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沒說什麼,和解稟兩個人一起打車去了那個位置,這是一箇中檔小區,而那一戶的位置在第五樓,也就是頂樓。
“我去家裡看看,你去屋頂看看。”解稟對蘇白道。
蘇白答應了,直接縱身而上,以極快的速度來到了樓頂,其實,這種尋找做無用功的可能性很大,那塊肉不是被餵食的,而是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從天上掉下來的,這本身就意味著很大的隨意性,沒有絕對的動機和目的的事情調查起來最是困難。
此時,天色昏沉沉的,月亮和星星都不怎麼看得見,蘇白一個人站在天台上,從下面看下去時,會給人一種形影相弔的感覺。
吉祥的肉出現了,那麼吉祥現在到底是死是活,蘇白不清楚,蘇白當然不希望那隻喜歡裝高冷的黑貓就這麼嘎屁了,否則老方家的那株植物真的得成為吉祥留給蘇白最後的一個念想了。
好在,悲傷的情緒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就在蘇白下面,也就是那戶貓妖所在住戶的陽臺那裡,落地窗瞬間崩碎,解稟雙手抱著胸口整個人倒飛出去。
一個身穿著睡衣的女人赤足站在了陽臺欄杆上,她頭髮盤起來,看起來前一刻還在熟睡,但打擾一個女人的美容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而且這位女人,竟然擁有將解稟打出家門的力量。
不由得,站在上方的蘇白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解稟今天,可真夠倒黴的,白天被自己壓著打了一頓,晚上摸到別人家裡被女人給打了出來,可能解稟在晉升成高階聽眾之前也沒這麼一天狼狽兩次的經歷吧。
解稟穩穩地落地,顯然之前雖然倒飛出來,但是身上的傷勢並不算怎麼嚴重,其實還是解稟忌憚於對方的強化,所以才主動選擇退卻以拉開距離,沒辦法,白天和蘇白的交鋒確實給他自信心帶來了很大的影響。
抬起頭,解稟看見了站在陽臺上的女人,以及女人上方站在那裡還面帶微笑的蘇白。
“你居然還笑。”解稟也是氣極反笑了,只能在心底埋怨此時站在陽臺上的那貨真的是一個精神病。
女人自然也察覺到在自己頭頂位置的天台上還有一個人存在,她抬起頭,看向上方,蘇白也正微微低著頭,看著她。
“出息了啊,兩個高階聽眾大人大晚上地摸女人家的門,你們兩個,也真的是閒得。”女人顯然是圈裡人,也只能是圈裡人,否則不管她是哪處的妖邪,住在居民區還敢這麼囂張的,廣播以及這個現實世界的法則早就滅殺她了。
在這個現實世界裡,到了相當於高階聽眾這個層次的非聽眾成員,蘇白好像除了吉祥如意,也沒見到誰了,當然,那幾個只能躲在陰暗角落裡見不得光的不算。
“有件事,想來問一下。”蘇白很平靜地說道,對方既然也是一名高階聽眾,蘇白自然得放平心境,當然,也不能怪解稟沒把自己家鄉這一塊給摸清楚,一來解稟也是剛晉升高階聽眾沒多久,那些高階聽眾也沒必要說因為他跟梁森的基友關係而拍他馬屁主動和他拉近乎,梁森不是武則天,解稟也不是梁森的面首,那些高階聽眾也算是一方諸侯的人物,自然沒那麼沒底線。另一方面的原因就是梁森沒成為聽眾前好像就在上海打拼了,家鄉也好幾年沒回來了,東北這邊的聽眾圈子自然不會很熟悉。
“哦,好笑,如果我不是聽眾的話,現在的我是不是被你們兩個人壓在床上,隨便想怎麼問就怎麼問了?”女人被打攪了美夢自然很不爽,哪怕面對的是兩名同等級的對手,她也依舊沒絲毫懼色,也沒打算給什麼面子。
而且,她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兩個高階聽眾眼生得很,看氣息狀態,明顯是近期剛晉升的一批人。
蘇白身形下落,落到了陽臺上,和女人面對面地站著,
“這塊肉,是在你家貓的肚子裡發現的。”蘇白說道。
“我家的甜甜,她怎麼了?”女人的雙眉忽然皺了起來,“你把這塊肉取出來了,那麼她,她到底怎麼了?”
女人柳眉一豎,怒意清晰。
上面的對話,解稟自然聽得清清楚楚,當下只是喊道:“小心她的吹箭。”因為解稟知道,蘇白要做什麼了。
面對女人的質問,蘇白深吸一口氣,隨即臉上露出了同樣憤怒的神情:
“你自己養的貓是你自己的事,你想讓它化妖也是你自己的事,但是你不好好管住它,讓它在機場吸菸室裡把我頭頂上的吊燈弄掉下來,幾乎砸死了我你知不知道,它是你養的寵物,這就是你的責任!”
蘇白剛說完,一拳就對著女人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