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說易如反掌,這些可憐的人,怎會愚蠢得妄想圍攻的?這不是有意逼林兄弟下毒手嗎?哀哉!”
“表哥,我們也下去分幾個。”傅天奇笑吟吟地說。
“不要。”符瑞斷然拒絕:“你瞧,連龍姑娘都退出圈子了,我們下去幫著收屍嗎?”
千手神魔,那位令武林朋友心涼膽跳的暗器祖宗,真有令人聞名喪膽的威力。
莫測高深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失血,舉手一揮,示意同伴後退,說:“林老弟,咱們憑真才實學公平一決生死,你可願意?”
“在下樂意奉陪。”林彥沉聲說:“但你的人必須退出五丈外,免滋誤會。”
本已退出兩丈外的七個人,依言重新後退。
“伏某承情。”莫測高深說,立下門戶準備進手:“下手不留情,在下候教……”
林彥不再客氣,一聲輕叱,毫無顧忌地走中宮突入,劍出似電耀霆擊,以火爆的衝刺猛然急壓,一看便知他要以力勝,速度驚人,逼對方硬接,閃避不及就得對架,不給對方有製造空門的機會,閃避必將受到更猛烈的追擊。
莫測高深確是無法閃避,斜身減去正面的壓力,“錚”一聲封住攻中宮的一劍,火星直冒。
糟了!封的力道不足,連人帶劍被震得向左移位,馬步不穩。
馬步不穩,重心必定移動;這是說,已完全失去了反擊的機會。
冷虹劍連續吐出一道道快速的光華,一劍連一劍。一步趕一步,以雷霆萬鈞的威力加緊壓迫,不讓莫測高深有任何重穩馬步的機會,劍尖著著不離對方的胸、腹、脅各處要害。
“錚錚!錚……”莫測高深發狂似的封架,左閃右扭馬步大亂,根本無法擺脫吞吐如電的劍虹,除了縮小受攻擊的正面,緊守住致命的中宮要害外,不要說反擊,連伸長手中劍的機會也未能抓住,劍不伸長當然沒有攻擊的能力。只片刻間,被逼得換了十餘次方位,向斜後方退了兩丈餘,手忙腳亂驚怖萬狀,右上臂已出現了血跡。
“錚!”最後一聲震鳴傳出,人影飛射丈外。
是莫測高深,飄出丈五六,用劍支地撐住了雙膝向下挫的身軀,左手也撐住地面,方能止住身軀倒地的惡運。右脅和左肩背部有劍痕和血跡,臉色死灰,滿頭大汗,喘息聲隱約可聞。
“你真不知趣,下一招在下必定貫穿你的心坎。”林彥冷冷地說:“你根本沒有使用天罡指的機會,稍一分心便會送命你已經死過好幾次了,你知道嗎?”
莫測高深勉強撐起身軀,仰天吸入一口氣,突然閉上雙目,失聲長嘆愴然地說:“我莫測高深伏天罡練劍四十年,天下十一奇人高手,我會了五個之多。江湖客與我論劍一個時辰,三百招之內各中一劍平分秋色,他在我面前就不敢妄自尊大。今天,我莫測高深連一劍也未能遞出,我……我老了,我真……真的老了……”
“嗆”一聲響,他丟了劍,用衣袖拭掉滿頭大汗,拭掉眼角的兩行老淚,轉身邁動發抖的雙腿,傴僂地走向自己的坐騎,吃力地掛好韁,爬了三次才爬上鞍橋,緩緩地掃了眾人一眼,向驚怖未消的同伴哀傷地說:“諸位,如果你們留得命在,請替我轉告千面客聞兄,伏某無臉見他。我所收的三千兩銀子,將原封不動派人送到聞兄家中歸趙。別了,今後江湖上不再有我這個人。諸位,珍重。”
蹄聲得得,疲倦的人,與未獲歇腳的馬,不徐不疾地走上了北行的路,頭也不回徑自走了
七個人目送莫測高深的人馬,消失在北面的官道轉角處,你看我我看你。
“嗆!”第一個人收劍入鞘,說:“諸位,少陪了,在下回去把事情向聞兄交代之後,立即返回故鄉,今從此別,後會有期。”
坐騎向南行,馳向結陣中的馱隊。
另六個人鬥志全消,紛紛上馬向北走了。
南行的騎上馳近馱隊,坐騎一慢,緩緩接近了馱隊,撥出一口長氣,勒住了坐騎。
八名馱夫擁簇著一個行商打扮的青袍人,用困惑的眼神目迎自己的同伴。
“鄭兄,怎麼一回事?”青施人訝然問。
鄭兄伸手入懷,取出一隻掌大的翡翠如意,在黃塵浮士深及足徑的路上一丟,說:“聞兄,不要上去。很抱歉,兄弟要走了。”
“你碰上什麼了?”
“大刺客林彥。”
“甚麼?你見了鬼嗎?林小輩在太原。”
“聞兄要是不信,自己去看吧。不過,你即使不上去,他也會下岡來的。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