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跟山口組有了經濟糾紛,那實在是泥巴掉在褲襠裡,不是屎那也是屎了。
李雲東哪裡知道日本黑道一向有著向佛門勢力捐助的優良傳統,只要不被發現,佛家子弟還是一向笑納的,他想了想之後,將金帖推了回去,很是認真的說道:“無功不受祿,我就算是明王轉世也不能無緣無故收你們這份禮。”
西炯晴夫見李雲東拒絕了自己,可說的話卻是聽不懂,他心中大急之下,立刻扭頭對身後一名從頭到腳黑到底的小弟招了招手,這名小弟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溜煙小跑到他跟前,西炯晴夫詢問了他幾句後,這小弟便飛快將李雲東之前說的話翻譯了一遍,西炯晴夫立刻又嘰裡咕嚕的說了幾句話,這小弟便抬頭對李雲東說道:“明王世尊,我們組長說這是他們捐助的香火錢,都是非常乾淨的錢,代表了我們一份誠意和誠心,而且我們這次來的人都是身份乾淨的會員,不會引起什麼糾紛的,還請明王世尊笑納!”
李雲東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行,我這裡是茶館,又不是寺廟道觀,哪裡收什麼香火錢?你們的好意我笑納了,但這錢我不能收。”
西炯晴夫見李雲東拒絕的十分果斷,他大失所望之下,一時間不禁低頭滿臉鬱悶,可一旁的這個小弟倒是有幾分機靈勁,低聲對他說了幾句什麼,西炯晴夫立刻大喜,對他投了一個讚賞的眼神,只把這個小弟看得彷彿吃了人參果似的,渾身骨頭都輕了幾分。
西炯晴夫眼巴巴的看著李雲東說道:“明王世尊,你不接受我們的捐助,那至少……讓我們喝幾杯茶,燒幾柱香吧?”
李雲東聽了紫苑的翻譯後,一時間猶豫不決,他雖然不喜歡小日本媚上欺下的德行,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眼前這個西炯晴夫按說在當地也算是一方了不得的人物了,眼下這樣小心翼翼的跟自己陪著笑臉,自己便是心中一百個不願意,這話也有些說不出口。
李雲東稍微想了想,心中暗道:進來喝杯茶應該不算什麼吧?人家遠道而來,雖然是混黑道的,但心總算虔誠……總不能讓人吃閉門羹,回去說我沒有容人的心胸吧?
想到這裡,李雲東輕輕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西炯晴夫的話,他扭頭對一旁的小狐狸們低聲吩咐了幾句,讓她們去準備茶具,燒開水準備泡茶接客。
這些小狐狸們在一旁見自家掌門被人家當一尊神一樣供著捧著,心裡面說不出的揚眉吐氣,她們扭頭看了一旁早就呆若木雞的韓真和吉姆一眼,一個個屁顛顛的去忙活去了。
韓真和吉姆見西炯晴夫手一揮,嘰裡呱啦的說了幾句,這些跪在門口,將步行街都堵得嚴嚴實實的小弟們呼啦啦一聲站了起來,一下湧進地三仙茶樓,將這茶樓塞得樓上樓下都坐滿了人!
便是西炯晴夫自己都沒有位置坐了,他目光不由得往韓真和吉姆身上看了一眼,試探性的對他們兩個人用十分拗口的英語說道:“我坐在這裡與你們一起喝茶,行麼?”
他還以為這兩人是李雲東的朋友,因此十分的客氣,不敢得罪。
他這一番話說完,吉姆倒還算了,可韓真頓時臉色精彩得很,吉姆的家族是走白道,他自己又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紈絝子弟,對於山口組的勢力理解不深,可韓真自己家就是混黑道的,哪裡有不知道鼎鼎有名的山口組的道理?
自己的家族雖然也是混黑道的,但和山口組一比起來,那自己家族那些人真是一群吃齋唸佛的善男信女,恨不得找華盛頓和聯合國要一個和平友好獎才配得上他們的身份。
眼下雖然這只是一個大阪地區佐木組的組長,卻也不是他這樣的人敢輕易得罪的。若是平常人要在他跟前坐下跟他一桌,說不定一腳就踢出去了,可眼下西炯晴夫要坐,他哪裡敢攔?
西炯晴夫見他勉強一笑,頗為禮貌的請自己坐下後,他便放下了心,又將目光看向李雲東。
西炯晴夫見李雲東不要自己的捐助,那他便將心眼動到了喝茶上。你不要我的錢,那好,反正你是做生意的,我喝最貴的茶,一口氣點十杯,喝一杯倒九杯!這你總管不著我了吧?這下不算紅果果的賄賂往來了吧?
抱著這樣的主意,西炯晴夫大手一揮,讓小弟們放開了點,這下小弟們頓時一片歡騰,他們雖然大多都是粗人,也不懂茶藝這樣的風雅事情,可這茶不比尋常,這可是不動明王開的茶店泡出來的茶!一般人能喝到麼?
雖然不是不動明王親手泡出來的,但是……那也不是尋常的茶了!
這些小弟們清一色點最貴的茶,一下便將店裡面庫存的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