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黨。
不過,雍正畢竟不是乾隆。
雍正對西林覺羅氏還是很看重的,再加上,鄂爾泰與田文鏡、李衛併為雍正的心腹。雍正死後,鄂爾泰受遺命與張廷玉等同輔政,總理事務,加至太保。乾隆十年以病解職。
除了以上的原因之外,雍正逝世前就曾與乾隆說過,不可再興起文字獄!
其實以言獲罪在各朝各代都存在,只不過到了清朝時到達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罷了!
當初文字獄不過是大清王朝控制社會諸種殘酷手段的一鱗半爪而已,只是因為得罪了讀書人,以及後來革命派打倒滿清政權的需要,才被後世放到很重要的位置進行討論。其實,根子不在以言獲罪上,而在於封建集權司法體系上。
而大清之所以要以言獲罪只是因為大清建立初期,政權尚不算穩,藉以文字獄來貶低打擊明崇禎罷了!
同時,也是以此打壓那些想要反清復明的人,讓他們心生畏懼。
其實,乾隆時期已經是滿清最為鼎盛的時期了,反清復明的人士大多已經打壓過度了,是以,文字獄一事,康熙和雍正時期倒也罷了,乾隆時期……雍正自然覺得是能少則少。
否則物極必反,實非大清之福!
現在,雍正的御案之上就有一本廣西巡撫衛哲治參奏內閣學士胡中藻的奏摺!
原來胡中藻著有一書,名為《堅磨生詩抄》,那廣西巡撫衛哲治在奏摺中寫道——
‘一世無日月’,‘又降一世夏秋冬’——日月湊到一塊兒是明,是以詩詞中有懷念前明的意思。另有‘一把心腸論濁清’——清是國號,而把濁字放在國號上前,是胡中藻有意侮辱國號。‘南斗送我南,北斗送我北,南北斗中間,不能一黍闊’——詩詞之中有搞南北分裂的嫌疑。‘老佛如今無病病,朝門聞說不開開。’——衛哲治認為這是諷刺清朝門不開,不進人才。
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其實以這些詩詞定罪是極為牽強的!
其實胡中藻並無什麼種族之見,雍正心裡,也是昭然的。而衛哲治所摘出的詩句,和所定的罪狀,都非常勉強,一望就知道出於羅織。
在雍正看來,胡中藻不但沒有什麼種族之見,連一點可以令人首肯的諷刺也沒有。胡中藻的那些詩句,有些是要賣弄才情,故意用幾個險韻,僻典,以及和題目不相連涉的詞兒;有些則是故作牢騷,好像自己的大才被埋沒了似的。至於“斯文欲被蠻”,“誰知生色屬裘人”幾句,雍正倒覺得指的是鄂昌,而且還是有著推崇之意。
不然,胡中藻念念不忘於鄂爾泰,天天和鄂昌輩相酬答,難道就忘記了他們也正是韃子嗎?
作為大清皇帝,雍正關心的是如何保證大清統治的穩固、皇權的延續。但雍正也知道,大清要長久的延續下去,那麼文化的百花齊放、百家爭鳴也是極其重要的!
所以,文字獄,必須廢除!
雍正把奏摺摔在御案上,心道:正好就藉著這件事來廢除文字獄!
這麼想著,雍正便著令吳書來召來胤禩、胤祥和胤禎前來養心殿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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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雍正果然就著《堅磨生詩抄》中的詩詞說事。
此時,嶽禮早已是碩貝子了,是無法上朝的,而胤祥卻是孚郡王,眾朝臣們看著這對父卑子尊的奇異父子眼中帶著一絲奇異的神色,但胤祥畢竟被雍正所看重,這一點也是眾朝臣們看在眼裡的,是以也沒人敢對胤祥說些什麼不好的話語!
“昨天軍機處遞上了一本奏摺,是廣西巡撫衛哲治所奏,參的是那內閣學士胡中藻。據說那胡中藻著了一本書,叫做那《堅磨生詩抄》的,裡面有反清復明之意。不知各位愛卿有何看法!”
雍正是早就跟胤禩三人商議過廢除文字獄一事的,是以,由胤禎先開口,起了個頭:“皇上!奴才有話要說!”
“准奏!”
“謝皇上!”胤禎鞠了一躬,口中稱謝,道:“皇上,奴才曾經看過那本《堅磨生詩抄》,其中詩句甚好,奴才看不出有什麼反清復明之意!是以,還請皇上明示幾句。”
“恂親王所言甚是!”雍正點了點頭,接過吳書來遞過的奏摺,翻看。“衛哲治在奏摺上確實點明瞭書上的幾句詩詞,還很‘體貼’的為朕解釋了其中的意思……哼!”雍正冷笑一聲,繼續說道:“眾位愛卿也聽聽看,他是怎麼解釋這些詩詞的!”
眾官員聽了那胤禎口中為那胡中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