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王爺與王妃來到幽州後,便住在驛館的南苑,夏侯王子則是住在東苑,韓侍郎住在北苑,禁衛軍副統領夏吉與那聶大夫則是住在西苑!此時南苑已經空了出來,裡面並未居住人,但奴婢則是每日帶人前去打掃一番,免得王爺王妃突然回來沒有住處!”一路走到後院,史嬤嬤則是不停的解釋著驛館的狀況,也是把此時幽州的外來之人盡數對楚培細數了一遍!
“據說那夏副統領至今還未清醒,不知傷的有多重!”聽到夏吉住在西苑,楚培腳下的步子微微一頓,隨後才又緩緩往前走去,只是卻已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在京都時,他亦是見過夏吉,習武之人身子骨自然不會太差,即便是傷的再重,經過這麼長的時間,只怕也早已恢復,可那夏吉竟還是昏迷不醒,只怕這裡面有些問題了!
“大人有所不知,王妃當初踏進這驛館時便立了規矩,咱們的人只需負責每日的三餐,其他時間不得傳喚便不能進入那四苑之中,奴婢雖說是這驛館的管事,卻也不能違背了王妃的意思!更何況,當時剛見面,奴婢便因為伺候的不好捱了一頓板子,這心中,便也更加的畏懼王妃了!至此之後,奴婢也只能盡心的伺候主子們的三餐,對各院的情況也不是十分的瞭解!若非王爺王妃去了南尋,那南苑奴婢也是進不去的!”說到這個問題,史嬤嬤心頭便是一腔的怨氣,見楚培也是面色不善的模樣,便大著膽子的把所有的不滿盡數說了出來,隨後低頭躬身的跟在楚培的身後,走在驛館的花園中!
“她倒是擺起王妃的架子了,我派來的人也敢打!”楚培看著花園中慢慢甦醒的花朵枝葉,淡淡的吐出這句話來,眼神在燦爛的陽光中顯得格外的陰沉,卻又因為籠罩著一層金色陽光,讓人摸不清他心中的想法!
“這驛館中,除了這些人,可還有其餘的人進出?”見楚培沉浸在對自己兒媳的厭惡之中,謝英萍則是開口詢問這史嬤嬤!
聽著謝英萍的提問,史嬤嬤抬頭看了眼面色肅穆的他,隨即努力的回想了這段日子進出驛館的所有人,這才慎重的搖了搖頭“沒有!韓侍郎每日均是早出晚歸的前去虎威將軍的驛館,其他人鮮少出門!”
緊盯著史嬤嬤的臉色,見她回答的極其小心,謝英萍便知她並未說謊!
但她雖沒有說謊,卻不代表對方沒有使用障眼法!
這幽州的酒樓茶樓客棧,他已是盡數的查過,並非發現容家的人,那最有可能的,便是藏在這無法尋常人無法觸及到的幽州驛館之中!
想不到那楚王妃這般的有先見之明,把所有眼線均是擋在四苑之外,讓人窺視不到裡面的動靜,他們便可偷天換日!
而此時韓少勉不在北苑,西苑之中又住著夏吉與聶懷遠,南苑空著,那最有可能藏身的,便是夏侯勤所居住的東苑,且也只有夏侯勤的身份最能阻擋好奇之人的探視!
思及此,謝英萍則是開口提議道“大人,韓侍郎暫時不在,咱們不如先去探望夏侯王子!他遠道而來,與楚家又是姻親的關係,自然不能怠慢了!”
楚培心中也正有此想法,四苑之中,唯有夏侯勤的身份最高最特殊,加之他昨晚去楚府探望自己,自己自然是要回禮的!
順著謝英萍的話點了點頭,楚培則是領著所有人往東苑走去!
“姑丈的病剛好,怎就過來了?如今王爺與王妃又不在此,姑丈只怕是白跑了一趟!”只是夏侯勤卻如長了順風耳一般,還未等楚培與謝英萍走進東苑,他的身影便已出現在院門口,嘴角噙著一抹淺笑著看著面色沉重的眾人,心中泛起一絲冷笑!
“昨日王子登府拜訪,我自是要回禮的!”看出夏侯勤眼中的輕藐,楚培自然是知道為了何事,卻是隱忍下心頭的不快,淡淡的開口!
“不必了!昨日不過是聶大夫研製出瞭解藥,我們想著姑丈的命這般的金貴,自然是需要儘快的就醫,便趕去楚府的!姑丈若是想要感謝,那就多謝聶大夫吧!本王子只是帶了個路而已!”夏侯勤言語間,竟是讓楚培以及所有人認為楚培身上的毒是聶懷遠所解,讓聽到此話的管家眉頭一皺,目光中帶著一絲刺探的射向夏侯勤,只可惜對方笑的雲淡風輕,任何的焦躁、怒氣均窺測不到半點,讓管家心頭微微失望,這才把視線轉向楚培!
“老爺,您走了這麼久也累了,不如進東苑歇息會吧!此時雖是三月,外面亦是十分的暖和,但您的身子還在靜養中,得仔細著些!”管家攙扶著楚培的手臂,領著他一步步走向夏侯勤的東苑!
只是夏侯勤的身子卻是屹立在園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