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地刺向田豐:“使者出行,代表的是我冀州的顏面,就算他犯了錯,也應由我來處罰,與他李賢何干?”
田豐心中咯噔一聲,他明白,自己觸犯了袁紹的忌諱,不該提及李賢,可是,捫心自問,他真的是為冀州,為袁紹著想。
倘若袁紹一氣之下真的引軍南下,征討李賢,誰會漁翁得利?
想到這裡,田豐苦心婆心,嘴裡道:“使君所言極是,使者覲見天子,就算犯錯,李賢也無權處置,可是,李賢挾持天子,權勢滔天,如果使君想教訓他,首先得有天子的應允,否則的話,豈不是讓李賢有了大義之名?再者,公孫瓚困獸猶鬥,公孫度虎視眈眈,一旦冀州大軍南下,他們二人定會興風作‘浪’”。
公孫瓚與公孫度確實是袁紹的心腹大患,與李賢相比,他們二人甚至可以直接威脅到袁紹的腹地。
袁紹吸了口冷氣,他漸漸冷靜下來,道:“諸位有何高見?”
審配斟酌一番,嘴裡道:“使者是因為覲見天子才落入李賢之手,想必天子應該有所作為才對”。
報信的使者急忙應允:“長史所言極是,正是天子出面,李賢才同意我方贖回使者”。
袁紹大怒:“贖回?逢紀到底犯了什麼罪?”
“李賢說逢長史刺探軍情,圖謀不軌”
袁紹‘陰’沉著臉,半晌不曾言語。
逢紀此舉顯然是為了公事,若是置之不顧,以後誰還為袁紹賣力?
可是,贖買一事幹繫到袁紹的臉面,若非迫不得已,袁紹絕不會就範。
“李賊欺人太甚!”
“使君息怒,天氣寒冷,不利大軍出征,使君三思呀”
“公孫瓚一日不除,使君一日不能南下”
袁紹覺得憤懣‘欲’絕:“李賢都已經欺負到我頭上了,難道我還要做縮頭烏龜嗎?”
“使君若想出徵,須得先滅公孫瓚,再等到‘春’暖‘花’開之時,到那時,我冀州再無後顧之憂,可以全力以赴”
袁紹眼皮跳了挑,他想到了淳于瓊、高覽的兩次敗仗,心中明白,李賢麾下實力非同小可,倉促出征,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逢紀正在下邳,出錢贖買,只會助漲李賢氣焰,絕不可取!”
話雖如此,可是袁紹的態度已經不像之前那麼強硬了。
田豐又道:“我有一計,既不耗費銀錢,也不折損顏面”。
“喔?計將安出?”
“我軍征討公孫瓚,俘虜大將田楷,可以將其與逢紀‘交’換”
“放虎歸山,豈是明智之選?”
“使君,我們是將田楷送往徐州,且不論李賢會不會放人,即便田楷輾轉歸返,等他抵達豫州,我們也已經滅了公孫瓚!”
袁紹念頭急轉,這法子雖然談不上盡善盡美,卻已經很是難得了。
“也罷,就依元皓所言!”
田豐鬆了口氣,只要袁紹不在初‘春’南下,北軍便留有取勝的希望,否則的話,勞師遠征,李賢佔據優勢。
審配見田豐出盡了風頭,心中頗有些不爽,他嘴裡道:“使君,田長史此計可以確保逢紀平安無事,可是,公孫瓚又該如何處置?”
“此獠多次壞我好事,不殺之不足以平民憤”
相對於李賢而言,公孫瓚充其量只是只困獸。
只要冀州大軍出征,退無可退的公孫瓚再想支撐下去難上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