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劇本已經給出,接下來就是他們自由發揮了。
清風對自己攤手:若是你們之前的感情足夠堅定,那無論旁人說什麼做什麼都不會對你們產生影響,但是如果你們本身就存在著猜忌和不確定,那麼結局也怨不得別人了。
南蕭王的軟肋在於一個情字,那麼北瑟王和遺韻公主呢?北瑟王,燁炫,想起這個名字,清風心中又出現一抹分辯不清的感受了。他對清風不能說不好,一個男人能夠在危機的時刻還刻囑咐女人,那麼這個男人是很可靠的,清風不是沒有感覺到燁炫對她的情意,雖然對於過去的事只是一些模糊的印象,但這也足夠讓她瞭解曾經發生在她和燁炫之間的事情,過去恨他讓囚禁她,怨他在讓她暗殺了他兄長之後卻用一杯下了蠱毒的酒來回報。
看,明明是這麼模糊的記憶,每每想起來還是能這 麼 快‘炫’‘書’‘網’就理清了思路,原來有些事情紮根在心裡,不是想忘記就能忘記的。就算現在知道了蠱毒的事情與他無關,但曾經的那份恨意還在,需要時間和距離來消退。
而遺韻,似乎還欠了清風人情。
清風對著空氣輕聲說:“那若,你看,你若是娶了我就會有很多好處,你還猶豫什麼呢?”
黑暗之中一個人影閃動,她警戒地準備手上招式,卻見不遠處走來一個人:九龍盤繞的黑縀錦袍在夜色中也泛著暗沉的光澤,他的尊貴之氣真是無時無刻無處不在。
“若是我娶了你,你卻又跟別人跑了,那我不是虧了。你說我能不猶豫嗎?”那若笑著說,腳步不斷靠近。
清風先是震驚——因為她不知道那若也在這裡,不過之後她就淡定了,她對那若從來沒有多少隱瞞,因為沒什麼好瞞的__她的事他都清楚,很恐怖,但這就是事實。
清風何處與君歸 卷四 浮華終是夢一場 零叄 那你娶了我如何
不去理會那若話中的意思,清風撥弄著頭髮,閒散慵懶地揚手,任晚風吹走了手中的紙張,而目光注視它飄飄悠悠地離開,似有眷戀。
那若看著這一幕,竟瞧出些出塵飛塵的味道,一時看得痴了。而他看痴的後果就是——忘記去取那張紙,看看上面寫了什麼。他微微嘆口氣,總覺得清風躲在上在發生著細微的變化,她的氣質,她的心智,不得不承認:她是一個很有潛質的學生、演員。任何靠近她的人都可能是她學習的物件,就比如現在,那若離她最近——於是她的氣質也慢慢開始接近那若了。但她又擁有自成一派的獨特味道,無論怎麼變化,舉手投足之間還是那個她。
清風痴痴地笑出聲來,輕靈的話音落到那若耳中:“怎麼看上我了?”臉上盡是滿不在乎的從容。調戲人的最高境界就是,不管對方會怎麼反應,自己先樂了再說。這樣就算是結果被反調戲了,至少你還樂過——這就是收穫了。
那若淡然地看著,她不反駁,現在清風的水平已經很高了,若是不想讓她得逞需要花費更多的精力了。不過這一刻,那若不願意想那些征服與被征服的戲碼,因為只是這樣看著面前的女人就覺得有種滿足感,這和雄心壯志不同,少了澎湃肆意的激情,卻多了那種淡淡的緩而不滯的流水的感受,淌過心意、間帶來沁潤舒適的體驗,似乎歲月如此靜好,便縱是時間停在這一刻也不覺得可惜。不覺間開口說道:“你才知道啊。”
他這話一說出口,清風就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敗下陣來了,那若如此大方地承認,讓她的調戲就不能稱之為調戲了。不過——她勾起唇畔,巧笑著靠近那若,說道:“既是如何,那你娶了我如何?”這大概就是小安平說的“勾引”這回事了吧。只是你有見過什麼人這樣要別人娶她的?又何曾見過哪個男人這樣被“逼著”娶親的?
夜風瀟瀟,吹動兩人衣衫,相互摩擦、碰觸,試探地靠近又再度分開,物猶如此,何況乎人?
一手攬過清風的細腰,那若低沉的嗓音在清風耳邊震得麻酥酥的,他說:“好啊,若是你能做到,我就答應你的要求。”
做到什麼?清風的注意一下子集中在這裡,那若拖了這麼久不立國母,清風也看出來了:因為他還沒有挖掘到更大的利用價值,而最近清風在做的不正是為了讓自己能和那若想要的扯上關係嗎?他果然不滿足,難道清風做的還不夠多?想到這裡,清風的臉明明保持著笑容,卻讓人感覺如墜冰川,冷意十足。
那若似乎是沒有察覺異樣,手抱得越發的緊了,鼻尖一股清淡的香氣在夜風裡顯得更加的透徹舒心,讓他忍不住越發深入地聞下去:似乎每次離她太近都會有這種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