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可不是邢雨騏呀!
越過周遭其他人好奇的目光,邢雨霖只是一個勁兒瞪著她,他要她知道他是多麼不高興,竟為了幾句話就想躲他!
反觀筱筱喬就沒那心思和他大眼瞪小眼,趁圍觀的人還不多,連忙拖著一語不發的他坐進了電梯,將他推進了“他”的辦公室。
“你現在可以說你跑來這幹什麼……唔……”才旋過身,一張嘴頓時朝自己湊上來。
討厭,有必要一進來就將她按在門上強吻的嗎?
“我媽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重話?筱喬,不准你因此離開我,我不準!”他重重的壓在她身上,惡聲惡氣的吼道。
“雨霖,我……”
“爸都跟我說了,說媽反對你和‘我’在一起,還對你說了許多不好聽的話對不對?”他讓她受委屈了,可該死的是她竟然都不吭聲,昨晚也不等他就先走了。
“不行,走!我們一起回去向媽說明白。”
簡筱喬將他開啟的門關了回去,試著阻止他的衝動。
“別這樣,小心邢媽媽受不了刺激舊病復發。”
他煩躁地搖頭。“昨晚打了一整晚的電話你都不肯接……”
“那是因為我在生氣嘛!”
“早上我去你家接你,你又避著我……”
“我總得做做樣子吧!”
“這不就表示我媽的重話影響了你……”等等,她說什麼做做樣子?
他終於肯抬眼對上她好笑的目光。
“邢媽媽不願意我和‘你’糾纏不清,我當然得避免讓她見著不開心嘛!”氣歸氣,她並沒有怪邢媽媽對她的態度不好。
“太好了,我還以為你受了委屈生氣,所以不願見我。”他這才終於能鬆口氣,放下緊繃的情緒。
“聽說邢副總的‘親人’來公司了是吧?”接獲通報,費爾東趕緊跑來邢雨騏的辦公室湊熱鬧,而通報他的傢伙,正是那位因功復職的總機小姐。
“原來如此。”
三個人,不,正確來講是四個人,此時一同窩在費爾東的辦公室,由邢雨霖將問題道出,至於為什麼會多了一個人呢?簡筱喬心中也有疑問。
“憐憐,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打們倆尾隨在費爾東之後進來,簡筱喬的目光就——直放在辦公室裡那抹忙碌的身影上。
一手持雞毛撣子,一手拎抹布,一會兒東撣架上灰塵,一會兒西抹辦公桌,儼然像極了在做清潔工人的工作,可怪就怪在她身上穿得還是米黃色的西裝套裙,一身的標準粉領族裝扮,怎麼看也不像清潔工人。
好幾天沒聯絡,憐憐不是在永實工作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更讓她不解的是,她到底在做什麼?
沈憐憐也沒想到上任第一天會遇到她。“我在還債。”
還債?!喬為這答案瞪大了一雙眼。
她身兼數職就是為了歸還她父親積欠債主的一大筆債務,這事簡筱喬是知道的,但還債一事跟她出現在這裡有什麼關係?
沈憐憐比了比在座的某人。
“他就是我家的債主,我現在是替他工作來向他還債。”
不曉得怎麼這麼幸運,讓她陰錯陽差得知夜神的老闆竟是她家的債主。反正她認為這輩子再怎麼賺錢也不見得還得了那筆大數目,不如直接替他作牛作馬,以實際勞務來償還。再怎麼樣,伺候一人也比每日趕場似的工作要輕鬆,反正對方也答應了。
“這算哪門子的工作?”
沈憐憐認真的想了想。“打雜囉!”
費爾東遞了一個眼神過來,而接收到他訊息的沈憐憐馬上廢話少說,立即端了杯熱茶來,此舉看得簡筱喬眼珠都快掉出來了。
費爾東非常自然地接受沈憐憐送上的茶水,彷彿他已習慣這麼讓她伺候。“雨,看來你還是得用原計劃了,讓雨騏去娶筱喬,你媽就不會有異議了。”
“不行!”
一句不行出自於兩個女人之口。
“我不想再讓雨霖用著另一個身份生活,那樣好辛苦。”什麼都是假的,好累。
沈憐憐在一旁點頭。“萬一人家媽媽在結婚當天,硬要那位弟弟出席呢?到哪給她找一個兒子出來?這辦法不好。”
費爾東斜睨了沈憐憐一眼。“你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別多嘴!”
沈憐憐不滿的嘟著嘴,但還是乖乖的繼續抹她的桌,撣她的灰。
“那就讓筱喬妹妹和你在一起,換雨騏消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