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兆看著蘇白,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招招手,“你也來了啊,一起進來吧。”
有楚兆的車打前頭,蘇白跟在後面自然不會被阻攔。
車子開入了一棟別墅內的空地上,楚兆下了車,褪去了警服,這傢伙明顯是公車私用了。
楚兆給蘇白丟了一根菸,蘇白接過,對方也不說什麼,示意進去。
蘇白跟楚兆之間,經了幾次事情之後,已經基本上不可能再回到以前那個狀態了,雙方也只是下意識地保持著一種默契而已。
當然,蘇白更是在楚兆的眸子裡,看見了一種對自己的恐懼。
或許,在褪去了所謂朋友和發小關係之後,楚兆再面對自己時,終於體會到了聽眾之間由實力構建出來的身份鴻溝。
當初曾在田地裡一起耕田的兄弟,曾聽陳勝高喊“苟富貴勿相忘”,隨後陳勝起義成事之後,一起耕田的兄弟來找陳勝,好吃好喝地伺候著還到處跟別人聊陳勝以前做泥腿子時的事情,最後,被陳勝叫人給殺了。
有些東西,比如所謂的友情,比如所謂的關係,遮掩在你的面前時,兩人之間的一些差距,就被模煳掉了,而一旦破除了遮擋跟虛妄之後,身份地位實力所帶來的區別度,就清晰了。
對於楚兆心裡怎麼想,蘇白懶得去在乎,他只是在想自己待會兒怎麼去面對燻兒。
對燻兒,蘇白是有好感的,但那種好感,僅僅侷限於普通朋友的層面上,倒真的沒有向戀人那邊發展的傾向,尤其是在燻兒幾次表達了心跡之後蘇白這邊的漠視態度,也將兩人的關係劃到了一個尷尬的位置。
這可能就是男人的通病,即使是蘇白,也不能免俗什麼,拒絕了一個自己對其有好感的據孩子,總是會覺得虧欠點什麼。
楚兆進了別墅,別墅的二樓,沒有任何的傢俱,完全是一副練功房的佈置,而此時,燻兒正盤膝坐在正中央的一個蒲團上,身上香汗淋漓,身邊放著一把弓弩和一柄泛著藍光的軍刺。
蘇白曾經給過燻兒一件法器,但是現在已經看不見了。
顧凡正靠在窗子邊,手裡端著一杯咖啡,見蘇白進來,他也沒做什麼反應,還是繼續看著風景繼續喝著咖啡,彷彿就當沒蘇白這個人一樣。
燻兒睜開眼,看見蘇白過來,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站起身,對蘇白道:“你來了啊。”
蘇白走到燻兒身邊,伸手,搭在了燻兒的肩膀上,他能夠清楚地感受到,燻兒體內有一股力量正在流淌著,那是一種類很神聖很純淨的力量,這股力量,蘇白熟悉,畢竟蘇白跟西方聽眾之間的交手次數,也不少了。
“這是怎麼回事,你體內的力量,怎麼回事?”蘇白問道。
“劍士的力量。”顧凡這個時候終於轉過身來,看著蘇白說道,“我幫燻兒兌換的藥液,每天洗澡時加一些進去沐浴,再配合我幫她兌換的劍士的低階功法,而且最近因為我的陪練,她現在已經有了低階劍士的實力和戰鬥意識了。”
顧凡一邊說著一邊帶著點矜持的意味對燻兒笑了笑,“當然了,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燻兒以前在軍旅裡練過,自小搏殺的底子也好,所以劍士強化才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被掌握。”
楚兆站在一邊,似乎是因為最近的一些事情,他對蘇白的瞭解,比以前更深刻了,而此時,楚兆敏銳地察覺到,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在驅使,但是蘇白,明顯已經到了要暴走的邊緣。
“謝謝。”燻兒很是得體地對顧凡點頭道謝。
“別這麼客氣,都是朋友。”說這句話時,顧凡故意瞥了一眼蘇白。
“朋友你媽比!”
蘇白身形一個前衝,直接來到了顧凡面前。
顧凡整個人一愣,他沒想到蘇白居然真的是來動手打人的,當下掌心發力,手中的咖啡杯直接粉碎,整個人下意識地後退撤開。
但是蘇白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經了上個故事世界的幾次核輻射洗禮,現在的蘇白,對自身力量的掌控和融合比之前有了更長足的進步。
一隻手,直接抓向了顧凡的脖子,顧凡雙手去格擋,二人的手在空中碰撞,發出了一聲悶響,隨即顧凡胸口一疼,雙臂自然散開,蘇白另一隻手長驅直入,抓住了顧凡的脖子,直接向前推,推,推,
“砰!”
顧凡後背撞破了身後的陽臺,被蘇白直接帶著衝出了二樓。
“嘩啦!”
兩個人一起墜入了下方的游泳池中。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