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若不給他們點風聲,怎麼能又誘了他們出來呢。這些怕在巴郡邊上的狐狸不出去了,巴郡怎能真正的安全呢?”
眾人一時沉默了,許久崔默問吹著雪白的鬍子,反駁說,“可是,陛下的身體,……”
綺羅擺了擺手截住了崔默問的話,撫摸著自自己隆起的小腹,笑著說道,“他現在乖得很,不會再折騰朕了。若是崔神醫還不放心,讓人準備了軟塌,你隨朕一起出城吧。”
“是,願意隨陛下出城。”崔默問知道阻止不了綺羅,能跟在她身邊隨時照應著也能放心些,所以痛快地答應了下來。
安撫了擔憂的眾人,綺羅又吩咐商蘭,“給皖州法華寺的戒癲大師傳信,打草驚蛇,一定要把鸞家軍悉數趕出皖州。”
“是。”商蘭領命出去安排了。
綺羅又對著雲霜點了點頭,吩咐道,“你親自跑一趟湘郡,專稿白風,剿滅軒轅朝當年的叛徒的時機到了,玉攻一族可以實現五百年的夙願了,務盡全力,誅殺鸞家逆賊”
看著猶豫的雲霜,綺羅笑著追了一句,“你放心吧,朕身邊有崔神醫和林御醫照應呢,出不了差錯。”
“是,謹遵陛下吩咐。”雲霜終於被說服,轉身去傳信了。
綺羅這廂安排妥當,把自己要去視察鐸縣水渠的事放出了風聲,離巴郡不遠的皖州自然也得到了訊息,鸞秋盈和穆宛清的人紛紛把這個訊息報給了各自的主子。
不過,現在的穆宛清正在頭疼著另外一件大事。
今日早起,穆宛清就聽到了辰國大軍直撲巴郡北門的訊息,緊著這月國大軍也動了,一切按照她預想的那樣發生了,穆宛清興奮不已,她一面傳令自己的人做好準備,隨時聽令行事,另一面成功地說服了鸞秋盈父女,鸞家也點齊了大軍,準備渾水摸魚的攻擊巴郡的西門。
可是,好景不成,僅僅用了兩個時辰,月國就灰溜溜的撤了軍。緊接著辰國大軍也莫名其妙地撤走了,鸞秋盈父女一合計,也把大軍撤回了皖州。
穆宛清心中又急又氣,趕緊令穆和悄悄地傳令下去,計劃有變,穆家所有行動取消,另尋時機。可是,穆和剛出去不久,就驚慌失措地回來了,急聲彙報,“小姐晚了一步,咱們的人已經行動了”
“什麼?”穆宛清一聽就驚得站了起來,“誰讓他們動的?本小姐是一直讓他們待命麼?”
“是,是固寧王下的命令,他親自去找了固寧的劉鳳章,說是和小姐都商量好了,趁著月知文攻打巴郡,咱們的人正好多了鳳城。”穆和小聲的說道。
“劉鳳章是豬頭麼?二皇子,二皇子他,……”穆宛清氣的差點把月習武厭倦了紛爭,決定退隱的訊息脫口而出。好在她反應快,及時地改了口,“二皇子他在安都另有藥物,根本不在邊境,劉鳳章那個豬頭被人家給蒙了。”
“啊?那,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是誰在害我們?”穆和深色更加焦躁了起來,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跺著腳問道。
怎麼辦?還能怎辦?自己辛辛苦苦收攏積攢下的這點穆家舊部一下子都暴露在了月知文的面前,他現在連進攻巴郡都放棄了,全力對付自己的人,這些人遲早都會被他一網打盡的,自己的辛苦付諸了東流
至於這個陷害了自己的人麼,也很好猜:鸞秋盈父女被耀綺羅算計,匆匆躲來了皖州準備最後一搏的,自然不會這個時候出賣穆家,給耀綺羅解圍的;月知文對於自己沒死的事根本就不知道,更不用說查到自己的秘密勢力了,否則他哪會容許自己逍遙到現在;至於被困在巴郡的耀綺羅麼,她即使猜到自己背後有勢力,也根本無力出手對付的,巴郡在月辰兩國的大軍壓境之下,猶如一片孤島,她自顧還不暇呢。
穆宛清思來想去,能猜到她的部署又有實力打亂了她的部署的就只有一個辰國的小皇帝了,沒想到挑撥柳江巖不成,反到惹上了辰御,穆宛清恨的眼神中幾乎要噴出火來。那個耀綺羅的命也太好了,不就是長了一幅溝人男人的狐媚皮囊嘛,令全天下有本事的男人都護著她,不但月知文對他念念不忘,現在連辰御也處處幫著她,他們一個個的都和她穆宛清過不去,每當她犧牲了許多菜才得一點成就的時候,就被這些人輕輕鬆鬆地就給毀了去,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就在穆宛清嫉妒的快要發狂之際,有心腹來報,“啟稟小姐,巴郡有了新動靜,據說大耀之主要鐸縣視察新鑿的萬里渠。”
聞言,穆宛清驀地大聲笑了起來,“好,好,好得很,耀綺羅你張狂無度,也別怪我穆宛清下手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