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倒好,你們威風過了,見了個賊人就慫了,卻把都尉置於何地?
軍卒聽罷之後垂下腦袋,哪怕夏侯淵刀如閃電,卻再也沒有軍卒退縮半分。
此時,太史慈已經聞言趕到。
偌大的戰場上,到處都是廝殺的情景。
東萊軍麾下的鐵甲軍大佔上風,而在最緊要的關頭,趙雲麾下的騎卒出現了。
一千名騎軍甫一出現便衝散了兩千名曹軍步卒,他們投擲出犀利的短矛讓人防不勝防。
尤其是白馬銀槍趙子龍,他每一槍刺出都會取掉一名曹軍的‘性’命。
藉助馬鐙、馬鞍的便利,東萊騎軍的戰力發揮到極致,他們藉著奔騰的馬勢,用長刀劃過一名又一名曹軍士卒的脖頸。
血‘花’飛濺,慘叫連連。
當太史慈與夏侯淵‘交’戰近百個回合的時候,放眼整個戰場,勝利的天平開始緩緩地倒向東萊軍。
武器‘精’良,士氣更旺的北海軍完全蓋過了曹軍的風頭。
夏侯淵雖猛,可他只有一人,而李賢這邊,周倉、徐盛、胡庸、太史慈、趙雲都是拿得出手的猛將。
將為兵之膽,在真刀真槍的戰場上,猛將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半個時辰的時間過去,夏侯淵與太史慈拼的筋疲力盡,這時候,雙方都有些累乏了,四下裡,憑藉‘精’良的武器盔甲,東萊軍漸漸把握了主動,曹軍節節敗退。
關係則‘亂’,夏侯淵心繫部下,被太史慈瞅了個空檔,一刀削傷了左臂。
夏侯淵原本打算死戰不退,可身旁親衛歇斯底里的呼喊卻讓他清醒過來。
“將軍,速離此處!”
夏侯淵心中一痛,他無心再戰,忍痛逃離此處,嘴裡道:“李賢,我夏侯淵一定要殺了你!”
李賢搖了搖頭,如今,夏侯淵的表現更像一個弱者。
戰場上,口舌之勇毫無用處。
東萊軍、北海軍在鐵甲軍的引領下發起了總攻,曹軍支撐不住,終於敗下陣來。
哪怕夏侯淵吼破了喉嚨,可還是沒能止住曹軍潰散的腳步。
“完了,完蛋了”,夏侯淵意圖橫刀自刎,卻被身旁的親衛攔了下來。
“不要攔我,讓我去死”
“將軍何須自責,勝敗乃兵家常事,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將軍若是死了,李賢豈不是要逍遙快活?”
接連被李賢擊敗了兩次,夏侯淵的信念早已經崩塌了,無論是攻城還是野戰,李賢竟然都能取得最後的勝利,難道說,夏侯淵真的不適合領軍作戰?
不,絕不!
骨子裡,夏侯淵是一個驕傲的人,眼下,李賢撕毀了他所有的偽裝,將他暴‘露’在陽光下。
剛開始,肯定會痛,會難過,可短暫的痛楚過後,夏侯淵明白,若是自己能夠熬過這段時間,他一定可以迎來涅槃!
曹軍終歸還是退卻了,經此一役,夏侯淵三萬人馬折損了一萬二千人,另有三千兵馬被俘,兩千多兵馬不知去向,而東萊軍與北海軍加起來的傷亡也不過五千人。
大勝,酣快淋漓的大勝。
夏侯淵雖然沒死,可他手中的曹軍都已經嚇破了膽,沒有三五個月的休整,這些軍卒是無法再上戰場的。
今日裡,東萊軍在戰場的那一幕給人帶來的印象太過深刻。
曹軍需要時間來沖淡那一切。
大勝過後,東萊軍也迫切的需要休整一番。
在泰山郡內的這些日子,輜重營的糧秣消耗一空,若不是劫掠了幾個府庫,東萊軍早就斷糧了。
當然了,為防萬一,在每名軍卒身上還帶著一斤左右的炒麵,那是他們的救命糧食,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夠食用的。
陳登打馬行在軍卒中間,適才發生的事情猶若在夢中一般。
三萬名曹軍說敗就敗了,要不是夏侯淵逃的快,說不定連他都要折在當場。
傳言中,曹軍不是勇猛無敵嗎?
怎麼與東萊軍比起來,夏侯淵統領的這支曹軍卻壓根看不到勇猛的影子?
是曹軍退化了,還是東萊軍又‘精’進了?
陳登深吁了口氣,他想到,如此‘精’兵足以讓徐州傷筋動骨了,如果上一次陶謙陶使君拒絕了孔融的美意,那麼,這時候的徐州軍就要陷入兩面夾攻的悲慘境地了。
一個曹‘操’徐州尚且應付不過來,真要是再與李賢為敵,就算陶謙能夠撒豆成兵,卻也會生出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