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
去年那件事發生之後,端木璉得知紅綃未死,他喜極而泣,從那之後,端木璉對紅綃更為疼惜,不再當她是自己的丫環,而是真心將她當作了妹妹。然而紅綃卻是不敢逾越,直言只願伺候公子,不做他想。
尤其是皇甫景星出生後,端木璉看著她忙前忙後照顧自己,照顧景兒,心中感激,也想著為她做些事情。
明知道那丫頭喜歡雲飛,卻是死活不肯承認。雖私底下也問過雲飛的意思,只是礙於紅綃不敢表明。
“小世子,奴婢給您穿上小肚兜,白白嫩嫩的可不能讓外人瞧了去。”紅綃拿著小肚兜,一邊說著一邊給皇甫景星穿上,還順手偷摸了幾把,一臉偷腥的笑。
端木璉也由著她張羅。等到紅綃給皇甫景星穿戴好,端木璉看著自家兒子那一身可愛的裝扮,也有些激動。
皇甫景星張著嘴,嘴角掛著口水,頭上一頂小帽子蓋住了他稀疏沒幾根毛的小腦袋,只是小帽子上面竟然有兩隻小耳朵,襯著皇甫景星那白白嫩嫩的小臉蛋,可愛至極。
皇甫天燁一進屋,也瞧見了兒子最新的裝扮,先是一愣,接著笑呵呵的上前,從端木璉的背後抱住他,看著兒子,說道:“這小傢伙,還真成小動物了呀!”
端木璉也不知說什麼好,心裡掙扎許久,最終冒出一句:“天燁,我有些怕了,這要是把景兒帶出去,不知道會不會被人搶走?”
因為餵養得當,現在的皇甫景星長著圓鼓鼓的臉,白白嫩嫩,精緻可愛,一雙眼睛又大又亮,此刻正帶著笑看著面前的兩個父親,被紅綃抱著,咧開嘴笑個不停,嘴角掛著一串列埠水,卻是絲毫不讓人討厭,反而覺得煞是可愛,小手揮動著,不時吐個泡泡出來。
“瞎想什麼呢?本王的兒子誰敢搶。”皇甫天燁親啄了端木璉一口,笑道,“這小傢伙一點都不怕生,就算被搶走了,他不見得會害怕。”
說起皇甫景星的小性子,不高興的時候特愛哭,但是平常還只能看見他笑,不管府裡來了誰,要是被他看見了,準是丟給那些個人大大的一個笑臉。
太子幾人來過幾次,早在第一次就被皇甫景星的笑容擄獲了整顆心。雲曦夢瞧見了皇甫景星,還一臉激動,都不管自己的兒子,搶著要抱他。
當時還被皇甫音珞戲謔未來婆婆這麼簡單就被一個笑容給收買了。
愛憐的從紅綃的手裡接過孩子,端木璉親了親皇甫景星白嫩的小臉,抬頭對皇甫天燁說道:“誰搶都不給。”
難得瞧見他堅定又強硬的態度,皇甫天燁笑了起來。
瞧著時辰差不多了,端木璉才依依不捨的抱著皇甫景星上了馬車,皇甫天燁頗有些無奈,知他護犢,但他們只是去給景兒慶滿月而已。見他神情有些緊張,皇甫天燁只得摟住一大一小,細細寬慰。
按習俗,新生皇族子嗣須得入祭祀殿祈福,再由皇帝提名入冊,將名字記錄在皇族族譜中。
祭祀殿裡,一切準備就緒,按著指示一步一做,雖耗費了些許時辰,但看到自己孩子的名字寫入族譜,端木璉的內心還是舒出一口氣。
而明帝對皇甫景星的疼愛可見一斑,平日裡賞賜不斷,今日更是在祈福之後就親自抱著皇甫景星踏出祭祀殿,更是坐上玉輦之後也是一路抱著前往景儀宮。
百官已經候在景儀宮裡,只待皇上駕臨。
入了景儀宮,端木璉隨著皇甫天燁在安排好的席位上坐下,抬頭,就見明帝與身旁的德妃與容妃交談著,瞧見皇甫景星在明帝的懷裡安安靜靜,端木璉微微鬆口氣。
“怎麼了?擔心景兒?”皇甫天燁注意到他的視線一直跟隨著景兒,含笑道。
“嗯。”端木璉抬頭看了皇甫天燁一眼,也不隱瞞,他確實擔心景兒。這小傢伙的脾氣怪異,怕衝撞了明帝,即使景兒只是一個嬰兒,也難免明帝會生氣。
皇甫天燁握住他交疊在膝蓋上的手,輕拍兩下,道:“別擔心,你沒瞧見父皇對景兒喜歡的不得了嘛。再說景兒這麼可愛,就算他把尿撒在父皇身上,只怕父皇也會高興的說‘童子尿延年益壽呢’。”
皇甫天燁在端木璉的耳邊說的開心,端木璉卻是嘴角微微抽搐,瞪了他一眼,回答:“說童子尿延年益壽的是你吧。”
皇甫天燁想著父皇被景兒撒了一身尿正低聲偷笑,卻被端木璉的一句話說的頗有些尷尬。
事實上,皇甫天燁已經不是第一次接收到皇甫景星的童子尿了。也不知道是皇甫天燁太過幸運還是太晦氣,但凡皇甫天燁抱著皇甫景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