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目的其實不是要殺死蘇白,而是要讓蘇白認為小傢伙還沒死以達到讓蘇白傷心,至少是帶著傷心的情緒去死的目的。”和尚開口道。
“好複雜,也好幼稚。”
“我們,其實是旁觀者迷了,因為我們很難真的理解和感同身受到這兩個人中任何一個人的體會和痛苦。”和尚分析道。
“死了…………死了…………就是死了………………”
“沒有…………我之前騙你的…………他沒死…………沒死!”
兩個人一會兒你在上一會兒他在上,雙方打得幾乎成了兩個血人,而可以清楚感受到的是,海梅梅的氣息正在不斷地被削弱,這種削弱的速度就像是跳水一樣,讓人覺得很是不可思議。
“他的力量,的確不是來自於他,而且有實效性。”和尚猜測道,“他再不出手殺蘇白,到最後,很可能被蘇白抓住留下活口。”
和尚抬頭看了看天色,現在才是下午,按照蘇白的說法,他是在晚上零點時開啟新的一天,那麼,如果海梅梅一直這麼執迷不悟地不殺蘇白,到最後蘇白如果真的生擒了海梅梅的話,那麼至少有足夠的時間可以審訊,
或者,
搜魂!
“但是你發現了沒有,海梅梅說話時,男人的聲音開始佔據大多數了。”嘉措提醒道。
“那就意味著,他快自我覺醒了。”和尚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反而因此輕鬆了不少,“他如果自我意識覺醒了,自然會擺脫被荔枝控制的狀態,也就不可能再擁有來自荔枝的力量加成。
到時候就是一個普通資深者面對半步高階聽眾了。”
的確,海梅梅的吶喊聲中男聲的部分正在開始佔據著大多數,蘇白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但他沒有閒情逸致去思考,因為蘇白現在真的很瘋狂,瘋狂地希望確定小傢伙已經被殺掉了,這樣子一來,他蘇白就能擺脫這裡的折磨了。
其實,以前曾有很多處細節可以表現出來,海梅梅是嘗試擺脫來自荔枝的控制的,那次火車回來的事件裡,海梅梅也流露出荔枝如果死了自己得早點去接收遺產的意思,這或許也是從側面說明了為什麼到最後,海梅梅借用荔枝的力量時會變得這麼的極端和不正常,因為他自己內心之中,還存在著自我,也就自然而然地有著牴觸。
咆哮、吶喊、叫罵,還在繼續,但忽然間,海梅梅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他停住了自己動作,盯著蘇白,微笑道:
“我不會上你的當,不管怎麼樣,我得先殺了你。”
顯然,海梅梅也是察覺到自己的力量正在不斷地削弱。
“好啊,殺了我啊。”蘇白哪怕滿臉的血汙卻依舊笑著看著面前的海梅梅,“這是我的囚籠,這是我的故事世界,而你,只是一個配角,一個克隆體,這一天,是迴圈著的,我會每天都告訴你這是一個假的世界,讓你每天都發瘋,讓你每天都痛苦,
讓你
陪著我……
一起坐牢!”
海梅梅愣住了,他猶豫了起來,一時間,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去選擇。
但很快,海梅梅卻感到自己的身體開始麻痺起來,整個人直接栽倒在了一側的田埂上,一張女人的面具,自他臉上掉落了下來,露出了屬於海梅梅的蒼白驚恐的面容。
蘇白擦了擦臉上的血漬,一隻手撿起面具另一隻手將海梅梅提起來,看都不看遠處的和尚跟嘉措,直接走向了老方家的鐵門。
“其實,蘇白的威脅根本不成立,因為這裡的每一天對於除了蘇白的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身體和記憶的重置,海梅梅完全不需要在意這個。”嘉措說道。
“佛爺,你這想法不成立。閻王爺有一個懲罰罪人的法子,就是罰他接下來生生世世淪為畜生道,雖然都是過了奈何橋喝了孟婆湯的,哪怕當豬當狗當驢反正都沒有以前的記憶。
但你想想,真的完全不介意且看得開的人,
沒幾個吧?”
第十七章 第一次對視!(第一更,第二更!)
按照和尚和嘉措的看法,剛剛的那一場對決,明明是一個偽大佬級聽眾跟一個半步高階聽眾的強強對話,但最後卻變成了兩個街頭混混的糾纏扭打,這讓一門心思就差手裡拿著瓜子兒礦泉水看戲的兩個僧人覺得有些遺憾。
就像是進一家電影院本來期待滿滿的是看一場好萊塢大製作爆米花電影,結果熒幕上出現的卻是《鄉村愛情》電影版。
回到屋子裡時,和尚看見海梅梅被丟在了瓷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