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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色。

劉鈺得皇帝愛重,想投靠他門下的人不少,有地方官員,也有各地才子,他們每一個都指天搶地的表忠心,說願為七皇子赴湯蹈火。可真到了鬼門關了,卻是這個山野間的過路人,救了他一次又一次。

劉鈺雖然瘦弱,可也畢竟是個男子,山路本就難行,男人肩上又有傷,揹著他一路走得氣喘吁吁。

劉鈺又是動容,又是疑惑。難不成真是他看慣了高處的勾心鬥角,忘了這世間還有心存俠義的好人?

李昭把他帶到了一戶農莊,莊子上只有一對兒老夫妻。

老婆子一邊兒給他們包紮傷口,一邊兒嘆氣:“三爺,你們怎麼傷成這樣?我瞧還是找個醫館去看看吧。草藥雖能消毒止血,可也得讓大夫看看傷沒傷到筋骨啊!”

“大過年的醫館都關門了,就是些皮外傷,不打緊。”李昭看了面色蒼白的劉鈺一眼,對老婆子說:“這小兄弟趕路遇上了山匪,恰好讓我碰見了。”

“哎呦造孽哦,劫財還不夠,大過年的還傷人,這幫殺千刀的。”

老頭子年輕時做過赤腳大夫,通一些醫理,此時端著兩碗湯藥進來,對他們二人道:“快喝藥吧,我瞧都是外傷,你們年輕好好休養幾日,也沒什麼大事。不過若是覺得哪裡不對,還是要去醫館看看。”

“好,謝謝張伯,天都快亮了,你們也趕緊去歇歇著吧。”

劉鈺一向養尊處優,何曾遭過這樣的罪,神經一放鬆下來,便睡了過去,再睜眼時已是太陽西下,竟是睡了一整天,而救他那人正在穿鞋襪。

“你要走?”

李昭一樂:“大過年的,我得回家去了,你好好養傷,也祝你能平安回家。”

“謝謝。”劉鈺終於把想問的話,問出了口:“你、為什麼要救我?”

“這話說得,誰還能見死不救啊?再說我是乘安縣的典史,雖說不入流,可也得保護百姓不是?”

劉鈺露出了見面以來第一個笑:“你說得對。你叫什麼名字?”

“李昭,李元一。”

“乘安縣典史李昭,我記住了。救命之恩,來日定好好報答。”

這人從頭到尾從未說過自己姓名,說話間也不自覺帶出上位者的語氣,李昭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心中激動的無以復加,面上卻是灑脫爽朗,擺了擺手:“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李昭一回了家,便風風火火的去了小跨院兒。

“三郎回來了,你面色怎麼這般難看?可是受了傷?”

“一點兒小傷,不打緊。阿綰呢?”李昭面色有些發白,可眼中卻是難掩的激動。

白氏莫名其妙,指了指東屋:“在屋裡啊。”

“阿綰!阿綰,爹爹回來了!”

李綰正坐在小凳子上吃蘋果,小牙奮力咬著,嘎吱嘎吱的可愛極了。李昭一把抱起她:“好阿綰,你再跟爹爹說說你那日的夢!”

女兒一臉嫌棄的別過臉:“爹爹,你身上好難聞。”

“好好,爹爹一會兒就去洗,你先告訴爹爹,你那夢裡;我救了什麼人?當了什麼官?”

“哪個夢?爹爹受傷的夢?我記不清了。”

他確實在山裡救了人,帶著四爪團龍玉佩的人,除非是皇家,否則誰敢帶這東西。他也的確受了傷,還是箭傷,一切都和女兒那日說的一模一樣,李昭急切的說:“阿綰,這很重要,你好好想一想,爹爹求你。”

李綰歪頭想了想:“唔,救了個男人。”

“對對!是男人,那爹爹做了什麼大官?”

“我想不起來,和現在的差不多吧,什麼爺。。。。。。爹爹現在是司爺、侯爺,對!我想起來了,別人都叫爹爹侯爺啊。”

李昭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愣了好半天才說:“真是侯爺?我做了侯爺?”

“是啊,夢裡爹爹穿錦袍,騎大馬,可威風了,別人都叫你侯爺。”

他嘴唇抖了半天,一把將女兒摟進懷裡:“好阿綰,你可真是爹爹的寶貝!阿綰,阿綰你聽爹說,要是再做了夢,一定要告訴我。”

“什麼夢都要說嗎?”

“嗯,什麼夢都要說,但阿綰只能跟爹爹說,不能告訴別人。否則咱家就要遭殃了。”

“那祖母呢?也不能和她說?”

“。。。。。。祖母可以。”

“姨娘呢?姨娘能不能告訴?”

李昭想了想白氏的簡單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