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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很辛苦,可是對於有過一次端午經歷的人來說也算不得什麼了,更何況還能逃脫厄運,容真心底真是說不出的喜悅。
好容易到了黃昏,所有工作都告一段落,華儀姑姑也是鬆了口氣,笑眯眯地誇獎了大家幾句,便命人各自散了去,好好休息。
做宮女的就是不容易,哪怕宴會早早的就散了,她們也得等著一切後續工作處理完了才能閒下來。
珠玉是負責洗菜的宮女,此刻也是笑吟吟地從隔壁房裡跑了過來,拉著容真的手便要往住處走。
容真沒動,反而一把拽住她,笑言,“今兒個我們不走那邊,從若虛殿那裡回去吧。”
若虛殿是一處空殿,在御膳房西側,大約步行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自打容真進宮以來就沒有主子住進去過。這深宮裡什麼都能缺,就是不缺房子,只是說來也奇怪,那若虛殿要論華美精緻,恐怕不輸給其他主殿,卻不知為何在她進宮後的兩次選秀裡都沒有主子住進去。
珠玉有些奇怪,就從平日裡的長廊回到她們住的長春苑,頂多只要得了半柱香的功夫,卻不知容真為何竟挑了這條遠路。
容真不容拒絕地拉起她的手,“走吧,今日站了整整一天,我可是腰痠背痛的,走一走放鬆一下也好。”
兩人就這樣朝著若虛殿的方向走去,珠玉嘴裡還一直嘀咕著“腰痠背痛不就應該早日回去歇息麼”諸如此類的話。
此刻太陽已落山,山嵐之後只隱隱看的見些許橘紅色的光輝,那抹絢爛的色彩映照著天邊的晚霞,頗有意境。
容真沒說話,抬頭望著這樣的壯麗景象,莫名安心。
很快就走到了若虛殿外,她的注意力又被這個一直空置的華美宮殿所吸引,若不是身旁的珠玉忽地拽了拽她的衣袖,小聲說了句“留神,有人來了”,恐怕她還會一直這麼心情愉悅下去。
在這宮殿裡,做宮女的最應注意的事情出了做事穩妥以外,還要懂禮節,遇見地位比自己高的人,一定要恭恭敬敬退到一邊讓出路來。
容真迅速回過神來,抬頭朝前方望去,可這一看之下,頓時僵在原地。
——福祿?
那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朝這邊走來,為首的太監面白臉寬,眼珠渾濁,一身肥膩的肉籠在寬大的衣袍裡,遮都遮不住。
那不是福祿又是誰呢?
此刻的珠玉自然不知道他就是日後要為難容真的敬事房總管,可容真不同,今日的事情不是衝撞不衝撞、讓路不讓路就能解決的,她必須避開他,否則難保不會節外生枝。
這閹人滿腦子肥腸,哪怕沒有撞到他,若是被他看見她的幾分姿色,起了歹心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這裡,容真心一緊,埋頭匆忙地對珠玉說了聲,“姐姐,我現下肚子疼得緊,勞煩你先回去,我就在附近找個茅廁!”
也不待珠玉再說話,她轉身便朝著若虛殿跑去,幾步踏上臺階,吱呀一聲推開了門,然後再飛快合上。
最後一絲光線也被硃紅色的殿門擋在外面。
若虛殿裡一盞燈也沒點,黑壓壓的一片。
容真的心還在狂跳,她幾乎能聽見那種驚慌失措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大殿裡格外響亮。
她遲疑了片刻,轉身朝大殿中央看了看,泛黃的窗紙透進來的一點點自然光還不足以叫她看個真切,可是也有個朦朧的印象了。
不知為何,房樑上掛著很厚重的綢布,頭頂上四處都是這樣的拱形布幔,看起來很是詭異。
空氣裡瀰漫著一股只有在寺廟裡才聞得到的氣味,是那種沉香混合著檀木的味道,說不上香,但聞起來有些催人入眠的意味。
也不知福祿走了沒走……
容真朝前走了幾步,卻忽的看見頭頂的布幔飄了起來,好似有風吹進大殿……她猛地一頓足,飛快地四下張望,卻沒發現任何開著的窗。
難道是——
剛安靜片刻的心又開始狂跳。
在這樣寂靜的時刻,她渾身都是汗,卻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敢出去,卻也不敢面對眼前的詭異景象。
她素來是不信鬼神的,可是畢竟還是個十來歲的姑娘家,怎麼有那樣大的勇氣面對這樣的可怕事情?
萬籟俱靜,全世界似乎都只剩下她慌亂的心跳聲。
卻聽耳邊忽地響起一個清冷的嗓音,“你是誰?”
這聲音來得太過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