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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鳳姐大鬧寧國府

著尤氏的臉,緊緊相對著問:“你發昏了?你的嘴裡難道被茄子塞住了?不然是他們用馬籠頭把你嘴罩上了?為什麼你不告訴我去?你要是早告訴我,能惹出這事嗎?怎麼驚動了官府,鬧到這步田地了,你這會子還怨他們?常言道:‘妻子賢惠丈夫災禍才少,外表強大不如內在可靠。’你但凡是個好的,他們怎麼會鬧出這些事來?你又沒才幹,又不會說話,就像個被鋸了嘴的葫蘆,為了圖個賢良的名聲,只會一味的瞎小心。所以他們才不怕你,也不聽你。”說著又碎了幾口。

尤氏哭著說:“我難道沒用勸過嗎?你不信問問跟的人,我哪次沒勸過,也得他們聽啊。叫我怎麼辦?怨不得妹妹生氣,我只好聽著罷了。”

寧府所有的姬妾丫鬟媳婦們都烏壓壓跪了一地,賠笑求說:“二奶奶最是聖明的。雖然我們奶奶有不對的地方,但奶奶也作踐夠了。奶奶們以前關係多好啊,現在當著奴才們的面,求奶奶給留點臉面吧。”說著,又捧上茶來。

鳳姐把茶也摔了,然後止住哭挽頭髮,又罵賈蓉:“出去!請大哥哥來,我要當面問他。親大爺的孝才五七,侄子就娶親,這個禮我竟然不知道?我要問問他,好學會了以後教導子侄。”

賈蓉一直跪著磕頭,說:“這事跟父母沒有關係,都是兒子一時口臭,調唆叔叔做的。我父親根本不知道。如今我父親正要商量接太爺出殯的事,嬸子若鬧起來,兒子也是個死。只求嬸子責罰兒子,兒子謹領。這官司還求嬸子料理,兒子竟不能幹這樣的大事。嬸子是何等人物,豈不知俗話說的‘胳膊只折在袖子裡’。兒子真是糊塗死了,做了畜生一樣傻事。嬸子既然已經教訓了,就不要和兒子一般見識,只希望嬸子費心把外頭的事壓住才好。畢竟嬸子有這個不肖子,既惹了禍,少不得委屈嬸子,還要心疼兒子呀。”說著,又不停地磕頭。

鳳姐見他母子這麼容易就承認了錯誤,很難再往下施展了,只能轉變態度,換了一副表情和說話方式,反過來給尤氏賠禮,說:“我是年輕不懂事的人,一聽見有人跟我說就嚇昏了。不知道剛才怎麼得罪了嫂子。就像蓉兒說的‘胳膊折了往袖子裡藏’,少不得嫂子要體諒我。還要麻煩嫂子替大哥哥去說,先把這官司按下去才好。”

尤氏和賈蓉一起說道:“嬸子放心,橫豎一點兒連累不到叔叔。嬸子剛才說花了500兩銀子,少不得我們娘倆準備500兩給嬸子送去,好補上嬸子的損失。要是叫嬸子添上虧空的名聲,越發是我們該死了。但是還有一件事,希望嬸子在老太太、太太面前周全方便,不要提這些話才好。”

鳳姐又冷笑著說:“你們壓著我的頭乾的事,現在反過來哄著我替你們周全?我雖然是個呆子,也呆不到如此好騙。嫂子的兄弟是我的丈夫,嫂子怕他絕後,我難道不比嫂子更怕他絕後嗎?嫂子的妹妹就跟我的妹妹一樣。所以我一聽說這事兒,高興得一夜沒睡,趕緊傳人收拾屋子,接她進來同住。倒是底下的奴才小人反說:‘奶奶的性子太好了。要是我們,先回了老太太、太太看她們怎麼說。再收拾房子去接也不遲。’我聽了這話,被我打的罵的才不說了。誰知偏不稱我的心,偏打我的嘴,半中間跑出個張華來告狀。我聽見了嚇的兩夜沒閤眼,又不敢聲張,只能求人去幫我打聽這張華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大膽。打聽了兩天,誰知道是個無賴叫花子。我年輕不懂事,反笑了,說:‘他告什麼?’小子們卻說:‘本來二奶奶是許配給他的。現在他急了,反正凍死餓死也是個死;現在抓住這個理,就算死了,也比凍死餓死強。’怎麼能怨人家告呢?這事就是爺做的太著急了。國孝一層罪,家孝一層罪,揹著父母私娶一層罪,停妻再娶一層罪。俗話說:‘拚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他窮瘋了的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更何況他還佔著理,不告難道等請不成?嫂子說,我就算是個韓信張良,聽了這些話,也把智謀嚇沒了。你兄弟又不在家,又沒人和我商量,少不得我拿錢去墊補。誰知越花錢越被人抓住了把柄,反而被訛了。我是耗子尾巴上長瘡——能有多少膿血?我實在是沒用辦法了,所以又急又氣,只好來找嫂子了。”

尤氏賈蓉都不等說完,就說:“不必操心,自然要料理的。”賈蓉又說:“那張華不過是窮急了,才捨命要告的。咱們不如想個辦法,給他些銀子,叫他承認是自己亂告狀。咱們幫他打點完了官司,等他出來時,再給他些銀子就完了。”

鳳姐笑著說:“好孩子,怨不得你不顧前後的做出這些事來。果然是你糊塗。如果按照你說的這話,他暫時答應了,官司也打完了錢也拿到了,眼前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