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太陽穴突突的跳動,前前後後加起來,已經三個多月了,這樣不行,這樣不行……
兩天過後,軍奴營裡搜出來一套南軍的軍服,軍隊裡開始大搜查,過了四五天,大營門口掛了七八個頭,亂七八糟的頭髮隨著寒風擺動,血吧嗒吧嗒往下滴,整個軍營都是血醒味,後來就風乾了,遠遠看見兩個黑球球掛在高臺上而已。
讓人驚訝的是,其中有一個居然是將軍的隨侍。倒是將士們都認為這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當然,如果真的都抓出來了,也的卻是大快人心,不是麼。
這天剛過了早膳,李宥然蹲在地上洗碗,洗碗盆前面來了一雙軍靴,抬頭一看,一個親衛隊的人站在她面前俯視著她,李宥然看著那深綠的軍裝,心裡鬆了鬆,那親兵說道:“啞巴!起來,將軍要見你!”
將軍?青天照吧,李宥然趕緊起身點頭哈腰的敬禮然後顧不得擦自己溼漉漉的手就跟著來人走了。
在營帳中轉了好半天,到一個普通的稍微大了點的營帳停了下來,那親兵停下腳步,轉頭對李宥然說:“這是將軍營帳,以後你在這裡伺候!”說完,也不管呆在那裡的李宥然,大步走了。
李宥然待那人走遠了,才掀開簾子進去,果然裡面並沒有人。一個簡單的床鋪,一張堆著少許幾本書的按子,一個支著臉盆和腳盆的書案。李宥然過去把床鋪理了理,就坐在上面等,反正帳子裡也乾淨整潔沒什麼要整理的,倒是想看看這個人為何如此輕易就讓個陌生人近身。
她只是想斷了南國在這裡其他的暗哨罷了,沒想到,還有這個收穫。
都快晌午的時候了,外面才傳來腳步聲,李宥然從床上站起來好瞄了一眼床,有幾個褶子,剛彎腰要去扶平,簾子被掀開了。於是抬頭去看,那人一身青色軍裝筆直的站在營帳口,皺著眉頭看她。李宥然只這麼一眼就低下頭,然後就這麼遠遠站著開始發抖,那人見她還是這麼怕的樣子,倒是疏開了眉頭走過來坐到書案後面,說道:
“你這個人還算老實,我就暫且放過你,從今天起,你過來伺候我。”這個啞巴,他第二天就派人盯著了,每天倒是本分,還愛給軍奴送飯,看來倒也算個是善良的人,正好是個啞巴,所以他把老女人派來監視他的人殺了。
但是畢竟不太放心,又威脅到:“我告訴過你,管好你自己,否者,我讓你死一萬次都不夠!”
李宥然趕緊點頭,順眼瞄過去,那人簡單的髮式,青色的衣服,深刻的五官,坐在那裡殺氣騰騰的看她,倒也穩當,於是手忙腳亂的比劃著吃飯,那意思是要去拿飯給他。
將軍盯著她把殺氣都傳完了,才頗有氣勢的說道:“哼,去吧!”完了想想,加了句:“快點回來!”
李宥然這才趕忙奔出去,門口兩個守門的青兵見她從裡面出來,也沒有阻攔,不過一會兒,李宥然又空手回來了,朝兩個門神比劃,她不知道到哪裡拿飯啊……
夜壺
當李宥然悠閒扮演自己的啞巴奴隸的時候,南軍軍營里正坐著一堆眉頭緊鎖的女人,為首的那個更是鎖緊了眉頭,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奈何半點頭緒也沒有,抬頭把自己的將士挨個用眼神問了一遍,哎,無解啊。
隊伍中咔咔兩聲盔甲響動,走出來一個方面肥耳的女人,大聲吼道:“主帥,煩什麼啊,沒了探子,咱們照樣闖過去,殺她個片甲不留!”
上面那位從女人站出列,就更加鎖緊了眉頭,果然,一聽她說完,忍不住的搖頭,那頭搖得連頭上的發巾都快散了。其他人也都紛紛翻白眼,只是有的向左,有的像右,方向不一致罷了。
到時從主帥旁邊走出來的笑臉盈盈的女子,抬手抱拳,先鞠看個小躬才溫和的說道:“王站將果然膽色過人,勇猛無敵,然,攻打之事實不可操之過急啊,現在那青軍殺我探子事小,得我探子路徑才事大啊。”
女人聲音溫和,舉止得體,先天高海闊的誇了一通,果然把那王姓女子安撫住,悶悶的問了句:
“為啥?”說完,還睜著迷茫的小眼睛忘著他們的軍師,李燦。不過,她旁邊一個女人卻是再也不可忍受了,往前一步,一個大栗子都咯兒嘣一聲敲到了那迷茫的腦袋上:
“為啥?你是豬啊!你腦袋裡除了男人還有啥?啊?那青軍怎麼知道咱的探子的?那是因為她們在咱們這裡也有探子!”
“姐……”那方臉一下就皺巴巴的縮成一團,平時再怎麼作威作福,在這個姐姐面前,她就是最乖的小貓咪……
倒是吳辛頂著那張萬年不變的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