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這麼無知為由啃了慈恩寺半摞文書的林福寧發狠了,將那些已經消失了習俗條例全都挖了出來。
於是,就有僧人送上珠子和祈福的碟文,珠子還好說,碟文是讓百姓們填寫要祈福的內容和祈福的親人,之後,慈恩寺的僧人每天晨早就必須為這些碟文誦讀祈福文
而在慈恩寺的僧人們給百姓們送去祈福的珠子和祈福的碟文後,剛剛跳完月舞的半夏和青果,手捧放著珠子的盤子和碟文,走在大僧正伽若後,朝石場外最前的一排桌子走去,那裡坐著大周朝現在地位最高的——皇上以及諸位皇親。
大僧正伽若帶著半夏青果走到那地位最高的男人跟前,卻是沒有跪拜,只是從身後半夏手裡接過盤子,略微躬腰,恭敬的遞到男人跟前。
男人接過,伸手從身側太監手裡接過一隻筆,慢慢的在碟文上寫下:祈福大周長治久安。
隨後,男人將碟文遞給大僧正伽若,拿過盤子裡的珠子,便戴上。
大僧正恭敬的再次做禮,便退下了。
而之後,半夏,青果便一一上前,將碟文和珠子呈遞給太子,皇子等。
雖說皇親國戚,但在這張桌上的,也只有皇室裡的男子,女眷並沒有見到。
當半夏將盤子恭敬的呈遞,垂首,等待眼前的這位皇親拿起珠子,寫下碟文時,卻半晌沒有動靜,半夏疑惑的抬頭,就見眼前呆呆的看著自己的人——該死的!竟然是那二皇子!
半夏心裡暗惱,看什麼!
就在半夏暗惱的時候,二皇子齊明格已經抬手拿起珠子,提筆在碟文上慢慢的寫著:願得心上人,白首不分離。
半夏平靜的看了一眼碟文,便垂首彎腰一拜,捧著盤子轉身離開了。
半夏不知,在他身後,二皇子齊明格的視線一直在他身上,一直到看不見了,才緩緩收回視線。
而在半夏和青果等人贈送珠子和碟文的時候,慈恩寺後院的偏院裡。
“少主大人竟然會讓半夏侍者和青果侍者去給皇室贈送祈福珠子和祈福碟文實則是讓我意外”
“有什麼好意外的?”
通向偏遠的走廊上,走在最前的白色福儒服的少年轉頭回了一句,眉眼笑得彎彎,分外燦爛,“我又不是非得和皇室不死不休,既然皇帝都親自來了,那麼,我稍微示好也是應該的。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當然,這裡頭的距離還是要把握好,我們到底是方外之人,他們那些勾心鬥角的和我們無關,誰敢拉咱們入水,咱們也沒有必要給他們好看!”
大僧正伽若二笑呵呵的應著,“少主言之有理。”
“好了,送我到這裡就好了,我自己進去,你們先回去幫忙大老頭吧。”少年說著,抬手隨意的揮了揮就進了院門。
大僧正伽若二和伽若一對視一眼,看了看這四周,少主大人的護衛隊都在這裡,院子門口還有林家雪這個實力強悍的隊長在,安全問題無虞了,便轉身離去。
而當少年,也就是林福寧走入院子,就不由頓住腳步。
院子中央站著一銀色錦服的俊秀溫雅的少年——齊明遠。
林福寧先是一怔,隨即歡喜上前,“小師侄,你來了?我正想讓黑夜去找你過來”
齊明遠盯著林福寧,清冷的聲音此時卻是有些低沉,“小師叔找我是有什麼要事?”
林福寧呵呵乾笑一聲,瞅了齊明遠一眼,眼神有些飄忽不定,怎麼覺得這會兒的小師侄好像有些怪怪的?
“小師叔?”
林福寧撓了撓頭,他總覺得待會要做的事情有些丟臉,但想想小師侄為他做的事大僧正也說過,只有今晚的才有效,過了今晚就沒有什麼效果了。
林福寧狠狠咬牙,待會要是小師侄敢笑就試試看!
林福寧一把將齊明羽按坐在院子裡的石椅上,齊明遠有些疑惑,這是要做什麼?
林福寧輕咳一聲,臉上有些微紅,眼神左右飄移就是不看齊明遠,低聲嘟嚷了一句,“你隨便看看就好了。”
隨便看看?齊明遠一聽,反而坐正,盯著林福寧,那他可就要認真看看了。
林福寧後退一步,從袖子裡抽出竹笛,隨後,便一邊左右踏步,一邊笛聲吹奏而起。
而在林福寧抽出竹笛,踏步而舞的時候,齊明遠就怔住了。
小師叔在跳舞???而且只是在他跟前齊明遠怔怔的看著,慢慢的便痴然了起來。
說來,林福寧的舞簡單的過分,只是吹著笛子,左右踏步前後轉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