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隔離了這個女兒,永不再見。
然後沒隔多久,趙惠妃居然在御前失言頂撞無禮。
皇帝盛怒下,褫奪其“惠”字封號,貶為嬪,並且還訓斥道:“這個嬪位,是看在你誕育皇子有功的份上,往後且自珍重!”
從那之後,再也沒有踏進過趙嬪的宮門。
話說當日皇帝審訊的時候,太子、肅王和安王得了訊息,在外面急得跳腳,但是根本就衝不到跟前去。一是皇帝不讓,二是不敢主動送上門去越描越黑,只能在外面急得肝疼,等到後面皇帝一系列聖旨頒佈,根本無力迴天。
安王暫且不說,他本來就是個不成器的庸碌之人。得知母妃被貶為嬪,也是沒有絲毫辦法,只能在自己王府裡面借酒澆愁罷了。
只說太子和肅王,兩人都急了,私下找了機會面見到範皇后。
範皇后涼涼道:“是我失手,不必再問。”
太子蕭瑛皺眉,“母后,你太心急了。”語氣裡面帶出一絲不滿,“原本一直都是風平浪靜,你非要兒子出去立個戰功,功勞是有了,可是卻引得父皇開始猜忌,忌憚兒壯父弱,之後一直都對兒子不放心。”
範皇后皺了皺眉,“皇上這幾年身體不好,越發脾氣大了。”
“那咱們就更應該謹慎一點!”太子嘆氣道:“兒子明白母后的意思,現如今老六和老七都已經漸漸長成,開始生出羽翼,母后想要讓他們內鬥的想法沒錯。可是也得算準了。”有些埋怨,“這樣不僅沒有讓他們爭鬥,反倒引得父王更加偏向他們,而疏遠了兒子,豈不是得不償失?!”
“行了!”範皇后忍不住有一絲不耐,“就算這是我小看了他們,翻了船,但是本身也是為你好!你現在只知道來抱怨我,倒好似我害了你似的。”
心下暗恨,鳳家的人果然難纏得很啊。
原本是天衣無縫的好計劃,不論是波斯貓,還是荷包,鳳側妃都是說不清楚的!蕭鐸和蕭湛必然會互相猜忌、爭鬥,陷入彼此廝殺的局面!但是沒想到,一群小魚居然翻出了大風浪,竟然反過來狠狠咬了一口!
太子見母親上火動了氣,只得緩和聲色,“兒子沒有責備母后的意思。”
肅王也勸道:“母后消消氣。”他沉吟,“咱們可別互相埋怨內鬥,傷了自己,反而便宜了別人。眼下之際,還是細細商議以後的謀劃要緊。”
母子三人都是各自若有所思,安靜下來。
是啊,眼下不是互相埋怨生氣的時候。眼見皇帝的心已經開始偏移,而蕭鐸和蕭湛又日漸羽翼豐厚,叫太。子黨這邊不得不忌諱。
範皇后還有另外一層擔憂,陰沉道:“你們可別忘了,當年□□鳳淑妃和咱們范家的太后娘娘,為了帝位爭得你死我活!眼下英親王雖然死了,可是襄親王還在,酈邑長公主也在,還有鳳家……”搖了搖頭,“老六身上的砝碼太重了。加上經此一事,不然沒有讓老六和老七反目,還很可能促成他們聯合,往後可就更難對付了。”
太子蕭瑛的目光閃爍不定,轉過頭,在兄弟肅王的眼裡看到了同樣的擔憂,母后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往後的確得提防著老六和老七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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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府內,則是一派氣氛輕鬆的愉悅氣氛。
眼下到了二月裡,天氣漸次暖和,樹木開始抽出嫩黃色的新芽,點點翠綠,到處都是生機勃勃,一片即將春回人間的清新景象。
鳳鸞讓人抱了龍鳳胎出來玩兒,今兒蕭鐸休沐,正好坐在一起說說話。
眼下府裡風平浪靜,蔣側妃依舊禁足,蕭鐸並沒有給她別的處罰,不是捨不得心疼她,而是不想讓人猜忌端王府的□□,因而還是保持原樣。
鳳鸞無所謂,反正蕭鐸已經答應再也不找蔣側妃,她翻不出風浪了。
留著已經成了棄子的蔣側妃,總比廢了她,再讓蔣家另外送一個新的來要好,只當是讓她佔個窩兒。眼下魏氏每天忙著照顧兒子,老實的很,苗夫人一向平和不用說,便是端王妃那邊,也再沒有任何動靜。
不知道她是受了蕭鐸的警告老實了,還是忙著跟宮嬤嬤爭奪兒子,分不了身。
總之,自己最近的日子真是過得太美了。
“自己一個人瞎樂什麼?”蕭鐸笑道:“有什麼笑話,說出來讓我也聽聽。”轉頭去看龍鳳胎,“兩個小傢伙,似乎又比之前長大了不少。”
鳳鸞嬌嗔道:“那不是廢話嘛。”
正在說話,外頭有兩個婆子捧了東西過來,回道:“酈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