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神更加炙熱,金亮的眼珠愈顯深沉,抬起手,撫上她已拿掉面具的臉,輕輕地撫著,低啞而富有磁性的聲音仿若來自遙遠的地方般幽幽地再次問了出:“邪兒以為如何?”
極其誘惑的聲音,讓腦袋漸漸恢復理智的君邪再次短路了,直到,幾聲極其壓抑的低咳聲響起,才猛地回過神來,卻是第一時間錯過修御天的目光,扭頭看向聲音來的來源,卻見秦子浩如玉的臉龐慘白得可怕,彷彿瞬間所有的生機都被硬生生地抽離掉,整個人顯得搖搖欲墜,濃濃的悲傷與絕望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被秦子浩這副樣子給駭了一大跳,君邪臉色大變,立即執起秦子浩的手,邊按在他的手腕上探著脈,邊急切問道:“子浩,你怎麼啦?”
看到君邪這副發自內心的關懷,秦子浩的臉色奇蹟般紅潤了許多,抽開被君邪探脈的手,儘量收斂自己悲傷的情緒,扯起嘴角,故作輕鬆地笑著道:“我沒事,可能這一路趕來有些累了而已,真沒事!”夠了,這樣就夠了,能得到她真心的關懷,他就該滿心歡喜了,起碼,他在她的心底佔有一席之位。
“嗯?”君邪很是懷疑,秦子浩的樣子明明很是不對勁,不過見他臉色好了許多,以精神波探測也沒查出什麼,便也只能相信他的話了,但還是溫言道:“要不你先去休息休息。”跟南宮家那群人的一場火拼,想來也是耗了他不少精力。
得到的不無意外是秦子浩的搖頭拒絕,君邪也不勉強再說些什麼,反正自從回來,這兩個男人就一個比一個怪,轉回目光看向修御天,倒是意外的,他竟兀自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過就這一會,她被修御天嚇得遠去的理智也都全體歸位了,瞬間,兩邊耳朵可疑地開始泛紅。
火行嫡系一脈認真算起來,現在就只剩下她一個人,而恢復了身份了的她自然而然就是嫡系一脈的最高主事者——脈主,嫡系一脈脈主夫君,那不就是她的……夫君!
夫君這兩個字對她來說實在陌生得跟從不認識一般,活了兩輩子,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有一個人對她說,要當她的夫君,更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有一個男人頂著她夫君的名號站在她身邊,這,這太……驚悚了!
沒錯,就是驚悚!一想到那個情景,君邪的第一反應不是所有女孩子都會出現的甜蜜和嚮往,而是感到驚悚!
修御天抬起頭來迎上的就是君邪那雙邪魅霸氣的黑眸閃爍著一種猶如見到鬼一般的光芒,不用猜,他也知道此刻她那顆異於常人的腦袋在想些什麼,金亮的雙瞳深處期待的光芒黯淡下去,哎,是他逼得太急,嚇到她了吧!不過,就她那對感情木納到人神共憤的地步,若是不時時給她敲一敲,逼一逼,估計到他與天地同寢那一日,兩人的關係都不會再有寸進。
不過,現在,他已經敲過了,就不能再逼了!修御天很好地掌握著欲擒故縱的小把戲,主動開口轉開這個話題,將重點再次放在五行大會上,在南宮風舒出來後,他就已經感覺到火行的氣運已經弱到快見底了,邪惡之氣正全面地吞噬著火行剩餘的那點氣運,而隨著的,火行的天運也亂成一鍋粥,照他估計,其餘四行也差不多的情況,在這種情況下,五行大會的召開,就註定了極度的不安穩,而隱隱之中,他也感到絲絲的不安,而這絲絲的不安來自君邪。
他並沒有錯過,當他提起五行大會時,她的身體瞬間僵住,一種難以說明的情緒在她眼底深處若隱若現地浮現,他說不清那是什麼,似乎有興奮,也有忐忑,有期待,也有害怕……待他想看清時,她早已恢復了正常,仿若他剛看到的,只是錯覺而已。
然而,此後,無論他說什麼,她都能正常同自己分析研究,正常到他真要懷疑那一眼是否真是自己關心則亂的錯覺而已。
三人討論了大半天,又聊了些其他的有的沒有的話題,修御天和秦子浩才戀戀不捨地離開,雖然很想繼續留下,但也不能耽誤心愛之人的休息不是嗎?
待兩人離去後,君邪半點要休息的意思都沒有,起身走到窗邊,抬頭望著已經黑下去的天空,漆黑的雙眸映著只有幾點星光的夜空,少見地出現了迷茫與怯弱。
“五年了,整整等了五年了,終於要來了!五行大會!五行神殿!”喃喃的低語從君邪的嘴邊緩緩地撥出,聲音輕得仿若是腹語般,霎那時,眼底的迷茫與怯弱已被堅定和狂熱所替代,轉身,向著床的位置走去,時間不多了,她必須要盡一切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提升實力。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南宮風舒的出山在家族內熱鬧了一陣子,也就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