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詞上也已有謝英萍等人的畫押簽字,是臣與韓侍郎一同審案,親自看他們畫押的!”楚飛揚半斂著眼眸,淡淡的說出謝家的事情!
“韓侍郎,楚王所言可都是真的?”見楚飛揚提到韓少勉,玉乾帝目光凌厲的轉向韓少勉,嚴肅的問著!
“回皇上,楚王所言屬實!卻是是微臣與楚王一同審理謝家一案,那謝英萍也的確是點頭認罪的!請皇上稍等幾日,待臣整理出所有的供詞讓皇上過目!”見玉乾帝點名自己,韓少勉則是大步跨出列,朗聲回答著玉乾帝的問題,聲音清朗、態度嚴肅,且讓人聽不出他的政見是偏向於誰!
見韓少勉如此說,玉乾帝的目光則又看向保持沉默的端王,見他滿面平靜的立於佇列中,便點了點頭,思索片刻,重新開口“既然如此,那此時便由你與寒相負責,你們二人均是此屆科舉考試的文武狀元,朕欣賞你們的學識能力,也相信你們會辦好此事,莫要讓朕失望!”
“微臣遵旨!”寒澈與韓少勉同時彎腰回道!
“刑部尚書!”而玉乾帝的目光則已是轉向另一個目標,緊盯著曲長卿!
“微臣在!”曲長卿沉穩的站了出來,冷靜的等著玉乾帝開口!
而看著曲長卿出列,玉乾帝卻沒有立即開口,手指不自覺的又輕敲著桌面,珠簾後那銳利的雙目則是來回的在楚飛揚與曲長卿身上打量了幾圈,最後才收回視線,緩緩開口“邊疆大吏楚培管轄幽州期間,任由其親屬謝傢俬自採掘玉礦,即刻起撤去邊疆大吏,收入刑部大牢,擇日審判!至於其親眷,朕顧念老楚王一身為西楚所立汗馬功勞,則格外開恩,准許其呆在楚王府中,但不可隨意楚出府,以備傳召!”
曲長卿靜心聽著玉乾帝的口諭,半垂的眸子平靜如水卻又隱藏著其他的心思,只聽見他郎朗開口“微臣遵旨!”
“曲愛卿與楚王一家乃是姻親,朕本不應把此事交由你做,可你如今是刑部尚書,且這些日子以來的辦案態度亦是公正嚴明,不徇私不枉法,希望在楚培一事上,曲愛卿同樣不會讓朕失望!”而玉乾帝卻又是加了這麼一句話,似是在提醒曲長卿不可因為楚培是楚飛揚父親的身份而另眼相待,卻又是在告訴滿朝文武百官,楚家根基之深,已是涉及到每一個衙門!
楚飛揚又豈會看不出玉乾帝的心思?皇恩浩蕩之下隱藏的則是無法估量的殺意!
“微臣遵旨!”而曲長卿的回答永遠是千篇一律的‘微臣遵旨’!這讓玉乾帝不著痕跡的皺了下眉頭,卻沒有再針對曲長卿說其他的話!
“戶部尚書!”再次的開口,這次點名的卻是曲炎!
“微臣在!”看了半天,曲炎沒想到玉乾帝會突然點名自己,有些忐忑的從佇列中站出來,掃了眼最前列的辰王,隨即低頭等著玉乾帝的吩咐!
“幽州玉礦既然是公開拍賣,那麼戶部可有收到拍賣玉礦採掘權的稅銀?”淡聲問著曲炎,玉乾帝的目光則是放在楚飛揚的臉上,但對方依舊是一臉的淡然,始終讓人窺視不到半點內心的想法!
曲炎則是沒有想到玉乾帝會問自己這件事情,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思索再三,這才小心的回答“回皇上,尚未有幽州的銀子運到戶部!”
“是嗎?”極淡的聲音,卻是泛著無邊的冷意,玉乾帝收回搭在龍案上的雙手,改而端坐龍椅,雙目神色一凜,冷聲質問道“你身為戶部尚書,豈會連這樣的事情也要朕親自詢問?”
曲炎心中一陣委屈,豈會料到皇上在楚王那邊吃了軟釘子,竟把氣撒在自己的身上,而自己又是辰王的人,只怕這回皇上不會饒過他了!
低著的臉上一片憋屈,曲炎只能‘撲通’一聲跪下,大喊“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幽州玉礦眾多,想必幽州官衙一時半會還未整理完畢,只要他們呈報上來,臣一定立即進宮稟報皇上!”
說著,曲炎上身緊緊的趴在地上,不敢再去觸怒龍顏!
“皇上,微臣倒是認為此事怪不得戶部尚書!”而辰王卻是破天荒的開口替曲炎說情!
見素來冰冷無情的辰王竟為一個小小的戶部尚書說情,玉乾帝饒有興味的看向他,冷笑道“他身在其位,卻是不謀其事,就連最基本的事情也不知曉,難道朕不懲罰他,還要褒獎他嗎?”
一番話,看似是在責備曲炎,卻是在藉著曲炎指責江沐辰的不臣之心!
江沐辰自是明白玉乾帝借題發揮的用意,只見他面色冰冷一片,冷肅的掃了曲炎一眼,轉而直視玉乾帝,緩緩開口“皇上忘了,此事本就是交由楚王,應該詢問的也是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