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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部分

在包廂裡聚了頭,老闆被賞了一錠二十兩的紋銀,歡歡喜喜的守到樓下去。

屋裡姚班主給對面那人倒上了茶,恭聲道:“半個月的功夫,玉香已經贏得了睿王妃的歡心。前兒王妃還說要給玉香贖身,按照您的囑咐,我和玉香都沒應。原本是約了第二日再去的,可昨兒聽聞王妃突然病了,不見外客,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行事?還請貴人示下。”

對面的年輕人正是顧寒之,他沉思片刻,問道:“睿王妃說過幾次要給玉香贖身?”

“兩次……哦,不,是三次。”姚班主想了想道,“第一回是初進王府,唱完戲後我讓玉香去討賞銀,按計劃lu出了手心的痣給王妃瞧見,當下王妃便問了玉香的年齡和生辰八字,我按吩咐的回了,她便ji動的要給玉香贖身。第二回是三日後,我們再度去獻藝,一場戲都沒唱完,王妃就怕玉香累著,賞了果子叫到跟前說話,又提了贖身的事。最後一次便是前日送行的時候,再後來王妃便病了,沒招我們入府。”

顧寒之沉吟片刻,道:“這段時**們在王府出入,可曾見到世子了?”

“見著了,最後一回出來的時候碰上的。”姚班主道,“那年輕人稱呼王妃孃親,想必除了世子爺沒有旁人。他似乎很不喜歡我們,趕著讓王妃迴避。”

顧寒之點點頭,道:“很好,這幾**們繼續往王府遞帖子,不必顧忌旁的。最好能讓王爺也瞧見。住的地方得換,不要在梨園裡安身了,今晚就搬到我住的客棧去。”

姚班主也是個人精,他雖然不知道顧寒之的全盤計劃,卻從他這話中聽出了風險。想到睿王府的勢力,心中不免恐慌,忙道:“老奴一切都是按照貴人的意思辦的,卻不知是否哪裡得罪了王府?貴人這意思……”

“你放心,只要你們和我住在一處,即便王府派人來了也無妨。”顧寒之沉聲道,“王府遞帖的事還得日日去,不能鬆懈。”

“可……我們班子那些行頭,可搬不進客棧,都是吃飯的傢伙,丟了我們也捨不得。”姚班主轉轉眼珠,推脫道。

顧寒之知道他這是討賞的意思,倒也不含糊,他掏出個匣子,按在桌上推了過去。

姚班主忙歡喜無限的開啟,只見裡面碼著一溜排的金錠子,一個個飽滿圓潤,閃耀的光芒幾乎瞎了他的眼!

老班主心滿意足的將匣子摟進了懷中,心中盤算起來。這起碼有四十兩吧?四十兩金子便是四千兩紋銀,這還是先頭的,等事畢貴人還許了三百兩金子的尾款,可比睿王妃的賞賜要多得多了。

原本睿王妃想要給姚玉香贖身的時候,他心中還動了心思,若將姚玉香賣了,然後卷銀子遠走高飛,豈不是兩頭都大撈一筆,現在他卻不敢再做此打算,一來,從貴人口中聽聞,這事還存著兇險,自己聽話也罷,若自作主張,說不得全班子都得交代在豫州,二來豫州城已被封,還不知道江淮大軍要圍城到什麼時候,又哪裡能逃得出去?

還是踏踏實實的收錢辦事吧,雖然鬧不清楚其中的蹊蹺,但光是萬餘銀子的好處,也足夠他下半生養老的了。

談妥了事,姚班主先出了茶社,他就手在隔壁的滷肉鋪子稱了半斤燒肉,便墊著回了戲班子的駐地。顧寒之隱藏在其後,打暈了兩個尾隨的人,直到戲班子一幫人都搬到了客棧,才放下了心。

回了客房,顧寒之用了晚膳,要了熱水洗漱完畢,躺在chuáng上細細回想起了浮霜的話。三個月前,浮霜將四喜班的人介紹給他認識,並告訴他,為曹家報仇的時機到了。

她說季清誠畢竟是大師兄的兒子,自家的血仇怎麼也該自己報。睿王妃魏氏殺了季清誠母親全家,自然也該季清誠手刃魏氏才是。何必勞煩他動手?

他當時還十分奇怪,無論如何,季清誠都是魏王妃養大的,又從未將曹家視為親眷,從他當初替魏氏收尾就能看出,曹家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此刻又怎會為曹家報仇呢?

現在來看,浮霜卻是猜的分毫不差。不過是設了個局,弄了個年歲相當,掌心有痣的女孩子,就逼得季清誠母子翻臉,季清誠甚至要至魏氏於死地!

真真的算無遺策!相隔千里,她卻彷彿看透了每個人的心!

季清誠無疑是個jiān詐小人,也正因為他是小人,才會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

睿王府海棠苑,jiān詐小人季清誠跪在母親chuáng前,親自奉湯奉藥,屏退了海棠苑的一眾丫鬟,聲稱是盡孝。chuáng上的魏氏卻一個勁的往chuáng裡挪,滿臉的驚恐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