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在北京城裡好吃好玩了一整天,才隨許梁返回玉田城。
這時候,孫承宗率五萬朝庭官軍已攻下了後金駐守關內的最後一座城池,永平城。戰果十分輝煌,殺敵四千六百多人,後金兵在大貝勒阿敏的帶領下,倉惶退出關外。
至此,自崇禎二年十一月後金襲擊明朝,到崇禎三年的二月,明軍擊退後金兵,歷時四個月,明朝終於迎來了短暫的勝利。
訊息傳到玉田城的時候,許梁等人剛回到玉田城不久,洪承疇得到戰報,興高采烈地將許梁,賀虎臣,司馬求道,黃道周等陝西官員叫到玉田縣衙大堂,當著眾人的面,大聲地朗讀前線傳回來的戰報。
“贏了,終於贏了”洪承疇仰天長嘆道。
許梁等人見洪承疇如此激動,也不免跟著應景地擺出振奮的表情,雖說孫承宗打了大勝仗,其中沒有陝西兵什麼事情,但好歹贏了不是?
賀虎臣嘴唇哆嗦著,就要上前稟報什麼。
“嗯哼”許梁重重地咳嗽一聲,狠狠地瞪了賀虎臣一眼,將賀虎臣生生拉了回來。
好在洪承疇完全沉浸在明軍的大勝情緒當中,沒有發覺許梁和賀虎臣的異常。
好生勉勵了眾人一番,洪承疇才擺手放眾人離去。
許梁徑直回到了住處,賀虎臣便一臉疑惑地跟了過來,追著許梁進了屋內,賀虎臣撓頭問道:“大人,咱們抓了阿敏小兒子的事情,您為啥不讓末將稟報給洪中丞哪?”
許梁沒好氣地瞪著他,道:“賀將軍,小貝勒古爾欣是誰抓的?”
賀虎臣道:“當然是大人您了。”
許梁幽幽然道:“既然是本官抓的,憑什麼要告訴洪中丞?”
賀虎臣納悶了,道:“可是,這種情事不讓洪大人知道,咱們這軍功就沒法往上報哪”
許梁聽了。不住地嘆氣,撣了撣自己身上這身緋紅的從三品朝服,道:“想我許梁也是從三品朝中大員,如此緊要的功勞。為何要假他人之手?本官自會上奏朝庭的。當然了,這其中的功勞必少不了賀將軍一份。”
賀虎臣眨巴了著眼睛,恍然大悟地道:“倒是末將考慮不周了。”
許梁若有深意地看著賀虎臣叮囑道:“賀將軍,本官不是那種吃獨食的人,你的功勞。本官必不會少了你了。但是,你在洪中丞面前,可得守口如瓶。”
賀虎臣神情肅然,想著他這一次進京,除了跟著許梁出去,抓獲了阿敏的小兒子這一份拿得出手的軍功之外,實在沒什麼可圈可點的戰績,便將官復原職的希望寄託在許梁身上,對許梁的交代自然滿口答應。
許梁審視地看了賀虎臣一會,見他神情不似作偽。便滿意地點頭,從懷裡掏出一打銀票子,遞到賀虎臣手上。
賀虎臣雙眼猛地睜到最大,那打子銀票拿在手裡直晃眼睛,粗略一看,一千一張的銀票子足有十多張。賀虎臣為官以來,還是頭一回一次性拿著這麼多的銀子,不禁連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大人,這,這是?”雖然心底已經猜到了少許。但賀虎臣依舊忍不住出聲問道。
許梁淡然道:“咱們在烏蘭鎮劫下的那些東西,燕掌櫃已換將大部分換成了現銀子,這是一萬五千兩銀子,是給你的那份。”
賀虎臣聽了。當即咧嘴嘿嘿直樂起來,伸出兩根手指頭探到嘴裡沾了些唾沫兒,便當著許梁的面,樂呵呵地清點起來。連數了兩遍,十五張一千兩整的銀票子,一張不多。一張不少。
“嘿嘿,末將,末將就不客氣了。”賀虎臣笑呵呵地道:“多謝大人。跟著大人混,就是有奔頭。”
許梁見狀,笑罵道:“賀將軍,看你那點出息,區區萬把兩銀子就能把你樂成這樣往後只要跟著本官,賺銀子的機會多的是。”
賀虎臣點頭點得如同小雞啄米,“是,是,末將今後這一百來斤,就拜託給大人了。”
“恩。”許梁再次叮囑道:“這銀子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賀虎臣聽得,連忙一把將銀票子攏進衣袖裡面,擺正神色,鄭重點頭道:“是,大人放心,末將省得。”
賀虎臣得了巨大的實惠,當即步調輕快地出了許梁的住處。
許梁待賀虎臣走遠了,便將司馬求道,鐵頭和黃道周叫了進來,將抓獲了後金小貝勒的事情跟幾位心腹說了,又每人賞了二萬兩銀票。將幾位心腹樂得合不攏嘴。
眾人得了利益,自然鄭重保證把緊牙關,在外人面前守口如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