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偈比萌斯文肯囁礎�
今時今日,李賢麾下的四營人馬才真正有了上下一心的跡象。
此處距離都昌不過十里,隔著老遠,似乎都能看見賊寇成片的大營。
接連攻打了兩日,管亥還是沒能拿下都昌。
城頭的守軍早已經疲了,麾下的兵馬還有可戰之力,只要再給一天的時間,管亥有八成的把握攻破都昌。
然而,大軍無糧了,整整兩萬人馬人吃馬嚼,每日消耗的糧秣數量都是一個天文數字,而輜重營被盡數焚燬的訊息,管亥昨天就知道了。
本想一鼓作氣破了都昌,可卻還是差了些火候。
是拼死一戰,還是知機撤退?
管亥一夜未眠,終於作出了決斷。
李賢率領兵馬抵達賊營之外的時候,管亥披掛整齊,他鐵青著臉,徑自來到兩軍陣前。
李賢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左右的樣子,雖然身子長的格外高大,臉上也看不出青色的痕跡,但是,直覺告訴管亥,這李賢年輕的很。
張饒的萬餘人馬就是敗在了此人手中?周倉也是中了他的奸計?被焚燬的輜重營,被殲滅的四千兵馬……
只是想一想,管亥就覺得頭皮發麻,牙根直癢。
算起來,短短的一個月的功夫,已經有兩萬多黃巾部眾敗在李賢手中了。
這等戰績別說是一個小小的遊繳,就算是驃騎大將軍也不過如此!
“李賢!”管亥咆哮一聲,徑自出陣。
李賢身披雙甲,手握長槍,聽聞管亥叫陣,他縱馬前行,嘴裡道:“介亭遊繳李賢久聞渠帥大名,不知有何指教?”
話雖禮貌,可神情卻不見半點恭謹,尤其是那雙眸子,看上去便讓人心生疑懼,管亥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可卻從未在一個年輕人身上看到過這樣一雙久經世事的眼睛。
此子不凡!
管亥頭纏黃巾,濃密的八字鬍顫抖了一番,“你這小賊,放著你的介亭遊繳不做,跋涉幾百裡的來這裡淌什麼渾水?”
這麼說,難免有些色厲內荏了。
管亥對李賢恨之入骨,可卻也知道,當前的這種情況,即便殺了李賢也於事無補。
之前,各地的世家豪強只不過是為了對付董卓才沒有功夫理會黃巾軍,一旦他們緩過勁來,可供黃巾大軍生存的空間就寥寥無幾了。
縱橫中原這麼多年,管亥早已經不是那個一怒殺人的莽漢了,他身上擔負了太多,不敢再去輕易搏命。
李賢似乎看出了管亥的顧慮,他笑道:“我是來給渠帥你指出明路的”。
“什麼?”別說是管亥,就連徐庶、周倉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
只有胡庸得意地揚起頭顱,似乎在說,瞧,我家的遊繳就是厲害,連管亥在他面前都不敢造次!
李賢自信滿滿地說道:“渠帥應該知道當今天下大勢,黃巾是再難有席捲天下的機會了”。
管亥沉默不語,卻是預設了。
李賢又道:“渠帥統領三五萬兵馬圍困都昌,看上去威風赫赫,可實際上呢,大軍停留月旬,徒勞無功,軍心糜廢,如今糧秣斷絕,我料定,用不了三五日,你麾下兵馬必將潰散!”
一番話說的管亥臉色大變,他所擔心的正是這個。
麾下的兵馬一旦沒了約束,他管亥就是千古罪人。
時至今日,管亥麾下的嫡系人馬一直謹守本分,他們極少劫掠良家,即便殺人越貨,行的也是劫富濟貧的勾當。
管亥還記得天公將軍張角當年的口號“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成立黃巾軍,為的可不是劫掠孤苦百姓,而是讓更多的人過上好日子。
可實際上呢?黃巾軍的成長軌道完全偏轉了,他們過慣了燒殺劫掠的日子,成了十足的暴民。
對此,管亥無力約束,他只能盡力管好自己的麾下。
如果真的放縱麾下去劫掠,真的泯滅人心,管亥早就驅趕百姓攻城了,可管亥沒有這麼做。
身為一個大賊,偏偏心懷一顆為民之心,想想就覺得有些諷刺。
然而,管亥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李賢雖然對管亥瞭解不多,可卻也不想讓萊州成為黃巾潰軍的後花園,他必須想辦法禍水東引。
讓黃巾軍去哪裡呢?
李賢早有謀劃,只是卻擺出一副並不多言的樣子。
管亥等了半晌,終於忍不住問道:“小小年紀,故弄玄虛!”
李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