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以前,幾桿長槍就如毒蛇般探出,同時深深扎入這個人的身體。
慘叫才剛剛響起,那幾杆長槍就不約而同地順時針一攪,然後猛地向後抽出。隨著撲通一聲,死人就一頭扎到了地面上,屍身下汩汩流出地鮮血很快就和其它人流出的血液匯聚在一起。
這溫暖的血液融化了地表的凍土,貪婪的大地飢渴地吸吮著這一汪汪地熱血,但流淌的血液總是比它能吞下的更多。地面上先是形成了紅色的池塘,然後是四處蔓延的河流,直到形成冒著熱氣的人血海洋。
這海洋不斷延展著自己的邊界,一直把武訥格整個身體都浸泡在其中,然後又沿著他向前伸出的手臂流去,從臂膀到手掌,再從手指流向馬槊,最後一直漫過拒馬和木柵欄畫出來的生死線。
流到靴前的紅色並沒有讓張承業動一動腳步,他又用手銃瞄準了一個敵兵……然後一邊填火藥一邊尋找新一個目標。直到血泊浸透了他垂在地上的大紅斗篷邊時,張承業才又算是找到了一個新目標。
所有的護牆前都挖好了壕溝,四座稜堡作為防禦的核心,它們前面的壕溝也特別的寬和深,最寬的地方足有三米,最深的地方也有兩米左右。這主要是為了防止敵人利用人梯直接衝上堡牆。剛才騎兵衝過後,後金步兵就一湧衝向堡牆。多隆阿縱身跳下方邊的壕溝時認為自己已經安全了,他一邊把盾牌頂在頭上,一邊快速向牆角摸去。
只要能摸到城牆下,那麼除非守軍探出頭來攻擊,否則就沒有什麼能傷到自己了。多隆阿已經參加過很多次攻城戰役,他知道只要自己靠壕溝邊靠得足夠緊,再把盾牌好好頂在頭頂,就是落石滾木也不太容易傷到自己了。多隆阿身前還有幾個漢軍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