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湖畔,一家高階會所餐廳。
慕凝安獨自坐在角落,服務生遞給她一份早餐的食譜,供她挑選。
她瞥了一眼選單,即便她也見識過許多高檔的場合了,可是看到這份選單的時候,也不禁要乍舌。
一杯牛奶,188元!他怎麼不去搶?
想著是靳寒買單,慕凝安眉梢上挑,將選單上最貴的幾樣單品,一一點了一遍。
十米開外。
靳寒與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男人端坐在整個餐廳視線最佳的位置。
落地窗外,就是滾滾而去的香江水。
船舶飄過,香江兩岸,一片繁華。
“這麼早把我約出來,有什麼事嗎?”男人飲下一口茶,淡聲相問。
男人叫沙寶陽,著名的心理學家,尤其在創傷心理學領域,聲名卓著。
“我吻了一個女人。”靳寒一本正經的口吻。
沙寶陽吃驚的看向他。
“你不相信我?”靳寒問他。
沙寶陽搖了搖頭,應話說:“當年的事情,確實對你的心理造成了很嚴重的創傷,但是以你的能力,我相信克服這種心理障礙,對於你來說只是早晚的事情,我並不意外。”
說罷,沙寶陽頓了頓,輕笑著問:“不過我還是比較好奇,是哪個女人奪走了你的初吻?”
沙寶陽問著,嘴角已經收不住笑意,險些就要笑出聲來。
對於一個三十三歲的男人,還保留著初吻這件事情,簡直可以列為世界第九大奇蹟了。
靳寒神色如常,似是回憶的口吻說:“好像,吻一個女人,也不是很恐怖的事情。”
沙寶陽繼續說:“不管這個女人是誰,很顯然,她現在是你的藥方。既然已經吻了她……”
說著,沙寶陽探身上前,壓低了聲音,小聲說:“我不介意你拿下她,然後睡了她,也許就可以徹底把你心裡的魔障給清理走了。”
靳寒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我睡過的女人還少麼?”
“那我問問靳大少爺,你”睡“過的女人那麼多,為什麼連線吻這一步,你都邁不過去?”
靳寒沉默了。
沙寶陽繼續說:“事實是,你不敢一個人睡。”
靳寒舉起茶杯,大口壓下了一口茶,壓下心底湧上的恐慌。
“放輕鬆!深呼吸!”沙寶陽用他職業的口吻安撫著靳寒的緊張。
多年的醫護相伴,沙寶陽對於靳寒的熟悉與瞭解,堪比至交。
短暫的深呼吸之後,靳寒的情緒漸漸平復了下來。
沙寶陽繼續說:“很好!你現在已經可以很快的平復這種情緒了!”
靳寒定下心神,看向他,沉聲問:“我想問,我是不是真的好了?和我吻的人是誰,並沒有多大關係?”
沙寶陽搖了搖頭,他抬手指著角落裡的慕凝安說:“打賭!如果你上前吻了那個女人,你要是沒有暈倒……”
說罷,沙寶陽將桌面上的跑車鑰匙推到了靳寒面前:“這輛車就是你的!如果你暈倒了!不好意思!恐怕你要再買輛新車了!”
沙寶陽剛剛來的晚,並不知道慕凝安是隨同靳寒而來。
靳寒唇角微勾,推開座椅,起身嚮慕凝安走了過去。
沙寶陽得意的看著兩人的方向,手中已經捏上了靳寒的車鑰匙,似乎早已被他認作了囊中之物。
只見眾目睽睽之下,靳寒徑直走到慕凝安的身邊,生硬的將她從座位上拉扯了起來,伸手攬過她的腰身,附唇便是一吻。
一秒,兩秒,三秒,四秒,五秒……
他竟然沒有暈倒。
沙寶陽看的呆愣,手一鬆,手中的車鑰匙掉到了地上。
“當”的一聲,脆聲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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