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雅琴的安排有些意外,但是十分歡迎顧山河:“我原本也有擔心,但是大兄是自家親戚,那一切都好說了,大兄最近可好?”
顧山河倒是開門見山:“這段時間忙於緝拿無上魔宗的魔徒,忙得我一個月連跑了四個大郡,雖有所獲,但是魔徒詭譎之極,我險些吃了虧,正想歇一易,還好沈師姑專門點了我的名,請我過來幫妹夫的忙,我也樂得放鬆一會。”
謝長樂在旁邊問了一句:“無上魔宗這段時間鬧得這麼兇,居然要勞動顧師弟大駕?”
當初在落星山遇到顧山河的時候,柳隨雲對於築基修士還沒直觀的概念,現在卻敏銳地感覺得到,顧山河已經是築基中期以上的修為,甚至有可能達到了築基後期:“是啊,無上魔宗的魔徒遇到了大兄,還不是一劍滅殺的事,怎麼還差點吃了虧了?”
“不怎麼方便說!”顧山河沒細說其中緣由:“沒想到無上魔宗潛伏這麼多年,居然還有這樣的大修士,差點與我打了照面,還好我避過去了。”
顧山河口中的大修士,自然不是普通的強者,至少也是金丹中後期甚至是元嬰期的修士,他能在這樣的大修士面前逃得生還,那真是幸運之極,因此柳隨雲也說道:“大兄無事就好,這一次巡禮,大兄可有什麼想法。”
顧山河輕輕一笑,卻是自有顛倒眾生的風度:“這次巡禮是宗裡交代下來,你又是我妹夫,自家人自然要幫到底,只是具體的行程,咱們不如現在就定下來!”
“大兄請講!”
顧山河卻是隨手從隨身的薰香袋取出了一張地圖來:“妹夫這靈石袋是哪買的?倒與我的香袋一般別緻。”
“師孃隨手賞的!”
顧山河已經在桌子上把這張看起來不起眼的地圖鋪開了,整整鋪滿了整個桌子,他蘭手指在地圖上接連點了點:“要求安穩的話,這幾處都是我大漢國的名山大川、風景名勝,咱們一處一處地玩過去,外門那些人巴不得我們這麼幹,肯定都會用心接待,吃喝住行一切無憂,臨行還有好禮相贈,咱們一口氣玩上兩三個月,就可以回神霄山交差了,只是宗裡難免有些雜議!”
柳隨雲搖了搖頭道:“大兄,雖然這一路行來是安逸了些,但未免太安逸了,師孃的意思,還是讓我出去鍛鍊一下心性。”
顧山河已經明白過來了,他指著一處地圖說道:“這裡是明天澤,方圓數百里的大沼澤,人煙罕至,無上魔宗魔徒卻時常出沒其間,我們可以聯手去探一探,只是會遇到了什麼級別的修士,卻不由你我控制的事情了,用來焠煉道心是極好的!”
柳隨雲還沒拒絕,旁邊謝長樂已經回答道:“巡禮,巡禮不就是巡視四方,吃拿卡要嗎?顧師弟你就別跟你妹夫繞圈子吧,你現在是看上了哪一處別業?”
“看中意的沒有,自己撞上來的倒是不少!”顧山河也痛快起來:“就看他們知趣不知趣。”
顧山河雖然說得簡單,但是柳隨雲卻知道自己這位大兄一向是負責大漢國的密諜事務,手下有一大幫密探不說,自己也不是表面上這麼陽光,實際是真正的狠角色,甚至曾經隻身潛入大晉國,當著一位金丹修士之面刺死一名神霄派的叛徒,事後還能全身而退,也不知道他談笑自若間定了多少人的死刑:“一切就依大兄作法,我跟著大兄吃香的喝辣的!”
“我跟著妹夫吃香的喝辣的才是,若是想讓外門的病貓服服貼貼,還是得妹夫出面才是。”
雖然他是出名多年的築基高手,又是真正的狠角色,但是外門弟子眼中,還是柳隨雲這個仙二代更為扎手,柳隨雲也不推辭:“不知道大兄想拿哪一隻病貓先下手?”
顧山河卻是狐疑地朝著四處探了探,然後才說道:“還得借貴掌遮天傘一用!”
“好說!”謝長堂從堂中取來這件效用奇佳的遮天傘,一撐開傘再催動靈力,已經把整個房間都遮掩起來,縱然有金丹期的大高手,也難以探動到其中的動靜,而顧山河這說道:“為兄的想法是,既然要讓外面的病貓服服貼貼,難免就要先打只真正的老虎給他們看看,因此為兄的想法是……”
他雖然口口聲聲一個“為兄”,卻是秀氣得很,看起來毫無殺機,直到最後他顯露出狠角色的本質來:“神霄山!”
柳隨雲不由拍手叫好:“大兄說得甚是,外門別業雖然盡是肥羊,但不過些病貓在把持罷了,只有神霄山本山才是老虎雲集,只要敲打老虎一番,外面的病貓自然會攝服。”
“好一個敲打!”謝長樂在旁邊替柳隨雲的說法叫好:“縱然不能打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