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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溢位。

“主人?”一聲急促的鳥鳴聲,全身散發著七彩光芒的菜鳥急切地叫喚,因無法轉頭而不知背上那人傷得有多重,卻知必然是極重,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身軀傾斜,險些出現飛行事故。

“哼,沒……事。”極其困難地吐出兩個字,鳥背上半膝跪著一名黑衣少年,一手撐在鳥背上,微微顫抖,一手反執一柄在月光下浮動著黑霧的長劍,輕抵在彎著的膝蓋上,頭垂下,一頭如瀑青絲滑落,遮擋住了面容,一滴接一滴的水珠從那低垂的臉上滴落。

隱隱可見,劍刃上浮動的黑霧,順著劍柄流入那少年的白晳的手中,下一刻,從那白晳的手中又隱隱流動出金紅的氣流,一推一縮,一漆黑一金紅,爭持不下。

聽著這聲吐字艱難的話,菜鳥更是心急如焚,一雙巨眼射出七彩焰光往下面探去,尋找著安全的陸點,緩慢下去的速度又重新加速。

這一加速,背上那黑衣少年強撐的身子輕晃,輕溢一聲似痛苦的壓制輕哼,頭猛然抑起,光華之下,五官扭曲的小臉悽白堪比天際盈盈冰月,如寒冰之雪般似只須輕輕一碰便會融化,雪月映襯下,那巴掌大的紅色胎記顯得更加紅豔,如血欲滴,猙獰而妖冶,漆黑明亮的雙眸眥目欲裂,瞳仁急速縮小,只餘點點紅,那並非是一雙人眼,而是嗜血且不通曉人性的怪獸之眼,紅唇開咧,露出一口白牙,月光下本應閃耀如雪玉,現在卻是紅光嗜人,如月光下,高山上,對月嘷叫野狼,暗夜中的吸血鬼。

眼眉中間,如裂開的第三隻眼睛裡金紅光芒明滅不定,似是在竭力遏制著什麼,卻終因力量太過弱而反受壓制住。

“啊……”雙臂一展,黑衣少年頭顱高高揚起,墨髮飛揚,夜空下一聲嚎叫如狼嚎如虎吼如鳥鳴如鬼叫,駭人至極,便是那九幽之下的厲鬼也無法發出此等驚悚至極的聲音。

手中長劍隨著雙臂這一展,於光華圈中劃過一道黑痕,帶起一束血紅,噴注於劍身,很快便被吸收得一乾二淨,而吸了血液的長劍忽如油入鍋一般地劇烈顫動起來,錚錚鳴響,浮動著的黑霧更加瘋狂地湧動,似是怕極了這鮮紅的液體。

“秦家之血,主公,那人是秦家人?”極度疲憊的聲音自君邪的腦海中響起來,冰冷中透著驚喜,如絕境之中偶現生機一般,同時,黑衣少年也就是君邪的兩眉間金紅光華大盛,似終破突重重冰月厚雪,灑落在昏睡在一旁的秦子浩身上,一道淺淺的血痕極不諧調的出現在他的左臂上,那是剛被神劍劍氣所劃傷的。

湧入體內黑霧漸弱,君邪迷亂的神智也暫得一絲清明,聽著應絕的話,艱難轉首看向昏睡中依舊緊皺著雙眉的秦子浩,在腦海中無聲道:“他是秦家二子,那便如何?”話一問出口,腦中一個激靈,忽而想到秦家血剋制軒轅神劍魔氣的事實來,秦子姚的血能壓制住神劍的魔性,那麼秦子浩的血也定有此等效用。

果然,應絕的聲音又多了幾分欣喜:“主公亦知秦家血的效用,日間,萬人大軍盡屠,神劍又吸納無數怨靈血氣,應絕以僅餘法力傾注進主公體內,令主公暫擁有修仙之體,強制開啟神劍封印,然後繼之力不足,令魔氣反噬主公之體,應絕無力助主公壓制劍之魔氣,今若有秦家血喂劍,壓制魔性,自可避過這一劫,不若,主公必將為劍魔侵體,神劍魔氣盡出,借主公之體為天地帶來浩劫。”

原以為墓室裡的那個秦家人被帶走,天地茫茫已難再找秦家人之血來祭劍,想不到身邊居然也有一個秦家人,早知道,他早點說出這個辦法,剛也不用那麼辛苦地做無用功了。

應絕所言,君邪自是也清楚地明白,只是這……以血喂劍……

轉眸,淡淡地掃過秦子浩豔若桃李,比女子尚有美上三分的如玉臉龐,他是為她而陷入了沉睡。

自地下黑拳賭場初識到武盟大會再相見,秦府內初窺君受辱,彼此坦誠,認識更深一步,十日相伴,陵墓空間共患難……一幕幕如走馬燈一般掠過,恍然驚覺,原來他們之間還有這麼多的回憶,原來,無心的她將這一切都記得那麼清楚。

灑然淺笑,若風拂水蓮,眉眼爛漫如花,有那麼一絲的釋然,有那麼一瞬間的歡愉,有那麼一刻的……澀然。

“無須多說,我手中之劍若出,必為護他,而非傷他。”君邪輕輕吐出,不知是因虛弱還是什麼,聲音非常得輕而淡,飄渺而悠遠,卻字字猶如千斤之重,堅決而近乎狠決。

她君邪從前世到今生都是無情之人,之所以無情是她從不知道情為何物,無論是親情、友情亦或是愛情,而一旦有人入了她的心,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