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在貴藥鋪挑一杆招牌幌子,我們的人就知道了,會立即趕來援手。一定要保證姑娘的安全。切記!”
古代臨街商鋪大多喜歡掛匾額的同時再挑一杆招牌幌子,迎風招展。這樣老遠就能看見。但楊仙茅他們的藥鋪一直以來沒有掛幌子,所以掛上也不會引人注目,卻能成為需要增援的訊號。
如果禿鷹高這個提議是關於他的,楊仙茅肯定會說不必了,但人家是關於文馨公主的,那是哥哥關心妹妹的舉動,他當然不好替文馨說拒絕,當下點頭答應了。
禿鷹高道:“多謝公子照顧我們姑娘,高某告辭。”
接著,又跟楊明德拱手道:“老人家,我只是跟令郎有些小誤會,不用擔心的。改日高某再來賠罪。告辭!”說罷,一把抓起躺在地上的胖女人,帶著兩個隨從,快速出門,坐著馬車飛馳而去。
紅裳兒這才舒了口氣,跑過來對了楊仙茅說:“少爺,你沒事吧?”
楊仙茅喘了口氣,搖搖頭。若不是熊鋒教的那三招絕妙招數,自己就根本不是對手。靠著這三招,勉強能維持個不勝不敗的局面,說道:“幸虧你聰明跑去報官了,不然,我還真有些吃力。”
紅裳兒的吐了吐舌頭,說:“我沒去報官,我剛才是騙他的。”
楊仙茅一聽更高興,他其實很不想把這件事弄到衙門去,特別是不想暴露文馨的身份,若是衙門插手,只怕有些麻煩,而現在聽到紅裳兒只是借告官來把對方嚇退而已,並沒有真的稟報此事,不由很是高興,連聲誇她聰明。
這時,楊明德夫婦才趕緊過來,問:“這個人究竟是誰?為什麼要強行帶走文馨姑娘,這是怎麼回事?”
楊仙茅歉意地對楊明德說:“不用擔心,這人是文馨姑娘哥哥派來的手下,似乎他們兄妹有些矛盾,所以文馨姑娘不願意去見她哥哥,但是他哥哥有些不講道理,所以想用強,我只能出手阻止,他對我們到沒有什麼仇怨,所以不用擔心。”
楊明德和張氏相互看了一眼,又探頭望了望藥鋪裡的文馨。文馨一曲奏罷,凝心靜氣收了手,站起身,對楊仙茅說道:“楊公子,我想出去走走,你能陪我嗎?”
楊仙茅知道他有話要說,只是不方便當著楊明德等人說而已,當下說道:“行啊,沒問題。”
楊仙茅他們倆從後門出來,沿著小巷來到了小山崗下。
文馨姑娘見楊仙茅很懂自己的心意,帶自己到這偏僻處說話,不由得讚許點頭,仰望夏日裡那是蟬鳴的小山崗,說道:“我的身份你已經知道了,是嗎?”
楊仙茅點了點頭,抱拳說道:“姑娘原來是公主殿下,在下失禮之處,還請公主見諒。”
文馨黯然神傷,微微搖頭,說道:“吳越國已經不復存在,我已經不是什麼公主了……”
說到這傷感的話題,兩人都沒有說話,靜靜地站著,只有小山崗上此起彼伏的蟬鳴在宣告酷夏的熾熱。
過了片刻,文馨才幽幽地嘆了口氣說:“我父皇前往大宋歸降的時候,我大哥,也就是太子,帶著他的人離開了皇宮了,我也辭別了父皇和母后獨自離開。父皇和母后也知道,他們這一去,只怕就會被大宋皇帝軟禁,因此我哥和我離開,他們並沒有阻止。但是,他不知道我哥私下所做的事,但我知道。我哥曾經讓我跟他走,但我拒絕了,我寧可流落江湖獨自飄零,就像一葉浮萍,落在哪就在哪生根吧,直到見到了你,我這才找到了歸屬。”
說到這,文馨轉頭望向楊仙茅:“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留在你家?”
楊仙茅搖了搖頭。
文馨又瞧了他一眼,這才把目光移開,望向小山崗,說:“只因為我聽說你是吳越國太醫院學成歸來的學徒,不知怎麼的,我心裡,忽然覺得好像有了家的感覺,就像回到了我從小長大的皇宮。或許是這些日子在江湖上的飄零,讓我渴望有一個家的感覺吧。而你原來吳越太醫院學徒的身份給了我這種感覺,所以我願意在你家住下。只是沒想到,我哥卻還是發現了我,給你增添了麻煩,我很是抱歉。如果你不願意我繼續留在你家,我可以離開的。”說罷,目光收了回來,望著腳下的青草,默然不語。
楊仙茅忙說道:“怎麼會呢!只要公主不嫌棄,一輩子留在這兒也沒問題的。”
文馨感激的扭頭瞧著他,說:“那我就多謝你了,不過,我已經不是公主了,以後,這個稱呼休要再提。”
“好啊,文馨姑娘。”
文馨遲疑片刻,又說:“我原來不願意作畫出售,就是擔心哥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