塔式到之後的群臣拜天儀式,最後才是前往北國東營外的八木森進行狩獵式。

期間,小薩子只聽聞倆位大人越談越熱絡,也不知談了多少聊了多久。不知不覺間,自己便搖搖欲墜,靠著身側的樑柱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談完話的兩人發現小薩子的模樣,賀顯先忍不住蹙眉,剛想要開口卻被身側之人阻止。賀顯側目,只見聶遠之微微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心中實在感慨,若往後誰再讓他聽見誹謗眼前此人的,他賀顯一定是要站出來說公道話的。如此心胸寬廣之人,更甚於自己,如何會是個以色事人的佞臣。

送走了搖頭淺笑,面露無奈的賀顯。聶遠之回到屋中來到小薩子身邊。並非他裝作好人,小薩子在他眼中只是個孩子。自己來到北國以後,他是唯一一個隨侍在身邊的人。對他照顧點,也是應該。

況且這些日子以來,原以為他乃是琳琅派來的眼線,實則對方的單純實在不像是能擔當此任者。或許當初琳琅瑜邪派他來,只是因為他是琳琅身邊的人而已。

想到此處,聶遠之猛然打住心思,不再往下繼續。他臉色有些蒼白,緊閉的唇用力抿住。幾個呼吸的時間,才舒緩下神色。

“薩兒,醒醒。”一直讓人站在那兒打瞌睡也是不妥,更何況時間已經不早。

小薩子睡得熟,老半天才覺得一直有人在喚他。微眯睜眼,下一刻立馬驚得跳直了身體。

“主……主子,我……我不小心就睡著了。對不住對不住。”他連連賠罪,心中早就將聶遠之與王上擺在了差不多的位子上。

“行了,如果太累,今日個就早點歇著吧。”聶遠之本就不怪他:“晚上也別準備什麼了,我也不餓。你若是餓了,桌上還有些點心,可以先吃些。”

“這怎麼行!主子是主子,小薩子可不敢冒犯。”

“呵呵,你家主子可不在這兒,王上的人,我聶遠之才要巴結呢。”遠之這話是與小薩子開玩笑的,哪知對方一聽,竟然立馬連連擺手,還生氣地紅了眼。

“王上既然讓奴才伺候聶大人,那主子便是

我小薩子的主子。大人若是不喜歡小薩子,也用不著說這種話存心怪罪於奴才。”

聽聽,連“奴才”也出來了。小薩子可從不在自己面前這麼自稱的,看來自己是真的讓他氣著了。“行了,跟你開個玩笑罷了。你若累,便去歇著。我這頭便你一個人,若你倒了,誰服侍我?”

聶遠之說了這話,小薩子一愣,隨後瞬間便樂起來了。他家主子是好人,如今他是親身體會出的,可不再信旁人說三道四了。“這……”小薩子大起膽子,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