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衣衫開啟,依稀可見裡頭歡情過後的斑駁紅印。
“塑魂石,我終於得到你了。”魑魅勾起嘴角邪惡的一笑,圓石被他掌握在手中。“千年的時光,妖王的元神已重塑完畢。哈哈哈……上官君越必定沒料到最大的敵人,便藏在自己心愛之人體內,真是極大的諷刺啊!”
魑魅開始回憶起千年前那位無戰不勝的御雲君,他擊敗了妖王,將其元神打破,同時也擊碎了阿憂的魂魄,後來御雲君私自使用天界重物,違逆天命,不顧一切用塑魂石聚魂,期間卻也順勢吸入了妖王的元神……
妖王之所以沒死透,是因為御雲君“救”下了它的元神,天界的眾仙拿他無可奈何,只好封印妖王的身軀。
幾百年魑魅一直在尋找妖王的元神,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要找的東西竟自動送上門,唯有拿到它,封印才能完全解除。
在他設下的幻界中,第一次正眼看慕雲魂,意外的發覺妖王元神就隱藏在那狐妖的身軀中,可惜當時他被重傷,無奈離開。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待傷勢一好,便循著慕雲魂的妖氣,偷跟著他們來到狐鸞山,正巧遇上兩人行魚水之歡,他便催動妖王元神的力量,令慕雲魂陷入沉睡之中,以此混淆上官君越,再設下厲鬼攻擊狐鸞山的假象,引誘他離開。
另一頭,上官君越見厲鬼不斷糾纏,似是要拖住他一般,而魑魅又遲遲不見影子,莫非這是調虎離山計,魑魅的目標不是族長,而是……
慕雲魂!
糟糕!他引以自豪的冷靜淡定,瞬間被擊破,他的腦袋像被炸開了一樣,開始慌亂起來,暗罵自己怎能獨留慕雲魂一人在房內,萬一魑魅破了他的結界,萬一……後果不敢設想。一種前所未有的擔憂湧上心頭,他的心糾結成一塊,握緊劍柄,全身發冷,額頭冒出細汗,不由多想,立馬施法喚出翔雲,焦急地駕雲離去,遠遠拋去底下的厲鬼,那些鬼怪也不跟著,像是在嘲笑他,你中計了,一切已晚。
魑魅欲出手除去慕雲魂,可轉念又想,將他留在世間以此牽制上官君越也不錯,這是他的軟肋,自己可以好好利用。他別有深意地看了眼慕雲魂,寬大的袖袍輕甩,嘲笑了幾聲,便化作一團火焰消失。
待上官君越回到客棧院落,結界果然被打破,理應緊閉的房門敞開著,他憤怒地握緊拳頭,自責不已,匆匆奔了進去,見桌椅翻落在一邊,且慕雲魂全身凌亂地躺在床上,失去意識。
他跑過去扶起慕雲魂到自己懷中,上下檢查他的身體有沒有受傷,見無任何不適,暫時鬆了口,輕拍他的臉頰,邊喊道:“雲魂,雲魂,你醒醒!”
慕雲魂沒有半點反應,依舊在沉睡當中。雖然他的魂魄早已重塑完畢,但塑魂石已在時間的流逝中,慢慢適應了他的身體,成為他體內的一部分,以至於方才魑魅強行取走塑魂石,就好比身體被人取走了肝、肺一般,間接對他的身體造成了極大的傷害,他一時半會無法醒來。
上官君越擔憂不已,卻不得知曉他沉睡的原因,以及魑魅來此的目的,如果目標是慕雲魂的話,為何不殺他,還是說他在找一樣東西,慕雲魂剛好有,於是……他皺了皺眉眉頭思索著,看來得將此事告知族長,看有沒有其他想法。
伸手抱起慕雲魂,喚來翔雲便往狐鸞山飛去。此刻那裡已是一片狼藉,皆是草木被燒焦的痕跡,地上還躺著狐妖們被撕裂的身軀,不少逃亡回來的狐妖在收拾殘局。族長一臉自責在站在餘下的狐妖前,短暫時間內發生的令它瞬間蒼老了許多,他自責道:“身為一族之長,卻不能保護自己的族類,實在是有愧於族長這一稱號。”
“族長,可別這麼說。”
“看來是時候要選出新的族長了,吾老也,再無作用啦。”
“族長,萬萬不可,請三思啊。”眾狐妖在他面前下跪,急忙挽留。
“唉,我心意已決,三日後便公佈新族長吧。”族長對身旁那位狐女說道:“我要閉關,你且暫代族中一切事務。”
“小的領命。”
上官君越到達時,族長已準備閉關,不好用這事去煩擾他,於是,把慕雲魂交給蓮蓮等照看,獨自一人上山,想著是時候去回應那股神秘的力量了,也許找到它,他心中的疑惑便可解去一半。總之,他現在迫切的想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何事,是否與今日魑魅的舉動相關?
不願放下眼前的任何線索,上官君越循著那股力量來到山間一處無字墓碑前,墓碑的背後是一座小山狀的墳頭,力量在這處越發的強大,似乎有什麼秘密隱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