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鑲嵌在血肉裡，左手的十指，小指分別戴了一枚紋路古樸的暗金色法戒。

她，似乎就是清長老。

恆毅一行人靜靜立著，星河漩渦的圓臺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但沒有人敢小聲說話議論。

又幾個人抵達後，似乎人都已經齊了。

恆毅張望打量，人數大約在一千左右。

正如徐自在所說，只有一線的大星系系主的宗族才能跟隨清長老修煉，而人類文明的一億多星系裡，屬於一線星系的只有一千五百個。

清長老睜開眼睛時，恆毅看見的是兩點耀眼的淡綠色星芒。

“來到天上天最重要的是修行，無論你們來自什麼星系，在這裡，修行跟不上的人就會被逐出天上天，沒有例外！”清長老的聲音透著冷厲。

恆毅覺得聚集在這裡的人都是人類文明裡的頂尖天才之列，誰都是從小刻苦勤修才有今天，當然都不會疏忽以待。

“十八歲前，修行速度最快，對你們而言，走完人尊，法尊，海尊，山尊，地尊的歷程，十八年就完成了，扣去懵懂無知的前三年，也就是十五年走完五個階段。為何十八歲前的修行階段最快？為何實際上你們中絕大多數八歲前就已經擁有海尊修為，走完了三個階段？因為靜心，你們的靈魂雖然稚嫩，但心思純潔，體質受到自然沾染不多，所以，年歲越大修行的進度越緩慢。”

這些恆毅其實在巔峰派也聽說過，但他仍然認真傾聽。他相信清長老這番話後面必然還有話。

清長老單手高舉過頂，她頭頂上方出現一團白光，白光中，顯出一片清澈的藍色汪洋大海，中央有一座小小的孤島，孤島上，端坐著個頂著烈日，身穿天上天門派服飾的男子。男子閉目盤膝，神情專注的在修煉真氣，身上持續亮放著淡淡的金光。

“天上天，人類文明的修行聖地。對於你們之中絕大多數人而言，是學習修煉九絕的聖地，這裡有最好的練功丹藥，最全面的法術資料。但天上天最珍貴的不是這些，而是——如你們看到的，修行環境。十八至二十五歲階段的修行可以不比十八歲前緩慢。但前提是能夠摒棄外界資訊對精神的干擾，摒棄物慾對肌體的侵襲。這七年是寶貴的七年，一個能夠適應修行環境。勤奮用功的頂尖天才在七年後至少能夠進入星尊修為之列。而星尊修為，也是對你們的基本要求！”

清長老的聲音又變的冷厲，神情異常嚴肅。

“不能適應環境，不能在孤獨環境中專注修煉，二十五歲進不了星尊的人——或者轉入地尊二層的地門、地尊一層的人門，或者。請出天上天！”

清長老旋身揮手，手上亮放陣陣淡色綠光。

聚集的人群面前接連不斷的都出現了一面散發著朦朧淡綠色光芒的傳送門。

“走進裡面就是適合你們各自真氣的靜修之地，現在的你們，還不算是我的弟子，當二十五歲走出來、並且修為進度合格的人——才能算作我白清的弟子！”

這麼快。就進去了？

恆毅覺得詫異，他們對天上天還沒有什麼瞭解。進去後的事情一無所知，就進去了？

徐自在深吸口氣，看起來十分緊張。

恆毅勸慰道“自在你不用怕，一個人其實也不可怕，什麼都不用想，睡醒了就練真氣，練完就找個喜歡的地方坐著發呆，哦，不對，我們是來修煉，練完真氣就練基本功，就像跟隨紅學習的時候那樣，每天都過的很快，不知不覺就完了。”

徐自在點點頭，卻仍然難以掩飾內心的緊張。“你是不怕，經驗豐富。你知不知道，超過一大半的人在裡面發瘋兩三年，還有一部分人到出來的時候都還半瘋半傻，性情逆轉，你以為真能進去後從開始到結束都專注修煉？能辦到的人很少很少，天上天成立至今的統計平均機率是萬分之一。”

“有那麼難嗎？”自幼在冰谷裡一個人長大的恆毅完全無法理解那種困難。

徐自在知道沒法讓恆毅明白，只能搖頭苦笑。“放心，我一定挺過去。在裡面越早適應的人，就珍惜利用了越多時間，那幾乎就能決定二十五歲時修煉的成果，也能決定三十歲時有沒有機會成為眾星之尊！”

“嗯，自在你一定能辦到！我先進去。”恆毅說著要邁步面前的光門，徐自在一把拉住他。“站我背後，我先進。”

恆毅點點頭，站在徐自在背後，見她深深吸了口氣，走到光門前時回頭衝恆毅嫣然一笑。“這樣我會覺得背後有你作為依靠。”

然後，徐自在邁步走進了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