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的遺韻來說,這東西就更加的重要了。只是要用它來交換什麼呢,這要好好思考一番,扶風再一次慶幸,當時她並沒有將所有的東西都交給遺韻。
算算時間,此刻天無意和白無塵應該快到了吧,耶若和無意約在離行宮不遠的山叢中,耶若已經派人去了那邊,一旦看到他們一行人的蹤跡就立刻告訴他。只是等了這麼就還是不見人影,屬下人有些擔心,立刻傳訊給耶若。
耶若也沒有料到現在的局面,他立刻要安插在東琴各處的人注意著點,若是天無意要出東琴,那麼勢必會暴露行跡,若是她不出去,那麼她還帶著飛羽軍,這麼大的目標也是不難發現。只是耶若有一點不明白,難道在天無意心中自己給出的籌碼比不上白無塵?還是說她已經發現了白無塵身上的價值所在了?若真是這樣,他可真是小瞧了這個小丫頭了。這一次確實是他考慮不周,他安排人去飛羽軍失敗後就應該想到天無意這個小丫頭能夠帶出這樣一支紀律嚴明的軍隊,她的心思必是不會簡單的。
只是狡兔尚且三窟,他耶若怎麼會將所有希望全壓在天無意身上呢,既然這小丫頭不聽話了,那麼也該讓北瑟王出手了。他這個昏君別的沒本事,在割地賠款上蓋個玉璽的能力還是有的,西弦雖然讓那些權臣敗得不像樣了,可是在與鄰國接壤的地方還是有不少戰略要地的,而這些地方若是給了其中任何一方,那麼再有西弦作為跳板,吞併了其餘二國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他想他的這個籌碼下得夠重,他就不信北瑟或是南蕭不上鉤。如今天無意那小丫頭不按常理出牌,那麼就找另外一位合作吧。
不久仍然滯留在東琴皇宮的北瑟王燁炫就收到西弦國主耶若的訊息,看著東琴皇宮到處是素布白條,蕭瑟的風聲宛似女子的哭泣聲,生生是將這偌大的皇宮染上了陰森可怖的感覺。燁炫信手徐步,不待通傳就進入乾龍宮。
座上遺韻正忙著翻閱奏章,這幾日朝臣日日都有成百上千的諫言,他們字字皆是指向她這個自封的監國公主,秀麗的眉峰忍不住團簇在一起,縱使已經派出了禁衛軍,還是不能堵住悠悠眾口。焦急的同時亦是控制不住的氣憤,這群庸腐的臣子,平日也沒見他們多少積極過,現在卻偏要做出一副“為天下百姓請命”的模樣。正頭疼的時候,深沉如海的聲音傳來:“不要把自己逼得太急了,他們這些人也就是嘴上厲害點,真正敢跟你對著幹的很少。”轉頭,瞥見一道頎長的身影擋住了門口透進來的光線。揹著光,看他的臉,越發的俊朗,尤其是眉眼中透出的細心的神色,有種讓人放心地將自己交到他手裡的衝動,這樣一個男人是值得依靠的,若是他的心確實在自己身上。遺韻暗自嘆了口氣,放下奏章,迎上去,眉帶羞澀,聲似嬌嗔地道:“你怎麼來了?”
燁炫也不回答她的問題,牽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中,慢慢握緊,然後視線自手端向上移,眼神吻著肌膚,落下一路的戰慄。當他與她眼眸相對時,遺韻忽然有種窒息的感覺,燁炫的視線太過深邃,是洋麵上的漩渦,高速旋轉著,將靠近他的萬物盡數吞噬。從來他們之間都是盟友關係,就算是當日燁炫對著父皇說要遺韻嫁給他,也算不上情深,像今日這般親近更是少之又少。究竟是在什麼時候,他對待自己的態度發生變化的呢?遺韻很想知道,她思量很久,似乎有些明白的時候又被來 自'霸*氣*書*庫'燁炫的注視與手上傳來的他的溫度奪取了所有的思考。
半響之後才聽他說:“你這樣不知道照顧自己,叫我怎麼能放心離開呢?”
遺韻被他攬在了懷中,這突然的擁抱讓她心亂如麻,以至於很久之後她才聽懂他這話的意思,木木地問:“你要走了嗎?”雖然清楚,他不可能一直留在東琴,他還有自己的國家要治理,雖然知道這一切,但還是感到驚詫,總覺得他是自己的盟友,會陪著自己度過這段艱難的時間,可是現在他要走了。
燁炫狹長的鳳眼眯成一線,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他的下頜抵在遺韻髮髻上,這裝飾沉沉的髮髻硌得他很不舒服,不由讓他想起,當年他還是北瑟二皇子的時候,被自己困住的扶風。他記得她從來都不願意有太多的東西掛在腦袋上,一頭青絲就這樣垂順在身上,讓人忍不住想要攬過一束一親芳澤,她身上的味道很清新,說不出的好聞,而眼前這人的身上盡是鉛華,重重胭脂、繁繁金釧,掩蓋了她原來的模樣。就算她就是當年那個女子,也早已經失去了原來的味道,何況她還不是呢?這一刻燁炫心中是很慶幸的:幸好她不是扶風,也幸好扶風不是公主。如此一想,他心中輕鬆了不少,唇不經意地滑過遺韻的耳廓,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