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徐幹與劉協咀嚼著這句話,都覺得意味無窮。
這話多了些睚眥必報的味道,不過,用在當下卻很是應景。
匈奴人殘暴不已,對他們仁慈,只會助長他們的兇‘性’,下一次,若有機會,他們定會變本加厲地報復!
劉協微微頜首:“說得好,匈奴人已經是禽獸了,殺他們,自然無所顧及”。
天子一言既出,徐幹便再無反駁的意思。
其實,徐幹並不是菩薩心腸,見不得人殺人,他只是擔心殺俘的惡名傳出去,壞了李賢好不容易積攢出的威望。
不過,連劉協都支援李賢,徐幹還去反對幹嘛?
“咦,匈奴人往東去了,這可如何是好?”天子劉協不懂李賢的佈局,當下忍不住焦急出聲。
李賢鎮定十足:“不妨事,陛下拭目以待便是”。
還有懸念?
劉協果然瞪大了眼睛,不願放過一個細節。
“駕,駕,駕”,於夫羅率領匈奴殘軍狼狽出逃,他們策馬狂奔,一邊逃,一邊小心身邊的流矢暗箭。
背矛軍的步卒漸漸跟不上腳步,距離越來越大,唯有趙雲的騎軍追了上來。
單從數量上看,於夫羅的匈奴兵馬尚佔數量優勢,只是,無論如何於夫羅都不敢再戰了。
好不容易脫離戰場,要是再滯留一次,誰還會像阿斯瑪那般斷後?
想到忠貞的阿斯瑪,於夫羅的心情很差。
大軍逃離戰場,對眾人而言,這便成功了一多半,剩下來看運氣就可以了。
“單于,我們真要往東嗎?”
“廢話,我不是說過嗎?往北必死無疑,只有往東才有生機”
“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
“荏縣以東,那便是泰山了,單于,我聽說沿途間山匪極多,咱們人生地不熟,早些離開才是當務之急”
別人一提醒,於夫羅才想起來,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泰山近郊道路難行,騎軍更是難以派上用場,現在來看,往東真的是一條險路。
可是,其餘三路壓根行不通,於夫羅很珍惜自己的身份地位,好不容得來這前呼後擁的一切,他可不想將一切都‘交’待了。
“且先出了這荏縣,咱們再做計較”
“喏!”
對於匈奴各部軍將來說,只要於夫羅不是打定主意深入青州腹地,那就還好,都可以商量!
荏縣之戰,匈奴人已經感受到了青州軍的超強戰力。
與這樣一支軍馬作戰,時時刻刻須得提防小心,只要錯了一處,立馬就是身首異處的下場。
世事無常,不過幾個時辰的功夫,匈奴大軍從意氣風發、躊躇滿志變成落荒而逃,期間損失軍卒四千人,戰馬無數!
於夫羅身邊依舊有五千多人馬,只不過,到了這時候,各部將對麾下軍馬已經失去了控制力。
逃命也就罷了,只要有人頭前帶路,大家一窩蜂的逃竄便是。
可是,若想停下來列陣廝殺,那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匈奴騎士歸心似箭,毫無戰心,誰也不想節外生枝。
然而,變故還是發生了。
一隊騎軍跑得最快,他們一馬當先,在頭前帶路。
忽而,“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