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
豆豆提著菜籃子還沒進院子,就聽到了香寶的大哭聲,於是腳步匆忙地趕緊往家裡跑。
“妞妞?”豆豆詢問地喊道。
妞妞急忙轉過身來,只見她也正在流著眼淚哭,著急地對豆豆催道:“豆豆,趕緊給香寶搗藥,她額頭破皮了、還出血了!會不會留疤啊?”
豆豆去檢視了香寶的額頭,然後立馬抱著香寶要出門去,一邊著急地對妞妞叮囑道:“妞妞,禾爺爺家裡有藥粉,我帶香寶去給禾爺爺看看!”
眼看著豆豆把香寶抱著跑走了,妞妞的心情亂糟糟的像一團亂麻。一大清早的,所發生的事情就讓人心裡不安!
妞妞既擔心正在生孩子的金寶媳婦,又還很擔心香寶的額頭,很怕會給香寶在臉上留下疤痕!要是給香寶在臉上留下傷疤了,那她的罪過可就太大了!要知道容貌對一個小姑娘來說,可是比品性還要重要的大事!
劉長祥挑水回來,妞妞就跟爺爺說了自己把香寶的額頭弄破皮了的事,劉長祥語氣沉重地安慰了妞妞幾句,說老大夫應該能用藥治好,不一定就會留疤。劉長祥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錢錢扯著嗓子在屋裡大聲地喊:“娘!娘!爹爹!爹--”小人兒這個時候也醒了,要起床了。
劉長祥趕緊進屋去,把錢錢從搖床裡抱了出來。接著,妞妞心神不寧地繼續去廚房裡做飯、炒菜、煮稀飯,劉長祥照顧著錢錢洗臉,然後又一邊做平板車,一邊看顧著在院子裡走路和玩耍的錢錢。
沒一會兒,豆豆抱著香寶回來了,讓香寶自個兒坐在椅子上,豆豆立馬跑去廚房裡告訴妞妞,道:“妞妞,禾爺爺說他的藥粉很有用,香寶的額頭不會留疤。”
妞妞讓豆豆幫忙炒菜,她自己洗乾淨了手,立馬去屋簷下看香寶,然後心疼地拿溼帕子給香寶擦了擦滿是淚痕的小臉,又進屋去拿了錢錢的棍子糖出來給香寶吃。看著香寶已經不哭了,妞妞總算是放心了些,還又心疼地問道:“香寶,額頭還疼不?”
香寶正在津津有味地吃著棍子糖,眼眶紅紅的,輕輕地搖搖頭。小人兒還不知道容顏的重要性,所以只要不疼了、而且還又有了糖吃,她就變得開心了,絲毫不恐懼額頭上的傷痕可能會給她帶來抹不去的傷疤,她的心思還沒有開始往那方面靠。
妞妞一邊責怪自己,一邊又去廚房裡把飯菜做好了,接著把一部分飯菜用菜籃子提著,囑咐劉長祥和豆豆先帶著兩個娃娃吃飯,她自己腳步匆忙地去給產房裡的周穆迪和海元媳婦送飯去了。
“祥爺爺,我爹爹和娘什麼時候才會來接我回家?”香寶端起吃飯的碗,神情很落寞地問道。
“香寶今天就能回家去了!彆著急,先把飯吃飽!”劉長祥給香寶夾了一筷子菜,和藹地說道。
因為有香寶在旁邊,所以錢錢小娃娃心裡害怕,今天不肯坐椅子上吃東西了,撒著嬌坐在豆豆的腿上,縮排豆豆的懷裡,一邊吃東西,一邊警惕著香寶,小人兒時時刻刻不忘了要遠離香寶和抓緊自家的大人當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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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妞把飯菜送進產房裡,但她人依然沒有勇氣進去。
送完飯,妞妞回自家也吃了早飯,然後也顧不上幹活,立馬朝金寶家的院子裡趕去。
等到上午過去一小半的時候,金寶和劉海元都從鎮上回來了,而且他們還帶回來了一個鎮上的產婆。
鎮上的產婆和劉家村裡的接生婆不同,村裡的接生婆只是經驗豐富罷了,而鎮上的產婆都懂婦科醫術,有時候生孩子的婦人出現大出血等意外的時候,鎮上的產婆還能夠想想辦法,而村裡的接生婆對這樣的事情就會束手無策。
金寶動作迅速地下了騾子,立馬又把產婆扶下平板車,領著產婆去了產房。看著產婆進去了產房裡了,金寶的心裡才稍稍放心了些,他自己就等在產房的門口,聽著裡面傳出來的他媳婦的哭喊聲,他的心裡忍不住抽痛得厲害,一個七尺男兒不禁眼眶通紅。
劉海元剛剛才下了馬車,一下車就坡著腳,咬著牙關才把自己的右腳拖著走了兩步,然後就疼得牙關裡嘶嘶地吸氣。
“乾爹,你摔到腳了?”妞妞瞪大著眼睛,驚訝道,心裡立馬開始擔心和著急了。
妞妞扶著劉海元在椅子上坐下,然後一眼就看到了劉海元右腳的褲腿上沾著血,而且褲子磨出了很大的破洞。
妞妞嚇住了,眼睛裡立馬酸澀難受得厲害,眼眶裡蓄滿了熱淚,叮囑著說道:“乾爹,你別亂動,我就去找禾爺爺來給你看傷!”說完,抬起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