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這棵大樹,本來以為這空冥千機筆是輕輕鬆鬆,哪料想居然遇到了柳隨雲這麼強敵。
雖然她的言語攻勢可以說是滴水不漏,幾乎挑不出任何破綻,但是柳隨雲卻是寸步不讓,針鋒相對,讓江筠月有一種勢均力敵的感覺,只是她可不是什麼嬌嬌大小姐,當即臉帶冰霜地問道:“這麼說,柳道友是不肯相讓了!”
柳隨雲答得極好:“我已經在滄海凌霄錄上讓了申真君一回,這一回,我讓不得!”
柳隨雲這句話獲得了不少修士的同情,第一天柳隨雲確確實實是沒在滄海凌霄錄上出手,而最後得手的是小極西洞,今天再讓的話,柳隨雲這位轉世元神大修士的面子都不知道怎麼擺。
江筠月見說服不了柳隨雲,只能以勢壓人:“我夫君一年能賺兩百萬靈石,柳道友賺點靈石不容易,還是節省得花好。”
江筠月以為這句話肯定能把柳隨雲徹底震住,哪怕是柳隨雲前世憐花真君也不過是一個元神初期罷了,而申元縱卻是貨真價實的元神中期,何況現在柳隨雲轉世重修之後,不過是一個築基後期罷了。
只可惜她話音剛落,柳隨雲已經毫不客氣地答道:“嗯,申元縱申老友是元神中期,一年能賺兩百萬靈石,我現在不過區區一個築基修士而已,大丹不成,唯有誠心一片,所以我讓不得!”
柳隨雲雖然不清楚申元縱的底細,但是他決不信申元縱這位元神中期一年能賺到兩百萬靈石,如果說小極西洞有這麼多的流水,柳隨雲還信,但是一位元神初期修士一年不過是五十萬靈石的流水罷了,申元縱一個元神中期能賺到四個元神初期的全部收入,柳隨雲是怎麼也不相信的。
小極西洞可是說是一個袖珍型的頂級大宗門,雖然整個宗門是建立在申元縱一人的基礎之上,但正如老人家也得鄭重考慮元嬰議事會的傾向,太白劍宗要拉攏元嬰修士一般,申元縱也不能無視成千上萬追隨者的意願。
柳隨雲繼續說道:“不用申真君出兩百萬靈石,只要拿出一百萬靈石來,這支空冥千機筆就歸江夫人所有,畢竟我只有一片赤誠,您用的可是門派公帑啊!”
柳隨雲這話凌厲無比,讓江筠月簡直有一種無從招架的感覺:“那我們就在拍賣會上見個真章吧,另外……我用的不是門派公帑!”
宗門修士在這次拍賣會上佔盡先機,就是有門派公帑支援的關係,但是這種事只能做不能說,柳隨雲這話說得太重了,彷彿江筠月在靈寶拍賣會上拿出每一塊靈石都是小極西洞宗門弟子用血汗凝結的靈石。
這樣的話傳到小極西洞弟子的耳朵裡,肯定會大大打擊他們計程車氣,甚至影響申元縱在他們心底的印象,甚至引發許多糾紛,以江筠月的強勢,也不得不辯解一句,只是柳隨雲言語攻勢凌厲的很:“我知道是申真君的私房錢,只是申真君就是小極西洞啊!柳某隻能用一片誠心與整個小極西洞對抗了!”
柳隨雲這話說得江筠月差點咬碎了銀牙,但是她知道繼續與柳隨雲糾纏下去是不智的行為,小極西洞是申元縱的一言堂,根本沒有元嬰議事會這樣的議事機構,總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因此握住了銀劍轉身就走:“希望在拍賣會上,柳道友的表現能象現在這樣優秀就好了!”
只是她雖然轉身直走,身後還跟一批小極西洞的元嬰、金丹修士,但是誰都看得到她握劍的雙手擅抖不停,若不是有這麼多大修士在場,或許她一劍就斬殺了柳隨雲。
但大家並不清楚,江筠月並不是因為與柳隨雲針尖對麥芒而直接轉身,而是她心頭的心悸感覺越來越強的緣故。
她很少有這樣的感覺,不知道為何,一種懼意,一種殺意,一種對於莫名命運的驚惶突然就湧上心頭來,她只能猜測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元縱超越元神,到底與這神霄派有何緣故?”
申元縱以散修之身卻能成就元神,很大程度得益於他的卜算之術,數十年前他就推算得出,自己越越元神成就合體的機緣,似乎與東華三宗有關,最大可能就是神霄派,而且還同江筠月關係極大。
但是具體細節,申元縱也推算不出,因此江筠月每隔數年就出巡東華,始終找不出任何蛛絲馬跡,直到上次出巡神霄宗,莫名奇妙地有一種天人感應之象,只是這莫名而來的感應似乎預示著重重危機,這次重臨神霄,又是這樣的心悸感覺,只能讓江筠月猜測著:“莫不成與這柳隨雲有關?不對,他還不夠格……莫不成是沈雅琴!”
江筠月一走,柳隨雲也是鬆了一口氣,這位蒼穹第一女劍修的攻勢對他自然很有影響,不過現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