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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的認真和激情感染了,她彷彿又一次看到了軍民萬眾一心、共保長江大堤的情景。那樣的世紀洪魔不也被團結的中國人民戰勝了嗎?

所以,儘管前途有未知的風暴,儘管此刻髮絲被吹得凌亂,儘管手扶著欄杆、身子還在左右搖晃,芳華卻覺得胸中好像燃起了一團熱火,曾經冰冷的血液也慢慢熱了起來。

她也跟著大家大聲唱了起來。這是江波去世後她頭一次唱歌,卻唱得從沒有過的投入和動情。

正文 一百五十、看海的日子

一百五十、看海的日子

遠望號晝夜不停地向著太平洋的任務海域前進。

太平洋,太太平平,聽著倒是蠻吉利的!

據說,這名字的由來和著名航海家麥哲倫有關。當年,麥哲倫在橫渡了大西洋、繞過南美洲後進入了一片寬廣的海域。他在這裡航行了100多天,都沒有遭遇大風大浪。這和洶湧澎湃、波浪滔天的大西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麥哲倫就給這片海域起了“太平洋”這麼個名字。

可惜,航海界都公認,太平洋是個起錯了的名字。因為太平洋其實是個反覆無常的海洋,各種熱帶風暴、颱風、氣旋、寒潮經常在洋麵上掀起驚濤駭浪。當年麥哲倫只是非常湊巧地走了赤道無風帶而已。

傍晚時分,同屋的氣象分析員王姐交班回來,跟大家通報當前的天氣情況:陰雨,風力7級,浪高3米。據說半夜後的情況可能更糟,航海部的老大們正在開會商討是否要採用備用航線避開風浪。

這也是遠望號的一個優勢。因為船上有著比普通商船更先進的衛星接收和通訊裝置,可以接收更多的氣象雲圖,經過船上氣象部門的分析,就能及時預報大洋上的風暴,從而可以提前採取規避措施,減小風險。

但是,這會兒的風浪已經讓芳華很難受了。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只覺得頭暈噁心,四肢無力,不想爬起來。

而睡在芳華下鋪的資料處理工程師曾姐,年紀要大一些,身體要弱一點,已經開始不停地“交公糧”了。這是船上對嘔吐的代名詞。

芳華胸口心裡也是一陣陣的難受。她想:也許像曾姐那樣吐出來就舒服了。可是不行啊,一吐就止不住了。如果醫務人員都吐得虛脫了,那誰來給那些在重要崗位上的工作人員輸液打針呢?

要不,試試小康的秘方?

下午在“向祖國再見”儀式後,小康和陳健陪著芳華說了一會兒話。他們見她臉色不好,小康就貢獻了他的秘方。

原來,去年小康出任務上船前在接風宴上喝得大醉,躺了一天多。結果剛出海的時候遇上了大風大浪,他卻沒有吐過。當時,船上的一位老海員也說,這法子是對一些人管用。

看芳華將信將疑的樣子,小康還不由分說地回艙室給她拿了一瓶半斤裝的紅星二鍋頭,讓她試試。

現在,芳華覺得暈船實在是太難受了。她從枕頭底下抽出了那個小酒瓶,翻個身趴在枕頭上。就這麼動一動,又覺得頭暈了。

等頭不那麼暈的時候,她開啟酒瓶蓋,聞了一聞,倒是酒香清冽,不難聞。

只是,芳華從來沒有喝白酒,頂多是喝些啤酒、葡萄酒這樣的低度酒,不知道自己喝多少會醉、醉了又會是什麼樣子。

但,既然現在自己大概是頂不過去了,死馬當活馬醫吧!反正,人生難得一回醉嘛!

芳華猛地往嘴裡灌了口酒,不等品一品就嚥了下去。不一會兒,就感覺一團火從喉嚨到胃裡一路燒了下去。

因為暈船,剛剛好像還糾結在一起的五臟六腑,彷彿被這股熱力化開了,心裡覺得輕鬆舒坦多了。

芳華不由得又喝了幾口酒,除了這溫熱的感覺更擴大外,似乎沒有別的不舒服。

等芳華喝了大半瓶後,開始覺得身子開始有點軟了,頭也暈了起來。芳華再看看酒瓶裡剩下的那點酒,想了想,還是很乾脆地把它們喝了下去。

讓我一次醉個夠好了!

芳華躺倒在床上,等著醉酒的感覺發作。雖然是頭暈了,但還沒有暈船那麼暈,反而是有點要昏昏欲睡的感覺。

於是,芳華打了個呵欠,合上了眼。慢慢地,她就在大海的風浪中睡著了。

夢中,她覺得自己彷彿成了個小嬰兒躺在搖籃裡,一位三十多歲的**坐在旁邊輕輕地搖著搖籃。她的大腿上還趴著個小男孩。他的眼睛半閉半開的似乎快睡著了,但手裡還搖著蒲扇,有一下沒一下地給搖籃中的妹妹扇風。

夢中的芳華藉著酒精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