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襲,第二天日落之前才剛剛趕到此處。比起長安的不夜,梁山就清冷了許多,甚至有了斑斑的雪跡,陪伴在高大的石像,石馬身邊。只是這種黑暗和安靜卻是詭秘的,一旦你觸動了某一根弦,可能有千軍萬馬正在等著你。四處的肅殺並沒有降低樂山的警惕性,他早已察覺到了隱藏在山脊、草叢裡的刀光劍影,所以他沒有輕舉妄動,而是退在遠處有些後悔。
自己就這麼孤身一人想來查探皇室的陵墓,著實有些唐突,應該和肖天賜碰頭之後商量一下,至少帶幾個盜墓的高手來才對。樂山偷偷的繞到乾陵背後,想要另闢蹊徑,可是他發現方圓十里的梁山,幾乎每一個角落都暗藏著殺機,看來覬覦皇室陵墓的人不在少數,為此而設的防備也絕非一般。自己解決幾個守備,衝出一個缺口是沒問題,可是之後會趕來多少的增援,卻無法確定,即使能擺脫這些守備和增援,能不能找到墓道口進入陵墓就更加難說。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為妙,樂山決心等待天亮再細細摸摸這裡的環境,之後決定是冒險闖一闖,還是回去從長計議。樂山退回離乾陵不遠處的另外一個小山坡,這裡既可以休息一會,也可以觀察到乾陵守備的換班情況。可是沒想到剛剛跨入山頭就觸動了機關,原來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山頭,也有人守衛。
幸而守衛的人並沒有乾陵那邊來的那麼縝密,寥寥的十幾個人,而且武功平平,只是普通計程車兵,沒有幾十招,就已經被樂山紛紛的擺平了。樂山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穩穩的坐到山坡上,取出腰間的酒葫蘆和煎餅,奔波了一天一夜了,還水米未進。
“好香的酒!”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在這隻聞鵠鳴松風的陵崗上突然響起這麼一句感嘆,真的不知道是人是鬼,只叫人毛骨悚然。樂山第一時間的起立、轉身,腳尖一點地上的鋼刀,鋼刀臨空飛起,樂山一瞬間將酒葫蘆別到腰後,舉手接住鋼刀,做防禦狀。
“這麼小氣……”來者是個白鬍子老頭,接著遠處乾陵透過來的絲絲燈光,樂山看見了對面來者的樣子。老人看見樂山藏起葫蘆、提起鋼刀,正想調侃一下,卻突然看清了站起來之後的樂山的臉,下半句被硬生生的咽回去了。
“你是誰?”樂山和老人面對著面,卻發現老人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不動,更加覺得毫毛倒豎,不由自主的問了一句根本不該自己問的話。
“這個問題應該我問問你吧。”老人的目光被樂山的問話打斷了,恢復了剛才的悠然。
樂山也覺得自己問的不妥,可是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看老人的打扮,布衣草鞋,不像是守衛的樣子;看老人的神采,卻又鶴髮童顏、目光炯炯、武功高深。摸不清對方的底細,樂山不敢輕舉妄動,“我來找點東西。”
“看你的樣子,卻不像是盜墓賊。”
“我看您也不像。”
“呵呵,想盜也不會等到今天了。”老人背過手去,再次上下打量著樂山,“看你功夫不錯,還是改行走正道吧。”
“原來你早就發現我了。”樂山到吸了一口涼氣。
“也沒多早,就在你放倒那幾個傻瓜的時候。”
“我不是盜墓的,我確實是來找些東西的。”
“呵呵,那我倒願聞其詳了。”
明明不知道老人的底細,但樂山還是被他的氣勢莫明其妙的壓倒了,不自覺的說了實話。“青城之寶。”
“沒聽說過。”老人搖頭晃腦,“是什麼東西?”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只知道此物在武則天的墓裡。”
“在乾陵裡?說到底,你還是要盜墓。”
“此物與當今武林的多宗迷案有關,也和在下的出身有些淵源,找它,只是想弄個究竟,也希望避免整個江湖再起腥風。”
“年輕人倒是意氣風發,和我當年頗有些相似。可惜總有一天你就會明白,從古至今,多少英雄的夢想,不是風角連營,而是打馬還鄉。”
“前輩雖這麼說,但我還是想查個清楚。”
“救的了江湖,救不了人心。你連青城之寶是什麼東西都弄不清楚,還大言不慚救國救民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啊。”
“我雖不知此物為何,但卻知道是宰相十年前放入乾陵的陪葬品。”
“當今宰相是誰?”
“韋承慶。”
“韋承慶我不知道,是誰告訴你的這個故事我也不知道,但是你被騙了。”
“此話怎講?”看著老人嚴肅的表情,樂山有些迷惑了。
“武皇帝的墓,在她和高宗合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