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過了。哭完了,也就痛快了。”
三人見她這樣,心裡都有點不是滋味。尤其是跟她關係更為親密的白芸、趙玉玲,深知她和嘉輝之間的感情很好,不禁有些憐惜起這個“織女”了。
趙玉玲眼睛一轉說:“小林子,先不管那麼多了,你現在應該好好跟我們出去玩了。”
白芸也說:“對啊,你來北京這大半年就沒出去過幾次。等正式工作了,我們得坐三年牢哪!還不得趁現在這段時間好好玩玩!”
宋燕平也說:“對啊,你看,好多北京好玩的地方、出名的景點,你都沒去。等三年後,人家跟你這個北京人問路的時候,你可別東南西北都不知道啊!”
芳華想想也對,一張一弛才是文武之道嘛。在三年坐牢前,的確是該好好放鬆一下,不然真可能會像江波說的,會發瘋的。
於是,她欣然和趙玉玲商量起怎麼利用最後這兩個多月的時間好好玩了。
不過,她本來前生就逛過了京城內大部分的景點,趙玉玲這大半年也去得差不多了。而且,城內多是皇家園林這樣的地方,逛多了也就覺得風格差不多,沒什麼意思了。
白芸就跟她們說,馬上四月份了,正是北京賞花的季節,還給她們推薦了些城裡著名的賞花地。
過了幾天,江波知道她們的賞花計劃後,主動提出做導遊兼攝影,帶她們跟著花季走遍了京城內外,賞遍了名勝名花。
鳳凰山的杏花,響水湖的梨花,植物園的桃花,潭拓寺的玉蘭,中山的鬱金香,景山的牡丹,元大都的海棠,妙峰山的玫瑰……
這讓芳華等人見識了北京別樣的風情,不知不覺對這一即將長期居留之地,也生出了幾分喜愛之情。
當然北京也有讓芳華喜歡不起來的地方,那就是春天的風沙太大了。一到大風天氣,街上的男士們戴著大口罩,女士們用紗巾包起整個頭臉,這是一道成都這樣溫潤的城市所見不到的風景線。而一直以為紗巾就是圍在脖子上做裝飾用的趙玉玲,才知道原來紗巾還有更強大的功能。
這兩個多月很快就在“輕鬆”的實習、“緊張”的遊玩中度過了。6月10日,芳華她們就結束了實習,準備返校了。
但華西本校的實習卻還有2周才結束,然後畢業生才開始辦理離校手續。
既然離回校辦手續還有兩週的富餘時間,白芸等9個人就約好了,要趁這個機會遊遍大半個中國。
芳華聽了她們的宏偉計劃,羨慕不已。大家也邀她一起去,但芳華想了想,還是想回學校。因為嘉輝七月中旬就要走了,就是現在回去,也就一個月相聚的日子了,她捨不得再減去兩週。
嘉輝知道後,反倒勸她和大家一起去玩。他知道芳華還是很喜歡遊山玩水的,何況是和一幫子好同學好朋友,一定很好玩的,錯過了就可惜了。況且自己還要實習,雖然最後階段是比較鬆了,但總不能不去科裡而整天陪著芳華吧。
最重要的是,這可是芳華進協和醫院(這對住院醫生而言相當於“牢籠”的地方)之前的最後的放風機會了。她應該好好去享受一下生活,放鬆身心,以最佳的狀態去迎接那殘酷的三年。
芳華接受了嘉輝合情合理的建議,加入了“華西放風團”。
她們十個人,先去山東登泰山觀日出,然後下江南遊遍滬蘇杭,接著上黃山,再溯江而上游覽長江三峽,最後在欣賞了重慶夜景後,坐著夜行列車返回了蓉城。這一路,真是俗話說的那樣——飽覽了祖國的大好河山。
列車在清晨時分抵達成都。
還沒下車,芳華已經從車窗外吹進來的風中,感到了久違的空氣中的溼潤感。還是成都的氣候養人啊。
因為一路上行蹤飄忽不定,自然沒有人接站。好在大家都是輕裝,就坐上直達學校的公交車,從北至南穿城而過。
離開不過一年,成都的變化很大。路邊新起了很多高樓,而路上行駛的車流中,也出現了不少賓士、奧迪、寶馬這樣的豪華車。看來,有錢人是越來越多了。
回到學校,才七點過,還沒到上班時間。
上了樓,芳華揹著揹包就要往男生住的樓道那邊跑。白芸一把拉住她的揹包帶:“看你這蓬頭垢面的,怎麼見人啊!先去洗把臉,也來得及。”
芳華摸摸自己的鼻子,有點油。嗯,有道理。
二寢室的門開著,芳華三個人掀開門簾進去。裡面三個正在“對鏡貼花黃”的人扭過頭見是她們,登時歡呼起來。
王菊手上還抹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