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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總督的招撫策略,許梁也大體知道一些,無非就是錢糧的問題,如今西北的招撫事情進行了大半年了,楊總督揮下可用的銀兩估計是不多了,並不足以支援以後的招撫事業。
面對鉅額的錢糧空缺,楊總督急了。
這一切的事情,許梁遠在順天府的玉田縣城,對平涼的事情鞭長莫及,除了在回信中許梁囑付馮素琴和其他文武官員,小心應對,稍安勿燥之外,許梁也沒有什麼好的指示。
洪承疇對待遼東參將馬世龍那叫真的好,自馬世龍來到玉田城之後,洪承疇幾乎夜夜宴請馬世龍,對於馬世龍帶來的一千名遼東鐵騎,洪承疇也是下令特別加以關照,住最好的營帳,吃最好的伙食,喂最好的馬料。
此舉對於司馬求道,賀虎臣這樣的統兵將軍,便是極大的不公平。
他奶奶的,玉田城是咱們陝西兵日夜堅守著,你遼東鐵騎名頭是大,但自來到玉田城裡也有七八天了。卻連後金騎兵的毛都沒撈著一根,卻天天大搖大擺,像個大爺似的在玉田城裡耀武揚威。頣指氣使!
這種閒氣,司馬求道和賀虎臣如何受得了?!
最近的一次晚宴上。矛盾終於激化了。
具體是誰行挑釁了誰,已經無從考證,總之賀虎臣和馬世龍兩員虎將便在這大庭光眾之下,在洪承疇的面前,便這麼吵了開來。
“賀虎臣,本將軍乃是欽封的遼東參將,你一個小小的解職總兵,如何敢與本將軍面前放肆!”馬世龍濃眉倒豎。尖叫道。
賀虎臣平生最痛恨的,便是旁人戳著他這一生唯一的汙點,那便是被三邊總督楊督解職聽堪。
賀虎臣此次之所以如此痛快地隨洪承疇進京,為的也正是撈些軍功,好官復原職。
然而遼東參將馬世龍哪壺不開提哪壺,居然當眾揭了賀虎臣短。
這讓一向心高氣傲的賀虎臣如何受得了?!
噔得起身,賀虎臣面紅脖子粗地朝馬世龍嘶吼道:“士可殺不可辱!馬老賊,你遼東鐵騎便了不起嗎?哼哼,也不知道是誰帶著一千騎兵在玉田城周邊轉了七八天,結果卻連後金騎兵身上的毛都沒撿著一根半根!堂堂遼東鐵騎。盛名之下,也不過如此!”
這又是馬世龍的痛腳。說來也憋屈,馬世龍受孫承宗的命令。隨洪承疇進駐玉田,清除後金騎兵小隊。
然而不知道怎麼回事,馬世龍率著千名遼東鐵騎,圍繞著玉田城一百里範圍以內,裡三層,外三層,全將整個玉田城周邊全欣了過來。然而後金騎兵卻如同突然自天空中消失了一般,馬世友確實沒見著實實在在的後金騎兵。
馬世龍怪叫一聲,喘著粗重的氣息。瞪著賀虎臣,虎吼道:“哎呀呀。豎子敢如此羞辱本將軍,來來。本將軍要與你決鬥!”
賀虎臣將手中酒杯一搖,唰地起身,回瞪著馬世龍,吼道:“遼東兵了不起呀!跟本將軍決鬥?誰怕誰!看本將軍不揍得你滿地找牙!”說罷,賀虎臣不顧堂中坐多的其也將領,自顧自走到聲中面,紮了個穩當的馬步,朝馬世友勾了勾手,道:“來來,咱兩練練!”
周邊的武將多半是出自梁軍陣營,見此情景,便跟著起鬨。
馬世龍見狀,頓時便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重生農家小女兒全文閱讀。賀虎臣和賀人龍並稱西北雙雄,賀人龍人稱賀瘋子,打起仗來不要命,賀人龍能夠與他齊名,身材高大,武藝高強,又豈會是易與之輩。
反觀馬世龍,雖然出身遼東系,身材卻偏小,與牛高馬大的賀虎臣根本就不在同一水平線上,與這樣的人的比試拳腳,馬世龍自認沒有贏賀虎臣的把握。
馬世龍尷尬異常,坐在席上如坐針氈,臉色紅一陣,白一陣。
洪承疇見狀,生恐陝西兵將瑟遼東兵關係搞僵,便站起來和稀泥,朝紮成馬步狀的賀虎臣嗔怒地道:“賀將軍,你這是作什麼?大冷的天氣,大傢伙難得在一起聚一聚,爭強半狠的事情,都不要擺到今晚的席面上來!”
由於是洪承疇開了口,賀虎臣便沒什麼脾氣。
不料許梁早就看馬世龍這樣眼高於頂的遼東將領不順眼了,聞言便嗤笑一聲,看向洪承疇,道:“中丞大人這說得哪裡話?遼東鐵騎是咱們大明朝赫赫有名的騎兵軍隊,作為遼樂鐵騎的統兵將領,想必馬參將訓兵統兵也是經驗豐富,方才賀將軍站出來向馬將軍討教,說起來也是後進學先進,互相學習提高的機會嘛。”說著,許梁看了陰沉著臉的馬世龍一眼,用鼓勵的眼神說道:“馬參將,你可千萬不能讓本官失望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