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喊了一聲,迅速穿上自己的衣服。
“……誠?”光揉著眼睛,短髮髮絲紛亂地披散著,白天趕路時的寒冷和疲憊讓她失去了作為一個忍者應有的敏銳和警覺,她坐了起來,因為空氣的寒冷,還下意識地把被褥裹在身上。
“有敵人來了。”誠話語中帶著些冷意,但是這絲冰冷的意味隱藏在溫柔之中,並未被光察覺:“我先下去叫醒他們幾個,敵人還在幾公里之外,你準備一下,我們要再次出發。”
“敵人?”
光還懵怔著,誠探身在她額頭上蹭了一下,輕聲說:“嗯,別擔心,快點下來。”
說罷便轉身下樓去了。
漆黑中,光就這麼裹著被子愣愣地坐了一會兒,才陡然反應過來似的,拿起身邊乾燥的**外衣穿了起來。
“辱,怎麼回事?”
誠下來的時候,辱、富嶽、修人已經被巖忍坂俊四野叫醒過來,誠掃了眾人一眼,淡淡開口問了一句。
“這傢伙的感應沒有出錯——的確有數量不菲的巖忍追上來了。”辱的臉色有些難看,不光是他,富嶽、修人均是皺眉不已。
“怎麼會!我們明明已經甩開他們了,”富嶽取出自己的懷錶,看了一眼,隨即將表蓋合上:“2小時,我們的確已經甩開他們,否則,他們不會現在才追上來。”
修人沉默不語。
辱閉目細細感應著,說道:“他們現在已經確定了我們的位置,正在包圍過來,並不是巧合,他們的確是有能夠追蹤到我們的手段!”
“辱,你再確認下,是不是巖忍部隊重新找到了‘眼睛’?”富嶽問道。
“不可能,感知型是透過查克拉感知的,如果他們是透過感知型找到我們,我和這個傢伙,不可能一點感應都沒有。唯一的例外,只有‘白眼’而已,這個距離,憑家族對白眼一族的研究,不可能有白眼忍者存在卻能瞞過我的感知!”
宇智波、日向兩族,合作鬥爭多年,彼此的之間瞭解,讓辱有底氣說出這樣的話。
富嶽頗頭疼地按著額角,看著誠說道:“誠,你用瞳力控制這個巖忍和辱一起,再次確認一下週圍是不是有隱藏的忍者,重點就是周圍的這些村民!我懷疑,很可能是一種特殊的變身術。”
誠不置可否,目光幽深晦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排除這個可能,”辱猶豫了一下,先承認了富嶽的推測的可能性,但還是說著:“然而,有這種罕見變身技能的忍者,剛好就潛伏在這個村子,未免也太巧合了一些。”
能騙過感知型忍者的變身術或者潛伏術,這在忍者之中的比例可以說是萬里挑一,而整個雪原,跟這個小村莊類似的村子,又何止成千上百?兩相結合,富嶽看似有理的推論其實站不住腳。
“的確,”富嶽點頭,他目光掃過巖忍,向他問道:“巖忍部隊是靠什麼方法追蹤到我們的?”
“不知道。”目光呆滯,眸中隱現勾玉的坂俊四野露出疑惑神色,給出了一個不出意料的答案。
“你身上有什麼不屬於你的、或者是不知用途的東西嗎?”誠突然開口問道。
“沒有。”
“出發之前,巖忍部隊的忍者身上,有什麼共同的、特殊的事情發生嗎?”
“沒有。”
“在遇到我們之前,有沒有過失去意識的情況?”
“沒有。”
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誠再次沉默下去,眼睛卻已經變成了危險的血紅色。
“奇怪,這麼說來,巖忍也不是透過這個俘虜追蹤過來的?”富嶽皺眉思考著。
辱亦陷入沉默。
誠目光冰冷,一一看過在場四人。
巖忍坂俊四野、宇智波辱、宇智波富嶽、宇智波修人。
“額……誠?”被他目光中的冷意一激,富嶽錯愕一愣。
“要不然就是巖忍的手段能夠瞞過這個感知型,要不然……”一直在沉默的修人突然開口道,他目光靜靜掃過除了誠之外的另外兩個宇智波族人:“敵人就在我們之中!”
富嶽和辱都下意識地吸了一口氣,反應如出一轍地看向誠。
巖忍不可能是透過在坂俊四野身上做手腳而追蹤的,誠目光幽幽,眸中勾玉轉動,不放過在場幾人哪怕最微小的動作,因為白天時跟巖忍作戰斷後的過程只有他一人知道,如果不是誠神來之筆般臨時開發出'炎獅嘯歌'這個無比切合當時環境的音傷忍術,可能當場就會被巖忍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