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聽說四王爺因為被拋棄,一時間承受不了打擊,大病不起。
時光匆匆,半月過去。
沐飛煙的肚子已經快三月,身子已經開始顯懷,不管做什麼,她都格外小心,但是最近嘴饞的厲害,而秦奶奶她們所做的東西,她又吃不下去,所幸自己去廚房。
沐府大門外,君非墨捂嘴不停的咳嗽,像是得了癆病就快要死去一般,咳得臉發白,那寬大的衣裳穿在身上,顯得有些單薄。
上前幾步,門房立即攔住君非墨,“四王爺,我家小姐吩咐了,她不見四王爺!”
君非墨看著沐府那高大的門房,深深的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這樣子的場景,門房每天都要見到三次,一晃半個月了,剛開始他們還打賭說小姐只是鬧性子,遲早要和四王爺重歸於好。但是半個月過去了,還不曾和四王爺和好,他們也明白了些什麼,看來那日四王爺把小姐給徹底傷到了。
廚房裡,沐飛煙把所有人都支開,一個人拿著菜刀切著菜,雖然臉色平靜入湖水,波瀾不驚,但是誰知道她的內心入驚濤駭浪,翻滾不已。
感覺到那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習慣的勾唇淺笑,卻在回眸時,看見潛藏在角落那抹衣角時,笑瞬間凝聚,成無數碎冰,刺入骨髓。
君非墨腳尖落地便想像以往,把沐飛煙擁入懷中,在看見沐飛煙舉起的菜刀時,驚懼的退後幾步,咳嗽不停。
“咳咳咳,飛煙,好歹我們還有婚約,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嗎?”
沐飛煙聞言眉輕佻,“親夫?四王爺,你是誰的夫?”
“飛煙,好歹我們還有婚約,難道你想違抗聖旨悔婚嗎?”君非墨說著,湊上前,聞著沐飛煙熟悉的香氣,心頓時安定了下來,只是咳嗽一直不見好。
又忍住咳嗽起來。
沐飛煙看了君非墨一眼,菜刀一舉,“違抗聖旨,四王爺覺得我不敢嗎?”
君非墨嘆息一聲,卻換了一個話題,“飛煙,你這是要做飯嗎?”
“嗯!”沐飛煙淡淡的應了一聲。
“飛煙,什麼時候再做頓飯給本王吃吧!”君非墨忽然換了自稱,看著沐飛煙的眼中慢慢的凝聚起寒霜。
“四王爺,我不是你的廚娘!”沐飛煙明知道君非墨的怒氣與寒冷為何而來的,但是還是不習慣他這樣子的突變。
她終歸還是習慣了君非墨對她的好。
掏心掏肺的好。
那怕是演戲,她演的也心痛。
痛到撕心裂肺。
低下頭,才發現淚從眼角滑落,沐飛煙伸出手輕輕拭去,卻不再吱聲。
有那麼一瞬間,君非墨多想不顧一切把沐飛煙擁入懷中,好好的安慰,可是……,閉上眼眸沉澱心中的心疼,冷冷的開口,“飛煙,好歹你曾經是!”
曾經?
雖然只是短短三天,可沐飛煙覺得如果沒有那三天,她和君非墨怕是一輩子也不會有交集的軌跡。
垂眸幸福閃過,卻在想到如今的形式時,幸福瞬間隱去,抬頭看著君非墨,眼眸深處含情,眼角眉梢卻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傷感。
淡淡的說道,“王爺,我想說,曾經我們是僱傭關係,你給銀子,我給你做飯,如今,我不缺銀子!”
沐飛煙說著,才發現這短短几句話,幾乎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素手朝大門方向一指,“大門在那邊,王爺請自便!”
君非墨看著沐飛煙,比起她的痛,她的傷,他的心更痛。
多想不顧一切上前抱住她,告訴她,煙兒,這其實不是我想要的,因為愛著,怎麼捨得你去廚房燻著嗆著,整日巴不得把你捧在手心,用心呵疼。
可是……
這是她的計劃,他除了配合,還是配合。
深深的看了沐飛煙,努努嘴,所有的安慰在眸子中閃動,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轉身離去。
瀟灑不帶一絲雲彩。
沐飛煙站在原地看著君非墨的離去,捂嘴蹲在地上,用力吸氣,呼氣,站起時,她又是誰也打不倒的沐飛煙。
誰也打不倒。
君非墨光明正大走出沐府大門的時候,兩個門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君非墨到底是什麼時候進去的。
不停的揉著眼睛希望自己看錯了,把手從眼眸裡放開,哪裡還有君非墨的身影。
幻覺,幻覺,剛剛一定是幻覺。
廚房角落裡,那一抹身影在確定沐飛煙離去後,才慢慢的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