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沒跟我姓。”劉夢雨微微一笑,“不管怎麼樣,他至少跟你姓了這麼多年的蘇,最後點燃,也應該你這個當父親的去做。”
楚兆在旁邊聽得心驚膽戰,此時此刻,他不再是那個大刑警,而是聽眾圈子裡的一份子,在劉夢雨和蘇餘杭這兩個幾乎是史詩級別的存在面前,他真的被壓迫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考慮過失敗麼?”蘇餘杭似乎是應承下來了劉夢雨的這個安排。
“我們沒有失敗這個選項。”劉夢雨伸手,放在了楚兆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拍。
這讓楚兆心裡竟然升騰出一頭大象正在對自己這隻螞蟻打招呼的感覺。
“你走吧,用不著你了,它已經知道了。”
楚兆如蒙大赦,馬上離開,跑的時候甚至還在地上摔了一跤,但哪怕有其餘聽眾知道這件事也不會去笑話他,因為換做別人在這個位置遇到這一男一女,哪怕是梁森這位大佬親至,似乎也沒什麼本質的區別。
“我們的天,黑了太久了。”蘇餘杭慢慢站直了身子,發出了一聲嘆息,“我們也忍耐了太久了,你既然收下了我們給你安排的果實,那麼你就得做好承擔毒性發作的後果。”
劉夢雨則是在旁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月明星稀,
清風徐來,
吹散了酷暑的燥熱,
而她,就像是一個溫順的妻子正坐在一個正在做即興朗誦的丈夫身邊,看著自己丈夫的表演。
一團藍色的火焰自蘇餘杭的掌心中升騰而起,
這像是大戰前的號角,
也是決戰的宣告,
知道他們一男一女存在的人,甚至包括蘇白自己,都沒有料到,這一男一女居然會選擇在今天,在這個時候,主動走到廣播的面前,
向廣播宣戰。
當然了,
這一切只是因為,
蘇白現在所進入的這個故事世界,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很好的契機。
青銅箱子,兩個兒子,泛黃的照片,
埋藏了二十年的佈局,
隱藏了二十年的時光,
在此時,
終於露出了本該屬於它的猙獰。
沒有萬鼓喧囂,也沒有吶喊連連,只有一個男人在公園裡托起一團火,
只有一個女人坐在一側的長椅上平靜地圍觀,
甚至,
連附近區域的大佬級聽眾們,都沒有察覺到絲毫的異常,
而在隔著無窮空間的一個地方,一輛列車正行駛在荒蕪之中,
車窗邊的一個女人,在此時緩緩睜開了眼,
“已經……開始了麼?”
第二章 與廣播的較量!
當一名大佬級聽眾出現時,其實這場爭端就已經被畫上句號了,因為這個級別的存在一旦出現,而另一邊如果沒有同等級別的出來坐鎮的話,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抵抗力,這已經不是失去平衡的天平了,而是天平直接被砸碎了。
而印度的大佬級聽眾估計還真不敢過來,這個不同於國家方面的領土爭端,有著諸多歷史遺留問題甚至各方的多重考慮,聽眾這個圈子,有時候真的很衝動,在能夠說得通道理的範圍內,聽眾們真的一點都不怕把事情完全鬧大,說到底,大家都是亡命之徒。
一旦印度的大佬級聽眾企圖越界過來,那麼等於是打了中國所有大佬級聽眾的臉,到時候不光是趙邊安了,遠在上海的梁森估計都坐不住且肯定會馬上趕過來。
你如果只來一個或者兩個,那就徹底把你留下,讓你隕落在這裡,如果來一批,
那就幹唄,
比比哪邊的大佬級聽眾多!
一直以來,整個世界的聽眾陣營分為東西方兩個大類,而中國這邊則是東方陣營的主要代表,西歐那邊則是西方陣營的主要代表,這也能因此體現出這兩個地區聽眾實力跟自己附近其他區域聽眾實力的巨大差距。
只是因為廣播的高壓政策下,聽眾當然不可能抱團去在現實世界裡爭地盤打團戰,但如果對面敢撈過界,這邊的聽眾自然不介意打一打群架。
一句話,簡單地說,就是憑體量去欺負你!
剛剛準備出手偷襲的老嫗其頭顱被趙邊安輕輕地摘了下來,無頭的屍體則是驚恐萬分地向後退去,趙邊安只是摘去她的頭,沒有順勢破壞其神魂,不會置人於死地,但其中的警告和憤怒意味,已經很清晰也很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