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良道:“白老弟說的有理,由兄弟改扮第二領隊,至少已掌握了神龍堂全部實力。”
範殊道:“只是此人如何處理呢?”
白少輝道:“這些人都是江湖上殺人不眨眼的兇陡,我已點了他死穴。”
飛鼠戴良動作極為快速,幾句話的工夫,已剝下三眼神衣眼,穿到他的身上。
白少輝取出花大姑送給自己的消形散,挑了少許,撒到三眼神屍體之上,頃刻之間,就
化作了一灘黃水。
範殊瞧得驚奇不正,忍不住問道:“大哥這是什麼,竟有這般厲害?”
白少輝道:“是魔教中秘製的消形散。”
談話之時,很快從懷中取出易容藥丸,替戴良改成三眼神孫一方的容貌,一面笑道:
“戴兄現在可以回到對面房中安心睡覺去了。”
戴良攪鏡自照,不覺讚歎道:“白老弟易容之術,果然高明已極,只怕昔年黑煞游龍桑
大快也不過如此了!說到這裡,心中不禁一動,暗道:“莫非這姓白的,就是黑煞游龍的門
人?”
白少輝笑道:“雕蟲小技,戴兄過獎了。”
戴良道:“白老弟要兄弟改扮孫一方,想必在行動上,已經胸有成竹了?”
白少輝搖搖頭,道:“這是權宜之計,兄弟那有什麼成竹?既然來了,只好走一步,算
一步,兄弟和薛神醫有過數面之緣,明日先設法見到了他,再作計較,今晚時間不早,戴
兄,殊弟都該休息了。”
戴良扮了三眼神孫一方,自然堂而皇之的到對房休息。
白少輝也迴轉後屋,悄悄拍開徐榮穴道,便自解衣上床。
但想起一手把自己扶養長大的義母,被對方留為人質,心頭一陣焦灼,眼前也頓時浮現
出義母慈祥的笑容,她老人家身體贏弱,如何禁受得起丈夫離散,兒子不知去向的打擊?一
時但覺自己空自學會了一身武功,生身父母下落未明,義父母養育之恩未報,實在愧為人
子。眼中一陣溼潤,淚水忍不住滾滾而下。
天色破曉,他雙目通紅,絲毫沒有睡意,對面床鋪上的徐榮,已然翻身坐起,穿衣下床
了,大聲叫道:“姚能,你睡的真死,還不趕快起來,該咱們接班的時光了,領隊只怕已經
等著了呢?”
白少輝答應一聲,起身下床,兩人匆匆盥洗,急步走到範殊的房前,敢情範殊也沒有睡
好,已經起來了。
白少輝怕範殊不諳內情,忙道:“領隊要不要親自去巡視一遍?”
說話之時,暗暗使了個眼色。
範殊點點頭道:“我自然要去瞧瞧。”接著揮揮手道:“你們先出去。”
兩人躬身退出,範殊也跟著走出,這一路,自然仍由徐榮,姚能走在前面領路。
到了前面,二十六名武士,已然各跨腰刀,列隊站立,一見領隊走出,同時躬身為禮。
徐榮心頭暗暗嘀咕,忖道:“平日都是領隊走在前面,今天怎的要自己兩人領先了?”
心頭想著,不禁抬目望望姚能,白少輝朝他呶呶嘴,兩人走在前面領路。
範殊一手託著下巴,大模大樣的跟在兩人身後,二十六名武士,步履輕捷,跟在範殊身
後,絲毫聽不見落步之聲。
白少輝心中暗暗忖道:“這些武士們,看來都是久經訓練,身手個個不弱!”
分宮內外,都有崗位,武士們一路行去,替下了第二隊的弟兄。
白少輝暗暗留神,原來龍堂弟兄的崗位,只在分宮左邊一半,不用說,右邊一半是由神
機堂負責了。
再看所佈崗位,這左邊一半,也僅到第三進為止,第四、第五兩進,另有一隊穿黃衣的
人巡邏,那敢情已是分宮主住的地方了。”
整座分宮,在警戒上似是十分疏忽,武士們的輪值,也只是疏疏落落的擺個樣子罷了!
當然,真是要有強敵臨境,這些武士們身手縱然矯捷,也發生不了作用,何況江湖上有
誰吃了豹子膽,敢向烷花宮巫山分宮輕捋虎鬚?更何況從穿心店起,山下已有衡山、少林兩
派的人,守護入山孔道,又能有幾個人進得來?範殊率同姚能、徐榮,在分宮內外巡視了一
遍之後,回到屋中。
飛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