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虔誠的將玉佩遞給不死之神,發出微弱的聲音。
“將這塊玉佩侵泡在清水裡,然後混雜著王妃體內的血,可以幫她解毒。”
不死之神懷疑的看著塔格里木,心裡總是覺得少點什麼,多半是不踏實,尤其是眼前這位闖進陵墓的人,一向冷言寡語的他們,今日卻破天荒的說了一句多餘的話。
“我憑什麼相信你!”
塔格里木笑著說“憑我現在是巴丹的階下囚,倘若我有騙你們,你們大可以殺了我。”
為首的黑衣人冷冷的瞪了一眼塔格里木,“唰”的一聲將劍收回鞘中,拿著玉佩轉身離去。塔格里木背靠著冰涼的牆壁陷入思索之中,十分想知道中毒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父王也來了巴丹麼?父親雖然做事很狂傲,手段也有點不太光明磊落,但是他從來都不用毒的。
剝開一個個謎團和疑問,他首先想到的第一個可疑人物便是吉雅,一個為愛迷失自己的女人比魔鬼還要可怕,只有她有傷害薇薇的理由。那日巴當城常來客棧,她掠去薇薇時的決絕和手段,此時他一想起就後怕,如果薇薇出了意外,他不敢想象自己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
反覆想來想去,塔格里木還是把吉雅的嫌疑排除了,她一直都和自己待在鬼城,足足一個月的時間,他若不走,她是絕對沒有辦法出去的,女孩子在方向感上是有所缺失的。他找了一千個一萬個理由,想把這件事和父親扯在一起的關係推翻,但是他還是徒勞了。
那個交給他玉蓮荷花的侍衛,父親的得力干將,不管父親做與沒做,至少他一定在薇薇出事之前見過面,或許真正的兇手正是自己一直崇拜和敬仰的父親。他被這團解不開的結痛苦的糾結著,他迷茫了,意識在漸漸的消弱,直到他再沒有力氣去想這些壓得自己無法呼吸的痛,昏睡了過去。
真相大白(1)
也許你也曾經在一個不被人發現的角落裡,偷偷愛著某個人,期望著與她相愛,以為他是你的全部的需要和存在的價值,你的愛猶如如生如死如茶纏綿如呼吸的空氣,然而有一天你的希望破滅了,發現他根本不愛你,哪怕連你的存在都不曾注意過。
他的微笑,他的眼淚,他的權位,他的一切的一切都只為身邊的另外一個她,得已不得已情願不情願,你卻抱著最後一絲掙扎,哪怕留在這僅有的屬於自己的角落看著他就夠了,可是這樣的你能理智麼?你敢保證你沒有私心,沒有嫉妒麼?
當他為了那個名叫艾爾薇的女人,狠狠的一腳又一腳的踹向你的肋骨間,那般撕心裂肺的疼痛如同你愛著他的那顆心一同死去,歇斯底的悲憤傷痛卻無聲的壓抑著一顆絕望的心。
託婭此時彷彿一具蠟人的雕塑,慘白的臉頰,蒼白的嘴唇,虛弱的身軀把自己最後一絲力氣緊緊的依靠在冰冷的牆面上,心還在一滴滴的滴血,沒有人會注意到她,也沒有人會關切的在她身邊噓寒問暖,呵護備至,父親已經不在了,母親也早早的離開了人世間,唯一對愛的幻想也破滅了,任憑自己是巴丹城名譽天下的才女,又能怎麼樣?
愛了就是愛了,不愛就是不愛,哪怕是施捨,他也只會給自己一個身份,浪得虛名的郡主身份,聽起來似乎可以有享受不完的榮華富貴,可是爹爹的反叛罪名又豈能因為一個封號而改變呢?
就連身份卑微的侍女都不會把自己放在眼裡,此時不就是一個驗證麼?當侍衛把自己拖回這冰冷的仁壽宮,又有誰會前來問候一聲呢?哪怕為你遞上一杯清水都是一個奢望,父親沒有出事前,姑姑一直都是很疼自己的,然而現在呢?自從她住在宮裡後,便冷嘲熱諷的,甚至還不如她身邊的一個貼身侍女。
她絕望了,最後一絲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這個世界還有什麼值得自己留戀的呢?又有誰肯給自己一點燭光點燃自己昏暗的視線呢?她冰涼的雙手如同這孤獨冷清的房間一般量徹心扉,姑姑為了除去自己,毫不留情的扔給自己一尺白綾。
她笑了,沒有拒絕,沒有哭泣,冷冷的勾起一絲嘲笑,爹爹,你可曾想到你一直誓死效忠的太后娘娘是多麼心狠手辣的人,她連一條生路都不曾想過施捨給女兒,罷了罷了,只要想到能到九泉之下陪伴您,女兒就知足了。
她用盡自己全部的力氣將白綾拋向屋頂,踏上椅子,系成死結,輕輕的閉上眼睛,安詳的將自己那張絕美的容顏穿過白綾。腳下輕輕一蹬,只聽“咯噔”一聲,便帶著往日的幸福和所有的快樂上路了。
剛剛趕到這裡的薇薇,聽到這清脆的聲響,心裡頓時燃起一絲不祥的預感,用盡全