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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他還,還脫了頭兒的衣服。

可是頭兒這般又似沒有想殺他滅口的意思,這,實在不是冷酷無情的頭兒啊!

“小權啊!我只是睡了一覺,嗯,雖然時間長了點,但這腦袋啊沒有變笨。”無視莫權的迷惑,君邪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又拉了拉衣領,眉眼間皆是睿智之色,似笑非笑道:“小權實在不是個會說謊的人,簡直就是漏洞百出,你們待我如何,我自是清楚,試問我重傷昏迷,怎麼可能只有你一人在場,只怕十八人全部到齊吧,再者,你既,嗯,脫了我的衣服,發現我女兒之身,這換衣的工作,自不會是你做的,那麼唯有鍾玉她們那幾個丫頭,你說,我說的對嗎?”

“對,不,不,不是的,只有我,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只有我……”他怎麼能忘了,他們的頭兒智慧無雙,這世間沒有任何的事,能瞞得了她那一顆七竅玲瓏心,只是,他還是想盡最後的努力,死在頭兒的手上,他無悔,只是,若他們都死了,以後頭兒的身邊還能有誰呢?笨笨的菜鳥,還是不死不活的秦子浩?

抬手,輕易止住莫權的語無倫次,君邪斂起笑容,其神情再是認真不過,漆黑如墨玉的雙眸直視著莫權,手掌輕輕落於他的肩膀,一字一句皆似於肺腑中吐出:“我不會殺你,不會殺你們任何人,無論你們做了什麼,即便有朝一日,穿過我胸口的劍出自自你們任何一人之手。”

君上將從不允許背叛,死於她之手的親兵不在少數,但,君邪今卻允許背叛,只因,親兵可殺,親人必護。

莫權該是震驚甚至是不可置信的,但他沒有,他只是緊揪著一顆心沉靜著一雙眼與她對視著,眼底輕掩過什麼,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無論做什麼麼?即便將她親手推入地獄?

他很想說,不,頭兒,永遠永遠都不會有那麼一天,可是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只是看著她,看著她嚴肅的眉目,看著她幽若深潭的雙眸,看著她輕吐出於他於他們來說重若世間一切的薄唇,然後他鼻頭酸了,眼淚卻沒有流出來。

靜靜與莫權對視了半響,君邪眉眼綻開,如風之輕,小大人一般拍了拍他的頭。

莫權只覺這一笑猶如旭陽東昇,三月春風拂面,輕易地驅散冬日的酷寒,也終於知道今日的頭兒哪裡不對勁了。

笑容,就是這個笑容!

頭兒很愛笑,從第一眼見到她時,他就知道她很愛笑,但是這樣的笑卻是從未見過,她的笑應該是嘲笑、冷笑、邪笑、狂笑,意味深長的笑,甚至是無意義的笑,那笑只是一種習慣,無論是什麼樣的笑給他的感覺都是冰冷的,直冷進他靈魂的深處。

可這一刻的笑,不,是今天的笑容卻是褪去所有稜角,只是一種純粹屬於一個有血有肉的人的歡笑,一種從靈魂深處發出的真心笑容,眉眼盈盈,唇畔微翹,霸厲之氣盡斂,整個人是那麼清潤柔和,散發著淡淡的光華。

恍然間,沐浴在陽光下的身影在眼前浮現,那樣的頭兒啊!若不是這十五日來見慣了面具下的這張臉,若不是這認得一身絲綢白衣是由他親手挑選,指不定當他回過神來,袖中的雙刃已經出手了。

頭兒變了?但又似乎沒變,昏睡了十五日醒過來的頭兒還是那個人,只是多了些什麼,或是想通了些什麼?

“頭兒……”兩人正在這裡‘深情對望’,拱月門前十七個淚人再也忍不住地發出深情的呼喚,以極其熱烈之勢撲了過來,嚇得君邪連連後退,可能是剛醒身子還很虛,剛退了幾步,就被包圍住。

梅花暗香飄拂的庭院,慵散閒適的某人被淹沒於淚海之中,險些再回閻王殿報道。

好不容易從淚海里掙脫出來,君邪很是無奈地輕瞥過身上的上等白衣絲綢溼溚溚的都能滴下水來,連最冷靜自制的莫權都能將她的肩膀給哭溼了,可想而知,這十七人一起出馬,那該是怎樣一個恐怖的畫面。

“頭兒,我們永遠不會背叛你,永遠……”

“對,頭兒,不管你是男是女,你永遠永遠是我們的頭兒……”

“頭兒……”

……

“停。”她怎麼從來都不知道這群孩子這麼的熱情,見他們還有往上撲的趨勢,君邪急忙打了個暫停的手勢,甩了甩溼漉漉的衣袖,拿出頭兒的派頭來:“鍾玉,再去拿套衣服來給我換,你們,給我進去,說說這半個月來發生的事。”

這麼一說,他們才發現君邪身上的寬大白衣已經被他們給打溼的,貼在了身上,雖然因為年紀還小的關係,那個,沒有達到令人血脈賁張的誇張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