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老姨娘一樣體面。現在聽你這麼說,才發現你講的都是大道理,跟我心裡想的一樣。你有啥就說吧,只要別讓別人知道就行。”
襲人說:“我也沒什麼別的可說。我只想請太太允許,怎麼能變個法子,讓二爺從園子裡搬出來住就好了。”王夫人聽了大吃一驚,忙拉住襲人的手問:“寶玉難道和誰作怪了不成?”襲人連忙回道:“太太別多心,沒有那些事。只不過是我的小意見而已。現在二爺和裡頭的姑娘們都長大了,特別是林姑娘和寶姑娘,雖然是親戚,但畢竟男女有別,整天在一起不合適,容易讓人擔心,就是被外人看見了也會說閒話。咱們得防患於未然,二爺的性格,太太也是知道的。偏偏他又喜歡在女生堆裡玩鬧。萬一哪天防不住,犯些小錯,不管是真是假,人多口雜,那些小人亂傳起來可不含糊,高興了,就說的比菩薩還好,不高興,就貶得連畜生都不如。二爺將來要是人們都說好,也沒什麼;萬一落個不好的名聲,我們不用說,粉身碎骨,罪該萬死,這都是平常小事,重要的是毀了他一輩子的名聲。再說太太在老爺面前也不好交代。老話說‘君子防不然’’,不如提前就預防上。太太平時也忙,可能沒想這麼多,但我既然想到了,就應該回稟太太,不然罪更重了。最近我每天為此提心吊膽的,又不能和別人說,只能對著燈說說。”
王夫人聽了這話,如同雷轟電掣一般,擊中了金釧兒的事,心裡更加感激襲人的深思熟慮,連忙笑著說:“我的兒,你竟然有這樣的心胸,考慮得這麼周全!我其實也有過這樣的念頭,但最近太忙就忘了。今天你這一番話提醒了我。真沒想到你這麼貼心,能為我們母子的名聲體面著想。好了,你先去吧,我會處理好的。還有,你既然這麼說了,那我就把照顧他的責任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保護好他,也就是幫了我大忙。我絕對不會辜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