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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出自己,正待展笑寒暄,華哥握著她的手用力一緊。

上林覺得,心也隨著緊了一下。

許蜜注意到殷夜遙沒有跟上,也不回頭,揚聲:“快點,要到約定的時間了。”

殷夜遙抿唇,上林注意到,他嘴角處有輕微的細紋,顯是經常抿唇生氣的人才生的細紋,看來這個動作他沒少做。

再次盯了她一眼,彷彿要把人給盯到腦子裡,一言不發,與她擦肩而過。

上林突然覺得人生無常,又或者人生如戲,不不不,人生狗血……似這種老友相見卻不能相認的場景,怎麼就發生在了自己身上?

她和殷夜遙認識,怎麼就好像天理不容?

四年沒見,怎麼就變了一個人?

華子一直沒出聲,只是緊緊握著她的手。

上林不說話,隨他帶自己到了車旁,上車的前一刻,回頭望,隔著透明的玻璃門可以看到,許蜜和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握手寒暄,殷夜遙側身站著,似乎也在微笑,彷彿無意中望外看來,正對上她的眼睛。

開出去很遠,華子突然低聲說:“你別怪他,他這些年也不容易。”

上林模糊的唔了一句。後視鏡中靜安酒店的大招牌越來越遠。

下林纏著長生玩剪子包袱錘,誰輸了打手心,手心被打得通紅,繞過座位拉姐姐訴苦,長生仰臉大笑,下林不依不饒,一手扯著姐姐一手扯長生,要上林為他報仇。

上海和靜安酒店,在後視鏡裡,越來越遠。

午夜來電

李長生童鞋的出逃事件,被大人們定性為‘成長期叛逆不安戀舊行為’。除了他姥爺老懷欣慰,讚賞總算沒白養‘吃飽走的外甥狗’,其他人如秋建國張紅衛,都狠狠的、語重心長的要和他交談一番。

秋建國是文明人,他選擇文明的交流方式,唸叨的李長生捂著腦袋疼了好幾天。

張紅衛雖然已身處高位,在外面踩著三寸小高跟,穿著整齊的職業裝假裝有素養,回到家裡卻是黑皮筋一根,頭髮在腦袋頂上隨便一盤,袖子一擼,挨個門後面去找大掃把。下林反應靈敏,偷偷遮著掃把挨著牆角往他姐臥室躲,進門到處看,眼見母老虎循著方向快到了,情急之下掀開被子就塞了進去,兩眼溼漉漉,哀求著瞪眼睛要發脾氣的秋上林。

全家被張紅衛鬧得雞飛狗跳,人人躲避不及,只有秋上林,安穩的坐在書桌前看課本。冷眼看著秋下林抱著掃把兇器藏進自己屋,她沒出聲,等到發覺壞小子的意圖,正待罵人,卻看到他無聲的哀求,上林閉閉眼,罷了罷了,容他這一次——若給張紅衛打壞了李長生,還不是得自己來照顧?

嫌惡的盯一眼鼓起的被子,轉開眼不欲再看。

說時遲那時快,下林剛把露出的掃把一角塞進被裡,張紅衛衝了進來,把門開的咣咣響:“掃帚呢,都別攔著我!”

下林擋在床前,假裝玩手指。

上林翻個白眼:“媽,沒人攔著你。”

張紅衛覺得自己被氣得頭頂冒煙。

這幫臭孩子咋就這麼不省心呢……李長生你跑啥?那是你親爹親媽還能害你不成?雖然我也覺得他們強留你在南方有點過分,但好歹也是你親生的爹媽,就不能好好商量,偏要偷偷跑掉?

人生地不熟的,萬一給壞蛋拐了去咋辦?

路上出了意外咋辦?

你跑掉了,在上海上吃香喝辣,急的我這邊幾天吃不下睡不好的……哎不對,你不是我家的親崽子,我幹嘛要費心?

看到無奈坐著的上林和防備站著的下林,張紅衛後知後覺。

親生的倆在這屋裡,客廳乖乖站著不動的那個是別人家的崽子,就算要打要罵也是別人家的事兒,我幹嘛這麼氣憤?

他爹媽都拿他沒轍說隨便他了,我幹嘛非較勁要教訓他?

轉念一想,也不對。

他爹媽生了他,但這幾年差不多長在我家,在我眼裡就是我第三個兒子,憑什麼就不能管不能揍?

這麼一想,又覺得很理直氣壯。

隨手抄起書架上比較厚實的鎮尺就要去打手心——和秋上林學的。

上林眼睛一瞟,淡淡說:“媽,這鎮尺我買的時候三百塊,現在賣出去至少八百,打壞了你負責。”

張紅衛嚇得一哆嗦,差點沒拿穩掉在地上,連忙放回書架,懷疑:“都生鏽了,有這麼值錢?”

看我是土包子騙人吧?

上林懶洋洋的,沒什麼精神:“清末的鎮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