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他的所作所為,都不是出於他的本意,容或手段有點過火,也不該由他負責。閣下怪罪於他,是否有叛逆之嫌?”
“你這些話,恐怕連三歲小孩都唬不住。梁剝皮的罪證,已經在去年毒龍被剮時公諸天下,哪一件罪證是天理國法人情所能寬容的?當今皇上會要他清鄉大屠殺?會要他宮閹陝西的兒童十死一存?會要他挖盡陝西大戶的墳墓取殉葬珍寶發死人財?”林彥愈說愈火:“好,我就和你講理,如果你的答覆不合天理國法,希望你不要強辯。我問你,梁剝皮的欽差身份,可有吃國家俸祿?”
“這個……”千面客一愣。
“你不知道?”
“在下對官場之事,陌生得很。”千面客訕訕地說。
“那麼,我告訴你。梁剝皮是太監,太監是皇帝的家奴,奴是沒有俸祿的,只有每月發一些零用錢,俸祿是國家給予官吏的榮譽俸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獲得的。所以說,梁剝皮是身無餘錢的皇奴,你知道了吧?”
“這個……”
“我問你,這三年來,梁剝皮給了你多少銀子,來策劃安全返京的大計,來收買天下江湖敗類做爪牙?”
“這個……”
“說!”林彥叱喝似沉雷。
“記不起來了。”千面客惱羞成怒了。
“僅僅莫測高深伏天罡,就得了你三千兩銀子,沒弄錯吧?”
“這……”
“三千兩銀子,一個知府大人的歲祿,連折色俸全算上,也不過米二百二十石,錢一百五十貫,折算銀子,還不足二千兩銀子。你告訴我,梁剝皮這些銀子,是從何處來的?是從地上長出來的嗎?張開你的手!”林彥再次吼叫。
“幹什麼?”千面客嚇了一跳。
“你看看你的手,你看,上面沾滿了陝西人的鮮血,每一兩銀子都是血凝成的。每一次清鄉大屠殺,不死一千也死八百,你看到了沒有?嗅到血腥沒有?蒼天!你怎麼能收下這種血腥錢?你怎樣向你的子孫解釋這些錢的來歷?你晚上不會作惡夢?我在陝西差不多耽了一年,我曾經親手埋葬了一些死人,曾經眼睜睜看著老弱婦孺被無情冷酷地殺死,我……千面客,你為何不敢看我?看著我!”
“我不聽你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